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抱歉咯海念妹妹,剛才到魔界跟我師弟會合去了。】
剛才來過魔界的人,除了栖山的那幾位,就是被人挖了牆角的那個。
紅姑當時提到了一個滿三界拉架的人,想來也确實像九幹得出來的事。
可照九這麼說,難道他師弟就是被挖牆角的大能?
又好像哪裡不對。
海念:【那天你在留言闆上發的東西還記得嘛?】
對面似乎是在回憶,隔了一會才回:【失誤失誤,那是我師弟。】
師弟…?
海念:【我看到一個和你師弟很像的人。】
九:【普天之下,還有跟我師弟很像的人?不會是那家夥吧?】
海念:【那家夥?哪家夥?】
九:【你先給我形容一下你看到的那個人。】
魚寒生正要回答,一位不速之客忽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來人大聲呵斥,滿臉怒色:“餘殺!!!把柳玉交出來!!!!”
餘殺冷笑:“柳玉?那厮可不歸我管,你找我也沒用。”
對方似是早已忍耐許久,眼下克制不住了,二話不說一掌襲來。
餘殺雖說塊頭大,速度卻不慢,他把魚寒生安頓在安全處貼心設下保護陣法,嘴上也不饒人:“赤雲宗的二長老被撬了牆角,也就這點本事?你若找到魔君,興許他還知道柳玉的下落!”
越提越來氣,二長老譚虎本來就是三界聞名的暴脾氣:“你當我沒找麼?實在可恨!柳玉能在你們魔界紮根,足以說明魔族都是些什麼下流東西!!!”
餘殺也不惱:“你是第一次認識我們魔族嗎?”
瞧他這般不在乎,譚虎頓時有種一拳捶到棉花上的無力感,手下出招也就越發無所顧忌起來。
奈何,餘殺身為魔界的将軍,修為不低,二人半斤對八兩,誰也不讓誰。
譚虎沒出到氣,又處于盛怒之際,一心想給魔界給餘殺一點下馬威,就有些不擇手段起來。餘光瞥見一旁的魚寒生,來了一招聲東擊西,一招直擊魚寒生的命門。
二人打得煙塵四起,多少有些影響辨别力,招式一出,那一瞬間,譚虎才後知後覺勝之不武。對餘殺而言,與他實力相當之人怒氣值滿格的一擊,哪怕隻是猶疑千分之一的眨眼時間,也很難再挽回。
當下,他便全力往魚寒生的方向而去,企圖用他龐大的身軀擋住這緻命一擊。
風暴中心的魚寒生不免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熱血澎湃,丹田之處蠢蠢欲動,她知道,自己如今空有修為,還缺少試煉。
正欲憑本能接下這一擊,面前卻突然憑空出現一把綠色扇子,透着一股清澈溫潤的靈力之氣,竟将來勢洶洶的靈力攻擊盡數化去。
煙塵停歇,一切明朗。
扇子落回到一隻玉手之中。
那隻手就在魚寒生的面前,呈現一種世間極罕見的膚色,透着如玉如珠般的光澤,其中微微隆起的青筋,高低相映,仿若畫上的山水。更詭異而美麗的地方在于,五根修長手指的盡頭,形狀姣好的指甲如同上等的美玉一般,泛着透青,一種夾雜在青與白中間的顔色。
循着手看去,男子烏發用一支玉簪半挽,底衫白色,外着青衣,右邊臉頰一小塊肌膚還透着跟玉甲一樣的顔色。
“譚長老,别來無恙啊。”尾音拖得有些長,即便面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語氣也能自然而然地帶上暧昧缱绻。
扇子在那隻手上翻轉,化為另一隻玉簪,被他插入發間。他略微側身,對着魚寒生微微颔首緻意。一雙桃花眼中如同倒映了春江月夜。他的視線在魚寒生額間停留,随後落入她的眸。刹那間,那眼中的光景便好似春風拂過,楊柳與月一道泛起波痕。
他的分寸感拿捏得極好,瞬間又将頭回轉過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并不使人感到冒犯,反而讓人恍然若失。
而譚虎,在看清他的一瞬間,失控怒叫:“柳玉!!!!!!!!”
“柳玉不才,不知何事引得譚長老發此雷霆之怒?”
“你還敢問!!!!!!”
柳玉仍舊一派輕松惬意,甚至有種對方越是憤怒,他就越是滿意的變态享受:“這世間的女子,皆質若美玉。我不過是愛惜美玉,故而賞之,玩之,打磨之。何錯之有?”
趁着他們說話的間隙,餘殺走到魚寒生身邊,将她重新放到自己肩上,表情不可謂不劫後餘生:“聖女,你沒事吧?”
魚寒生搖了搖頭,問道:“柳玉也跟我們一樣嗎?也要完成半月緣的任務?”
餘殺道:“半月門的事一直都是魔君在過問,就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魚寒生默了,看來,半月緣的事還是得問魔君才行。
不過目前,她好歹知道了那個地方原來叫半月門。
譚長老的嗓門一個頂倆:“那你總得挑對象吧!!!!!”
柳玉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簡直是火上澆油:“令妻,甚好。”
餘殺:“……”
魚寒生:“……”
不得不說,柳玉這嚣張的樣子,當着人家面誇人家妻子,實在是連魚寒生、餘殺兩個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眼看二人又要打起來,餘殺和聖女商量着:“聖女,你且看着,等我找個空擋進去偷襲那老頭,給你報仇。”
魚寒生側目,有些驚訝地看着餘殺,沒想到他還挺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