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烨子卻跟她繞着彎兒，“我需要知道他是誰嗎？”

司瑤又直起了身子，往後一退，脫離了小烨子的懷抱，自己靠在床頭。

她眯起雙眼，意味深長地道：“在我的猜測下，或許你和黎烨本就是一個人。”

小烨子坐在床邊，眉目輕松，開口道：“師父，你醉糊塗了。”

司瑤仰頭笑了笑，“你不承認是吧？”

回想起那個夢境，恍惚的司瑤歪過身子，又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小烨子，“我做了個夢，夢裡的你就是黎烨，而黎烨就是你。”

小烨子唇角莫名浮起一絲笑意，“好，師父做個夢，還能随随便便改變我的身份。”

司瑤繼續跟着笑，曉得雙肩都抖了起來，“好徒弟，你别跟為師打啞謎，有的夢可是有暗示性的。”

“看來，師父偏要以一個離奇的夢境來判斷我是否就是黎烨了。”小烨子言及此處，一副無奈的模樣，“若是師父認為我是，那我便是吧。”

司瑤一聽，眼珠子都亮了，“瞧瞧，你都不想辯駁了。”

她喝醉了，就便這般咬定小烨子的身份，多了幾分孩童的天真，“黎烨，當年全修真界都在傳你隕落了，誰又知道你根本沒死呢？”

小烨子任由司瑤酒後醉語。

又聽她繼續說道：“我隻是想不通，你為什麼佯裝成少年模樣，在五年前拜入合歡宗？”

她把話說完，發現小烨子很是平靜，他像是在聽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毫無波瀾。

司瑤并未否定自己的猜想，繼續認定他就是黎烨，“你又為什麼偏偏選我做你的師父？”

小烨子這時俯下身來，冷毅的臉龐逐漸在司瑤眼中放大，“或許是因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吧。”

“啊？”司瑤微愣，“什麼意思？”

她的身上，有黎烨想要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

然而小烨子卻勾起唇角，壓低了聲音，“騙你的。”

司瑤屏息，頭又是一陣眩暈，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初見黎烨的那個夜晚。那些香豔的場面，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湧向她的腦中。

她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那晚上，我可記得沒拿你什麼東西。”

此語一出，小烨子愈發湊近了，他甚至伸出手，輕輕捏住了司瑤的下巴，那雙熾熱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整個人深深嵌入他的眸中。

下巴傳來的是他指尖滾燙的溫度。

司瑤怔住，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心跳加速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般緊張。

面前的小烨子眼尾已然染上了一抹猩紅，“司瑤，你好好想一想，那晚上，你真沒拿過我的東西？”

對，沒錯，便是如此熟悉的威壓。

這樣的威壓讓司瑤差點踹不過氣來，她甚至不敢動。

你好好想一想，那晚上，你真沒拿過我的東西？

小烨子的話音回蕩着，司瑤閉上雙眼，那個夜晚，冷傲的黎烨猶如隕落的星辰，恰好被她這不學無術的合歡宗長老拾得。

而後她不清不楚地便與這顆曾經耀眼的星星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

“我拿你什麼東西了？”司瑤睜開眼，臉上紅暈更深，“我不過是吸了你的靈氣罷了，你說的莫不是這個？”

小烨子捏住司瑤下巴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

“若是這個，我已借你靈氣已至金丹，你若想拿回，隻能将我修為廢了吧。”司瑤擡眼，蓦然冷嗤，“難道堂堂魔尊，為了點靈氣，竟是這般小器不成？”

小烨子冷哼一聲，“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司瑤擡起眼皮，與小烨子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就如那夜兩人的身體在草叢中交織一般。

她嘴角上揚，眉宇間也放松了起來，“那是什麼？該不會是魔尊的元陽、初次雨露吧？”

說完，她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哈，曾經那個叱咤三界的魔尊黎烨，居然……居然……”

“司瑤！”小烨子的聲音加重了，帶着些許怒意，“你别太過放肆！”

然而司瑤眼下也是豁出去了，根本不再懼怕他的威壓，甚至也伸出了手，輕輕拍着他的肩。

“初次雨露沒了便是沒了，這個東西是不可逆的……你一個男子，其實也可以不用在意這些凡塵缛節。”

小烨子深吸了一口氣，整個身體似乎都在微顫。

“司瑤，看來還是我太縱容你了。”

怒氣之下，他猛力松開了手，司瑤因為酒意很濃，身子并無支撐，整個人便癱軟地倒在床榻上。

望着她衣衫淩亂，那雙潔白的腿裸露在了空氣中。

小烨子目光一滞，呼吸都加重了些。

他彎下腰，身子矮了下，雙手撐在司瑤身體兩側，“總得給你點顔色瞧瞧，你才會老實。”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司瑤的丹田處，此刻，他多想再次試探，能否一舉将元神取出。

然而司瑤卻勾住了他的脖子，“黎烨，你如此做派，難道想趁我酒醉，輕薄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