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太明顯,但對于已經适應地面平整度的人來講,高度稍微有點變化,就會造成影響。
摔倒不是必然,但即便反應過來,大家跑動時離得那麼近,也可能造成混亂。
這個受傷的人沒有得到大家的太多關顧,很多人都是連一點多餘的目光都沒有分給,直接往前面去了。
丁燦回過頭,見到他仍然在一瘸一拐地向前。
這樣的身體,十分鐘的确有點太過緊張了,難怪談婉兒說是障礙跑,這隻是在起點遇到的,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轉過古堡的側面,他們見到建築後側的模樣。
古堡之後是一片原始的雨林,帶了些海拔,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更像是凸起的小山坡,被一片幽綠掩蓋着,更深處還隐約有霧氣泛起。
沒有任何的鳥叫聲傳來,雨林當中看起來安靜得很,甚至讓人覺得連個活物都沒有。
孤島當中人迹罕至的野外,聽起來就非常危險,丁燦下意識覺得,後山最好不要踏入。
看樣子海島當中除去他們居住的古堡之外,就沒再有其他的建築了,那麼那些醫生又是住在哪裡。
思慮至此,她動了動耳朵,聽力忽然很好地聽見什麼聲響,什麼東西漏氣的聲音,還有點熟悉。
她很快想起來這像什麼,在景區遊覽時會遇到的那種加濕降溫器,能噴出來細密的水霧。
在炎熱的夏季,可以為遊客提供良好的體驗。
但海島上溫度本來就涼爽偏低,哪裡還需要用加濕器進行改善。
“小心……”她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跑道兩側欄杆上的某些位置,就噴發出水霧來。
而且比想象中要強力許多,幾乎是高壓水柱的狀态。
不止他們周圍,前面也有人遭遇,并且位置更近,聽見那些人傳來驚呼的聲音,那其中似乎還夾雜着幾聲慘叫。
有人捂着身上被水淋到的位置半蹲下來,疼得直不起腰,臉色一瞬間都變得煞白起來。
原本蠟黃不見血色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狀态,不管是什麼原因,見效都還挺迅速的。
丁燦這才意識到這些水珠恐怕不隻是普通的水源而已,他們剛才長了心眼,并沒有太靠近兩側的欄杆。
但還是有些沾染到了手背上,皮膚的位置傳來鈍痛感,随即是火燒火燎地疼。
雖然有及時跳開躲避,可後勁仍然還在,最初是刺痛,後面又變成燒心的疼,像是侵入了骨髓當中,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啃咬着。
甚至還傳來麻痹的感覺,雙手慢慢失去知覺,雖然雙腿還在向前跑動着,但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這更像是某種高效的麻醉藥,頭重腳輕的感覺越發明顯。
前面已經有人搖搖晃晃站不住腳,就在丁燦也預見到,想着要至少先扶住欄杆穩住身形的時候,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渾身立刻變得輕松不少,她怎麼把餘浮這個人形作弊器給忘了,他可是能随時随地兌換道具的,當然也能夠祛除病痛。
“我帶着你走一段,這道具起效要慢些。”
餘浮抓着她,兩人步調一緻地向前,速度均勻,雖然一開始比别人要慢上不少,但後卻是逐漸降低了跟前人的差距。
而在之後,也自然是見識到了這場晨跑當中五花八門的阻攔手段。
用毒,暗器,陷阱……諸多種類,想要跑完全程的确得花費些時間。
終點跟起點是在一處,兩人跑完一圈花費了五六分鐘,談婉兒更是快,已經在終點旁邊的一處地面坐下來,正低着頭。
雖然見面不久,但作為這裡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她還是走上前。
談婉兒腳腕受了傷,已經腫起來,她正往上面塗着藥膏。
“你還好吧?”丁燦看着那塊泛紅的皮膚,估計今天一整天的行動都會受到影響。
談婉兒啧了一聲:“習慣了,每天不受點傷我都覺得奇怪,有個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正常。”
“這藥膏,是從哪裡來的?”餘浮注意到那瓶藥膏沒用多少,幾乎都是全新的,如果是上島時帶着的,應該不會保留這麼長時間才對。
“從醫生那裡領的啊,他們想盡法子折磨,既然我們千辛萬苦完成了任務,怎麼也該有點獎勵才行。”
剛才露面的幾個醫生現在已經消失不見。
“你知道那些醫生平時白天都待在什麼地方嗎,剛才跑過一圈,沒見到這裡除了古堡還有什麼其他的地方。”
“他們住在地下,那裡是我們的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