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到底是在照顧夫人還是存心來氣夫人?”五婆啧了一聲罵道。
“母親,你若是不喜歡我說話,那我閉嘴便是。”嶽青昭擺了擺手,搖頭不語。
“滾出去!”張氏手指門外,對着嶽青昭厲聲道。
嶽青昭搖了搖頭,笑道,“那可不行,祖母特意讓我過來照顧母親!”
廚房,嶽青昭圍在火爐前,親自為張氏煎藥。
圓珠在身後看着,上前小聲道,
“少夫人,要不還是讓奴婢來吧!”
嶽青昭當即擺手,“不必,免得到時候我又落人口舌。”
煎好藥,嶽青昭便親自端去給張氏,進屋就見張氏坐在床邊,五婆站在一旁。
“母親喝藥了。”嶽青昭上前端着藥坐在張氏床榻邊。
見着張氏和五婆都沒有動作,嶽青昭便握着調羹就将藥端在張氏面前,耐着性子喂她喝藥。
張氏低着頭,藥還未到嘴邊,她伸手就将嶽青昭大力推開,一碗藥湯當即灑在嶽青昭的手上。
“你是想燙死我嗎?”張氏冷聲呵斥道。
嶽青昭被藥湯燙到,手背當即紅了一塊,昨夜未睡好本就心煩,眼下還被張氏折磨一日,嶽青昭怨氣無處撒,順手就将手中的碗扔到地上。
聽着清脆聲響,張氏和五婆都吓了一跳,圓珠見狀當即跪下撿起地上碗。
“母親若是看着我心煩,那我走便是!”嶽青昭氣得大聲說道。
“我何時說不讓你照顧,你做事毛手毛腳,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發脾氣,哪家媳婦做成你這般樣子?本事不大,脾氣倒是大,看來往日乖巧不過都是做做表面功夫。”張氏不甘示弱,扯着嗓子質問。
嶽青昭咽下一口氣,她心知張氏不過是逼她動怒,她也不稀罕演了,與張氏這般人假模假樣做戲,隻會氣得她折壽,她轉身就氣沖沖的離開。
張氏當即遞給五婆一個眼神,五婆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就見一個丫鬟匆匆離開。
翌日,嶽青昭前腳剛踏進張氏的院子,後腳就見一個道士帶着一幫人往她院子而去,她扭頭問圓珠,
“府内怎麼會有道士?”
圓珠小聲道,“少夫人,老夫人覺着大夫人病的奇怪,便誤以為是府内進了髒東西,今日早上就請了道士來驅邪。”
嶽青昭凝神不語。
正要去張氏屋子,英婆婆便将她叫去正廳。
正廳之上,祖母張氏秦氏李氏齊聚正廳圍在一起,衆人神色凝重,溫靈音倒是神色淡然,嶽青昭掃視衆人一眼,将視線落在方琦繡身上,她正小心的攙扶着張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嶽青昭心知,這戲台又是等着自己來開場!
那道士身穿黃色道袍,手持桃木劍,眼神犀利上下打量着她。
“嶽青昭,你解釋一下,這是何物?”五婆将手中的托盤端到嶽青昭眼前。
嶽青昭低頭看了一眼,就見托盤中是一個木頭小人,小人上寫着生辰八字。
“我從未見過此物。”她搖頭否認。
“還不承認,這是從你屋内搜到的。”五婆一副看透的模樣,質問道,“大師都已經看過,此物乃是至邪的巫術,今日大夫人重病,就是你這将大夫人生辰八字寫在小人身上,然後下蠱術!”
嶽青昭深吸一口氣,看着衆人那懷疑的眼神,矢口否認,“我從未做過此事!”
“你還要狡辯,你明知大夫人病重,還與她頂嘴,最後還生氣摔碗,而昨日你還出言威脅大夫人保重身體,沒想到你那句話的深意竟是這個意思,嶽青昭,溫府平日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心狠?”五婆說的字字泣血。
嶽青昭後退兩步,原來張氏從昨日就開始設下如此大的圈套,從前污蔑她通奸便算了,今日竟污蔑她害人。
溫靈音見到眼前狀況,抽泣幾聲上前就跪在溫老太太面前,
“祖母,那日我被山匪所拐,其實還有一件事并未告知大家。”
李氏上前附和問,“音兒,你瞞了何事?”
“其實那日嫂嫂殺人了,她......她握着匕首一刀一刀刺入那人的肚子,滿地都是鮮血。嫂嫂連眼睛都沒眨。”溫靈音說罷,假裝害怕的抽泣起來。
“難怪那幾日老是做噩夢!”李氏上前就抱着溫靈音,滿眼心疼。
嶽青昭冷笑一聲,反駁道,“我殺人難道不是為了救你嗎?”
“我隻是覺着尋常家的姑娘,怎麼會殺人殺的如此鎮定!”溫靈音扮作柔弱說道。
張氏聞言,眼底掀起憤怒,“嶽青昭,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狠的女人?殺死山匪都不眨眼,那殺我是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