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溪向衆人解釋着,“此物乃是礦石,書中記載裡面含有毒物,若是長期接近便會産生溫夫人那般病症,無藥可醫,長期還會有生命危險。”
張氏面色慘白,身子虛弱卻仍在一旁聽着,聽到這話,吓得捂着嘴,一旁的溫均華急忙摟着張氏的肩膀,也是吓的張大嘴。
溫老太太面色凝重,神色驚恐看向那玉盤。
“此事或許有幾分荒謬,這不過隻是一塊看上去色澤上等的玉石,怎麼如此?其實本官也好奇,今日貴府可願将此物借本官數日,待我取一活物與其放在一起便可知曉,另外溫夫人近日也可換房而寝,來做驗證。”宋白溪厲聲說道。
“就依宋大人所言,老身先在此謝過宋大人,若當真是這玉盤作怪,那宋大人便是我們溫府的大恩人。”溫老太太起身,恭敬拱手行禮。
宋白溪見狀吓得擺手拒絕,“溫老夫人不必客氣,本官身為蕪州父母官,為百姓做事自是應當。”
一旁的秦氏抿了抿嘴,腦海中一瞬就想到嶽青昭,她本就不信此事是嶽青昭所為,眼下倒是一個好消息。
李氏望着宋白溪露出一副欣賞神情,這般英俊又有才幹的郎君真是百年一遇,若是能娶她女兒,那她定然能在張氏面前狠狠壓上一頭。
溫靈音在一旁神色倒是有幾分嚴肅,若是真是那玉盤作祟,嶽青昭豈不是就擺脫陷害污名,想到着,溫靈音再次想到那塊藏青色手帕,她查過那上等的料子隻有京都才有,而宋白溪正是從京都而來,她手心緊握成拳,嫉妒緊繞心頭,難以消散。
溫老太太看着眼前玉面郎君,眼中頗是欣賞,“老早就聽說這宋大人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如今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蕪州能有這麼一位德才皆備的縣令,乃是我們蕪州百姓之幸。”
“溫老夫人過獎,那今日本官就差人将此物帶走,幾日後再給貴府答複。”話落,宋白溪轉念又問,“敢問溫夫人這玉盤從何處尋來?”
張氏聞言,仔細想了想如實回答,“玉堂齋,當日此物并未擺在明面,隻不過是我悠的一瞥見着覺着特别,才詢問店家賣于我。”
宋白溪點了點頭,随後就将那玉盤帶走回了縣衙。
本是面容和善的溫老夫人一瞬變化臉色,“書婉,若今日宋大人猜測為真,那你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母親,兒媳為不知那玉盤竟如此歹毒。”張氏現在悔不當初。
“好了,你且聽宋大人的話暫時換間房,好好靜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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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青昭正在院中休養,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她上前打開門,就見着來人正是圓珠。
圓珠朝着兩邊警惕看了一眼,嶽青昭還有幾分疑惑圓珠怎會來此,想着許是溫均華的授意,畢竟此處她隻與溫均華提起過。
圓珠進門後就将袖中的錢袋遞給嶽青昭,
“少夫人,這銀子是二夫人讓我轉交你的。”
“二叔母?”嶽青昭納悶,她與二叔母并不相熟,她為何會平白無故給自己銀兩。
“是的,二夫人還說讓少夫人好好照顧自己,另外少爺讓我帶話,說宋大人已經查清大夫人的病症,相信要不了都就少夫人就能洗清冤屈,重新回府。”圓珠如實轉告。
嶽青昭嘴角止不住上揚,想不到這宋白溪還有點用,這麼快就查清真相。
晚上,她讓周帆去查了那道士也有消息,就在城東的一處院子内,嶽青昭與周帆一同去了院子,推門就見一幫黑衣人圍在門口,嶽青昭一眼就認出,這幫人不就是那日在郊外木屋宋白溪的人嗎?
想着,她在心裡設想等會見到宋白溪如何道謝,雖說他此前不幫自己,可是後面她仔細一想,若是那時他幫了自己,說不定會落人口舌。
走進屋内,隻見幾個黑衣人擒住那江湖術士,嶽青昭還特意掃了屋内一眼,卻并未見到宋白溪的身影。
不知為何,她心中竟還有幾分失落。
在嶽青昭逼供之下,才了解到這道士承認确實收了錢才會如此诋毀自己,不過他并未知曉唆使他的人是誰,隻是魂體不合一事他笃定确有此事。
嶽青昭當即黑了臉,罵了幾句庸醫便糊弄過去。
吳睿知曉此事,回去就同宋白溪禀報。
“魂體不合?”宋白溪眉頭緊鎖,頓然愣了片刻,這詞他倒是頭一回聽過。
“是的,那道士說的真切,說嶽姑娘靈魂與這具身軀不合,恰好此前嶽姑娘曾遭雷劈,本被大夫診斷死亡,後來離奇般複活,溫府當日吓得将嶽姑娘綁了起來。”吳睿越說心中越覺着滲人。
“此事莫要外傳,先将這道士綁了,過幾日帶上公堂,順便通知溫府與嶽青昭來縣衙,幾人當堂對峙,魂體不合一事讓那道士改口不許再提。”宋白溪轉念又吩咐道,“另外,去查查那玉堂盞,那玉盤定然與礦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