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張氏使計就是想将她趕出溫府,再不痛不癢扔給她一紙休書,她才不如他們心願!
既然他們不願把事情鬧大,那她就自己來!
次日一早,嶽青昭站在縣衙門口,青衣飄飄,她眼神堅定,用力擊鼓,嘴裡大喊,“大人,民女有冤!”
這一鬧,引來不少人關注,有幾個的眼見的女人一眼就認出嶽青昭,小聲嘀咕着,
“呦,這不是溫府少夫人嗎?”
“是啊,她怎麼有冤了?”
嶽青昭動靜越來越大,她本就習過武,手中有力,一聲響徹的擊鼓聲震撼整個縣衙。
不一會衙役便出門将她帶了進去,宋白溪穿上官府坐在上面,見着被押上來的是嶽青昭,睫毛忽的一顫,神色頓然有幾分恍惚,前幾日那場景曆曆在目,他手心一緊,神色掠握着驚木堂便出了神。
嶽青昭擡眸,就見着宋白溪分神,她清了清嗓子,大喊一聲,“大人!”
宋白溪聽到呼喊,恍然回過神,整肅神情,質問道,“堂下何人,有何冤?”
此刻嶽青昭倒是有幾分為難,這在熟人面前演戲倒是有幾分尴尬,想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哭訴一聲,雙眸頓時染上淚水,
“大人,民女嶽青昭,乃是溫府少夫人,夫君溫均華,就前幾日,婆婆突染重病,家中請了道士驅邪,不料卻在我房中搜出小人,說我給婆婆下蠱害人,可是民女并未行過如此事,就因為前些時日,我與婆婆發生口角,他們就斷定是我要害我婆婆,此事民女冤枉,不僅如此,那道士竟還說我魂體不合,言外之意的,都在諷刺我之前死而複生一事,可我明明就是僥幸活了下來,就因為這件事,我婆婆将我趕出府中。”
說罷,嶽青昭委屈巴巴,淚水不停掉落,她伸手向着天上就起誓,字句慷锵有力道,
“民女用性命擔保,并未對婆婆下過蠱,也并無害人之心,若是造假我定受天雷之劫,不得好死!”
宋白溪歎了一聲,心中是又氣又心疼,嶽青昭在溫府這般被誤解,那溫均華與他同床共枕,難道還不知枕邊人真實面貌,不但不維護,還聯合家人将她趕出。
可是哪怕是這個境地,她還要回去嗎?
想着,宋白溪心緒紊亂,再次出神。
嶽青昭幹瞪着眼看着他,心念道:這人怎麼回事,不會因為上次我拒絕他的事,就不幫我吧?
一旁的吳睿見着宋白溪遲遲不做回應,重重咳了一聲,宋白溪再次回過神,他輕歎一聲,淡淡道,
“此事乃是你的家事,不在官府管轄之内,姑娘請回!”
吳睿挑眉,驚訝看向宋白溪,自上次和嶽姑娘一别後,宋白溪一連幾日又開始黑臉,不過倒是沒有之前那般折磨自己,今日竟還拒絕嶽姑娘,看來那日是真的被傷透了心,不過他覺着這樣再好不過,何必将心思浪費在别人家娘子身上。
嶽青昭一震,果然被她猜對了!
“大人?這怎麼能算家事?這——”
嶽青昭話還未說完,宋白溪便揚言退堂。嶽青昭憤然離開公堂,這不就是妥妥公報私仇,回到軒亭坊,氣得不行。
此事很快就傳到張氏耳朵裡,張氏聽了坐在床上,一副得意的模樣,
“這嶽青昭果然有些手段,我本以為她跑了是怕了,沒想到竟然敢告到縣衙,果然有點手段。”
“再有手段不過是以卵擊石,勝敗已定。”五婆笑着,此計她們二人并不知情,她們不過是順水推舟,五婆問道,“夫人,此計甚妙,隻是奴婢不解,這府内除了我們一心想趕走嶽青昭,還有誰?難不成是三房。”
“想來是溫靈音這個丫頭,不過也好,倒是替我解了心頭大患。”張氏揉了揉眉心。
一連數日,張氏這病還沒好,請了幾位神醫,天天喝藥也不見得有效,她歎了一聲又問,
“那休書可寫好給華兒送去?”
聽到這話,五婆神色有些為難,半晌才支支吾吾道,“送去了,隻是......”
張氏聞言,氣得提高音量,“難不成華兒還舍不得那野丫頭?”
見張氏動怒,五婆緊忙安撫,“夫人息怒啊!”
“妖女害我們母子離心啊!”張氏氣得拍打的床榻,悲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