嶽青昭瘋狂咽着口水,長舒一口氣,抽泣幾聲,随即轉過身,噙着淚水哭訴道,
“宋大人莫不是喝醉在這同我說笑,即便夫君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會離開他,因為我愛他!”
聽到這話,宋白溪怔在原地,指尖微顫,他拼命壓抑着急促的呼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擡起頭眼眶通紅,低聲道,
“你就這般喜歡他?哪怕是委屈自己也在所不惜?”
嶽青昭一眼便對上他那悲痛的雙眸,透過他那雙眼眸她竟似乎看出他的心疼與難受,而她的心竟跟着一揪,她舔了舔嘴唇,低下頭有些無措,
“不牢宋大人操心,還望宋大人知分寸,日後莫要再這般胡言亂語,我消受不起。宋大人才貌雙全,定能遇到更好的女子。”
聽到這話,宋白溪整個人愣在原地,神色複雜,心頭酸澀難忍,随後他俊朗的臉上浮現一絲嘲笑,他沒想到這麼一個清醒聰明的女人,竟然會為一個那般不堪的男子如此癡情,這與他所想的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話落,嶽青昭擦過他的肩膀便推門離開,關門之際,她再次擡眸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她的心好似一瞬壓抑有些難受。
關上房門她便匆匆離開。
我這是怎麼回事?他難受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難受?
回到屋内,就見溫均華早已睡熟,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竟全是宋白溪那副心碎的模樣,她伸手抓着腦袋,小聲嘀咕,
“真是莫名其妙,他才認識我多久,裝出那副深情的模樣給誰看,難不成拿了深情男二的劇本,有病!”
“不許想了!送上門的哪有什麼好的!”
“睡覺~”
晨光熹微,窗外的第一縷陽關照進屋内,嶽青昭躺在床上,疲憊的睜着眼睛,一開一閉。
這一個晚上,她就像中邪一樣,根本睡不着。
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宋白溪偷偷詛咒自己!
一早,英婆婆就來院中,這幾日張氏病倒竟讓自己去服侍,她知曉祖母是想讓他們婆媳處好關系,可是現在完全就是硬來,問題根本就不在她,而是張氏厭惡自己。
嶽青昭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張氏的屋子,門還沒踏進去,五婆就攔在門口,雙手叉着腰,趾高氣昂說道,
“少夫人,大夫人身體不适,你去打盆熱水來!”
嶽青昭翻了一個白眼,一瞬清醒幾分,怼道,
“怎麼,母親屋裡的丫鬟都沒手沒腳嗎?”
五婆冷哼一聲,“老夫人是讓你來照顧大夫人,不是讓你在這耍嘴皮子功夫的!”
嶽青昭咬了咬牙,扭頭就見遠處一個丫鬟正悄悄看着,祖母讓她來照顧張氏若是自己這般不配合,豈不是打祖母的臉,隻怕是不妥。
“好!”
嶽青昭轉身就帶着圓珠離開。
片刻嶽青昭就親自端了一盆水,沒曾想再一次被五婆攔在門口,她垂眸瞥了一眼,伸手探了探水溫,厲聲道,
“這大冬天打這麼冷的水,你是想凍着大夫人?”
嶽青昭緊了緊握着鐵盆的手,點了點頭強擠一個笑容,“我這就去換!”
等嶽青昭再一次站在門口時,她遞給身後的圓珠一個眼神,五婆正要上手探水溫,圓珠上前就攔住五婆。
嶽青昭也毫不客氣道,“五婆這次是不是又想說水太燙,祖母是讓我來照顧母親,不是聽你在這使喚我。”
五婆頓時啞口無言,嶽青昭端着盆就走了進去。
繞過屏風,就見張氏慘白着一張臉,躺在床上,見她進來,目光立即瞥向一旁。
嶽青昭将水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将一旁的手巾放在水中,然後擰幹水就坐在張氏床邊,故作關心道,
“母親,你看幾日不見你都消瘦不少了!”
嶽青昭拿着手巾就探到張氏的額前,張氏撇開腦袋,語氣嫌棄道,
“你少在這假模假樣!”
嶽青昭低頭笑了笑,索性也不裝了,話語盡是諷刺,“母親,我知曉你不喜歡我,你一把年紀就好好照顧身體,不要總是想着歪門邪道對付家裡人,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最重要!”
張氏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氣得煞白,眼神兇狠,盡管病着也要擺出一副高傲姿态,
“嶽青昭,你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家人。還有你到底對我兒子施了什麼妖法,如今他對你言聽計從,甚至忤逆我這個母親,”
瞧着她這副模樣,嶽青昭也不願與她這麼一個病人計較,輕歎一聲道,“母親,夫君這麼大個人,有自己思想,他不需要對任何人言聽計從。”
“嶽青昭,你以為你是誰,我兒子不需要你來評。”
張氏氣得就要起身,五婆見狀當即上前,将嶽青昭推到一旁,扶着張氏坐起身,剛坐起,她便連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