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铮耳朵抖了抖,看了他一眼,默默把萬圖鑒三個字記在心裡,或許日後,他可以去趟天機閣。
剛才那件事,誰都未曾在提起,二人一獸心照不宣,全當沒有發生過,可懷疑的種子已經播下,隻等進一步探索,陶秋竹指尖摸索着小毛球的背脊,感受那緊繃的身軀松弛下來,若有所思。
“系統,你說,他是什麼東西?”
系統沒有給答複,仿佛沒在她身邊,陶秋竹已經習慣了,系統平時看起來好像很忙,隻有重要事情才會開口。
而且她不做任務,對方也沒有幫助她的義務。
她沒再多言,不管小毛球是什麼,最好别和原著主線扯上關系,這樣至少,在可控範圍内。
……
從禦獸宗出發到修真界更偏僻的四象谷,哪怕用靈舟,也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些日子,陶秋竹脖子上沒有再長毛球,肩膀上倒是長了一隻。
她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稍微動動肩膀,便能感受上面的重量,偶爾會催對方去另一隻肩上趴着,免得到時候她一邊肩膀高,一邊肩膀低。
靈舟上墨玄铮很少睡覺。
往日在禦獸宗他睡覺都會像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很可能變成人,現在有一個外人在他時刻警醒着,盯着靈舟附近的風吹草動。
在陶秋竹身邊筋脈少有疼痛,加上有藥師的丹藥壓制,尚可忍受。
至于陶秋竹,時常會喝水或者用小蓮蓬補補水。
沒辦法無垠草對吃食沒有欲望,對水倒是要求挺高動不動就缺水,除此之外,她抽空凝聚木靈力,把靈力壓縮成一點,幻化成小小的種子……
墨玄铮蹲在她肩膀上,滿臉好奇,問她這是什麼?
陶秋竹解釋:“閑來沒事弄的,就當是追蹤器吧,可以追蹤方位,不過隻是半成品,需要找人做試驗。”
這靈力和她出于同源,應該比契約之力好使吧?
肩膀上的毛團子默默探出爪子,被陶秋竹捏住肉墊,“不許,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我都沒試過。”
墨玄铮隻好遺憾地抽回爪 。
抽……
沒抽出來。
毛絨絨的小爪子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被可惡的人類狠狠蹂.躏一番才罷休,揉完肉墊,陶秋竹又對他背脊上的毛毛下手,氣得他左右閃躲,陶秋竹指指點點,“你整隻都是我的,摸摸怎麼了?摸好了賞你顆種子。”
墨玄铮:“……”誰稀罕你的種子。
彼時,四象谷人滿為患,各方勢力如山似海盤根錯節。
在修真界眼裡鴻蒙秘境隻是遠古秘境引起的小波動,大能懶得理會這種小秘境,就讓外門的閑雜弟子前來曆練,也就一兩個金丹初期修為,還算是高的。
正好陶秋竹的面具可以抵擋住大部分視線的打探,如果再高怕是要被發現了。
然而,陶秋竹并不知道,哪怕面具能遮擋住面容,卻依舊難以掩飾那身來自于那種鐘靈毓秀之氣,不少宗門的少年,偷偷看了過來。
隻見,綠衣女子身姿靓麗,柔軟的青絲用木簪半挽腦後,面上戴的銀白面具,綠色的藤蔓宛若古老的法紋纏繞在面具邊角,下面露着外面的一截瑩白小巧的下巴,說不出的絕豔,半遮半掩,最為緻命,讓人忍不住上前,環住腰肢,擡起她的下巴,掀開面具……
衆人正看着,一條黑黝黝毛茸茸的尾巴蓋住了那抹白潤,和紅潤的唇。
衆少年回神,連忙收回視線,不去亂看,心裡卻十分惋惜,暗搓搓想是哪個門派的仙子,将來打聽清楚,若是有緣還能結為道侶。
而未來得及感知到暗波洶湧的陶秋竹,莫名其妙啃了一嘴毛。
回眸,小崽子用尾巴把她下半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他一臉嚴肅,還用肉墊拍拍她的肩膀,“吱!”
長點心吧。
他們都是登徒子,當衆偷看陌生女人,不檢點,我就不會。
陶秋竹:“???”
毛團子滿臉正經,一副小管家模樣。
陶秋竹不懂小崽子什麼意思,但……她學着他的模樣拍拍他的尾巴,彎了彎眼眸,不懷好意。
【雖然啃了一嘴毛,但……這算不算親到了?】
墨玄铮:“……”
對方撤回一條尾巴,并炸了一身毛。
隐約中,撤回之時好像擦過她柔軟瑩潤的紅唇,她的呼吸溫熱輕輕拂過他的尾巴,讓他心尖不争氣地快跳了半拍,從耳朵到背脊再到尾巴熱騰騰的,趴在她肩膀上一動不敢動。
她怎麼這樣,契約獸和契約者都不能成為道侶了,還這般……
輕浮。
墨玄铮抱着尾巴,明顯感覺那可惡的人類視線還在自己身上,張狂的讓他牙癢癢。
他扭過頭,一個小巧白潤的耳垂闖入眼簾。
小毛團子頭頂的耳朵“叮”地一下豎起來,湊過去就是一口。
陶秋竹:“嘶~”
他的舌頭有小倒刺。
不疼,但耳垂處酥酥麻麻的。
什麼時候長的倒刺,臭東西還是改不了咬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