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其衍憑借寒玉門的弟子玉牌進入赤雲宗後,沒有先找到寒玉門的人,而是在半道上遇見了剛聽到風聲要去地宮找師父的盛華章。
兩廂對視一眼後,又各自移開視線。
分明同為皇族之人,卻是相顧不識。
但其實,兩人原先是見過面的。
盛華章停步,那人是不是哪裡見過?可又怕魚寒生跑掉,便也顧不上。
然而,她盡管再快,去地宮找魚寒生還是落空了。眼見已到飯點,便悶悶不樂去了寒玉門的住處。
這一下,便又撞到了一起。
到的時候,盛其衍正向各位介紹自己:“我叫...我叫齊衍,是寒玉門門主剛剛收進門的弟子。”
下面便談論着:“你别說着寒玉門收徒還真是随性。就沒見過仙門大比都快結束還安排弟子來的。”
旁邊的人回應:“他又不參加,看個熱鬧有什麼不行?寒玉門本來就人少。”
尋思着吃人嘴短,便道:“也是,長長見識也好。”
盛華章卻兀自思考着:其衍...好生耳熟的名字,連長得也如此眼熟...是不是哪裡見過?
等盛其衍落座後,盛華章換坐到他身邊,又怕顯得突兀,顧左右而言他了好一番,才問:“這位同修,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盛其衍其實也覺得她眼熟得緊,“你叫什麼名字?”
“盛華章。”
盛華章?
盛華章!
盛其衍面色幾變,端起杯子掩面,說道:“那應當是沒見過的。您是皇室公主,我一個普通修士如何見過你?”
普通百姓?
盛華章瞧他通身氣派,實在不像他口中的那麼普通。
兩人間正暗流湧動着,門邊邁進一個新身影。
兩人同時間看了過去,不看便罷,這一瞧,登時起立。
坐了滿院的人察覺這動靜,便都看了過來,而後又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向門口。
然而這一看,卻把大半個院子的人驚得站了起來。
魚寒生本就頓住的身形更加僵硬了。
看到盛其衍和盛華章坐一塊,她還意外這兩人是不是交換彼此的身份了。可眼下...看着站了滿院子的人朝她形注目禮似的,沒有一道視線不火熱,她不覺一個頭兩個大。
弟子們眼下見她簡直就是見到了自己崇拜的對象,激動不已,竟是異口同聲叫道:“魚師姐!”
而後才零零散散的一些:
“魚師姐,你怎麼來了?”
“魚師姐是來看仙門大比的吧?”
“魚師姐,寒玉門的飯做得可好吃了,你快進來坐!”
一時間,所有人紛紛讓出自己的位置來。
“師父!”盛華章聲音尤為響亮,畢竟在這個地方,沒人比她更有資格去招待自己的師父。她跑到魚寒生的面前,拉着她的臂彎坐到自己身邊,“可算把你盼來了,差點以為你不要徒兒了。”
魚寒生隻覺頭皮麻上加麻。
因為坐在另一桌的阿野冷哼一聲氣鼓鼓地移開了視線,與他一道坐着的辛昆也委委屈屈地埋下了腦袋。
魚寒生硬着頭皮被盛華章按到位子上,又彈起來,招呼着:“大家都坐吧,無需這樣客氣。”
“好的師姐!”
“謹遵師姐教誨!”
...
魚寒生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因着位置正巧在盛華章和盛其衍的中間,她正好也方便和盛其衍交代一些事。
盛其衍怕她露餡,率先介紹:“想必師姐就是鼎鼎大名的仙尊之徒吧,那個滅了半月門六股勢力的神秘修士!在下事寒玉門新招的弟子齊衍,久仰師姐大名!”
魚寒生便心下了然,看來事盛其衍知道盛華章,盛華章還不知道盛其衍了。
“你...”
正欲說些什麼,盛華章把她拉了回去:“師父!你不告而别這些時間,我看仙尊也悶悶不樂的,還以為你不要觀清山了!”
魚寒生自覺有愧,便先安慰道:“數月前遇上了些亟待解決的問題,沒來得及跟你道别。”
盛華章撒撒嬌,道:“那這次我就原諒師父了,你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我一個待在觀清山,真的很無聊的,師父。”
魚寒生拍拍她的手,沒說什麼。
這個承諾确實也給不了..
便轉到另一邊,問盛其衍:“可見過了寒玉門的衆長老和師兄弟們?”
盛其衍點頭。
魚寒生便道:“等仙門大比結束,你就跟他們先回去寒玉門。”
盛其衍搖頭,低聲道:“有件事關三界的要事,我需得同你先商量一番。”
魚寒生見他神情嚴肅,“什麼事?”
盛其衍道:“這裡人多口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