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琦繡依依不舍從書中抽離出來,笑道,“靈音妹妹也看嗎?”
“看啊,我覺得可好看了,我從沒想過一個成過婚的女子竟還能那般厲害,姐姐不覺着那個世界真好,房子都是幾十層高,那豈不是聳入雲海,還有不用馬匹拉的車子。”溫靈音上前坐下,憧憬道。
“是啊,也不知道這位愛喝奶茶先生到底是何等人,竟能這等筆力和文彩勾勒出如此美妙的世界,甚至在那個世界明令要求,一個男子隻能娶一位女子,而且女子不用嫁人也能養活自己。”方琦繡連連附和。
“是啊,愛喝奶茶,這名字一聽如此直抒胸臆又優美,不過,書中最可惡便是玲珑那朋友如玉,她夫君竟然敢打她,還好玲珑勸說如玉和離,遠離那喪心病狂的男人。而且那男人還同玲珑夫君聯合要對付玲珑,在網上抹黑玲珑,真不知道玲珑要如何破局,”
“可是下一章的故事還沒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玲珑如何智鬥那渣男。”方琦繡輕拍桌子,想了想又氣憤說道,“你說書中這男子為何都如此讨人厭,他們自私自私,冷血無情,剛開始哄騙,成婚後暴露本性,完全不顧妻子想法,還敢動手打人。”
想到這,溫靈音想到今日聽到的八卦,小聲說道,“說起打人,我想一件事,我二嬸娘家就是做紡織生意,小門小戶,她妹妹嫁給一個普通的米商,這段時間米鋪生意不好,天天打我二嬸妹妹,前兩日我還見着她來找我二嬸,打的是鼻青臉腫,都看不清樣貌。”
“豈有此理,真是可惡!”方琦繡憤憤不平,往日這等她不關注也在意,女子嫁給男子,本就事事以夫君先,可是不知為何看了這本書,竟覺着女子為何總是卑躬屈膝,那般卑微換來還是丈夫冷言冷語和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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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大家都在家中過年,胡桑也放了姑娘們幾日假期,一早,嶽青昭便偷溜出來小院中,就見周帆正在任職的教着姑娘們練武。
嶽青昭悄悄站在後面看着,周帆正調整大家的姿勢,就見芊芊擡腳時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周帆懷中。
“哎呀——”芊芊嬌嗲一聲。
嶽青昭在後面看的仔細,這小姑娘分明就是故意摔倒,她抿嘴低聲笑着,看了周帆一眼,就見他神情尴尬,一瞬就紅透耳根。
“多謝周老師。”芊芊仍靠在他懷中,溫聲細語感謝着。
“小心點。”
周帆有意推開她,不料芊芊竟不肯撒手,撒嬌道,“周老師,我腳扭傷了,你能抱我過去休息一下嗎?”
周帆頓然愣在原地,低頭看了看她的腳,有些動容,正要點頭答應,一旁的嶽青玉見狀,上前推開周帆,芊芊一個踉跄站穩,擡頭等着嶽青玉罵道,
“你幹什麼?”
周帆被推到一邊,不明所以就見着嶽青玉冷着臉。
“你這腳不是沒事,你要人家抱什麼?”嶽青玉毫不客氣戳穿。
芊芊這才意識到自己雙腳站在地上,周帆聞聲也看了過去,芊芊咬了咬牙,狡辯道,“你剛才這一推我就好了。”
“芊芊,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人家周帆是老實人,但是不傻,你要是想找男人托付終身,外面到處都是,沒必要用一些龌龊的手段對自己人。”嶽青玉厲聲罵着,昨日她便聽到芊芊與初初說的,如何诓騙周帆,要周帆把她娶了,反正周帆看着也是妥妥老實人。
“對我就是龌龊,醉煙樓出來的姑娘哪個是幹淨的,嶽青玉你在裝什麼清高,你現在這樣對我難不成你對人家周老師也有想法?你再怎麼裝也改變不了你曾經是青樓女子的過往,也曾經這般魅惑過男人,你跟我一樣龌龊惡心。”芊芊擡着下巴,不屑道。
嶽青玉聞言,臉上陡然一變,曾經那些過往盡數随着這些話語浮現出畫面,她死死握着拳頭,眼眶一圈頓然通紅,她好不容易擠出一句,“我沒你那麼不要臉。”
說罷,嶽青玉轉身甚至不敢看周帆一眼,她回頭就見着嶽青昭站在後面,她深吸一口氣低下頭,提步就離開。
周帆聽到這些話,見着嶽青玉離開,心中難受,正要追上去,就見着嶽青昭。
“我去看看吧。”嶽青昭攔下周帆,周帆點了點頭。
嶽青昭一路跟着嶽青玉,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鬧事之中,路過的認出她的人,少不了都要指責兩句,
“呦,這不是醉煙樓那個狐狸精,曾經把我夫君迷的不回家,這等狐媚子真是惡心。”
嶽青昭聽着那些嚼舌根的人,随之瞪了一眼過去,大聲罵道,
“你怎麼不說你夫君不要臉,再亂說我剪了你舌頭。”
那婦人一旁的婦人都被吓了一跳,忙拉着嚼舌根子的婦人避開嶽青昭離開,小聲嘀咕着,“這不是溫府那潑婦少夫人,蠻橫潑辣的很,人家有錢有勢,咱們别惹。”
嶽青昭聽到這話充耳不聞,兩人正走着,就聽到一旁巷中院子傳來一陣哭喊聲,一瞬圍了不少人,嶽青昭一眼就在人群中見到秦氏的身影,一下人太多,她不見嶽青玉身影,她歎了一聲,被迫擠在人群中。
就見一個男子拿着藤條正在抽打一個女人,那女人倒在門口,滿身都是血漬。
秦氏上前就呵斥,“别打了!”
男子不聽勸,一把拎起地上被打的軟弱無力的女人,“這是我媳婦我想打就打,你就是她姐姐吧,就是你唆使她與我和離,你怎麼當人姐姐,明知自己妹妹外面有男人,還要教唆她去和野男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