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離得近走路,丁燦更能看清楚他胳膊上迸發的肌肉,溫度有些熱,他把外套脫下來,裡面穿了對常人來講非常寬松的T恤,可對于張清來講,反倒成了修身版型。
剛才聽歌的頭戴式耳機現在被他挂在脖子上,不知為何,讓丁燦莫名想到了那些平時不練腿的吊環運動員。
胳膊上的肌肉練得比腦袋還要寬闊。
“我能摸摸嗎?”她沒有什麼别的心思,純粹是有點好奇而已。
“随便,”張清無所謂,甚至還把T恤的袖子往上面卷了兩圈,隻是稍微擡了擡胳膊,肌肉的形狀就更加明顯,“難得你還有這個閑心。”
丁燦走近些,拿手指戳了戳,跟石頭一樣堅硬,她哇哦了一聲表示贊許,感覺這都能直接把一頭牛手撕成兩半了。
三人繼續往前走,丁燦也摸了摸自己幾乎察覺不到的肱二頭肌,小聲說道:“看來咱倆真得練練了。”
跟島上大部分人相比,他倆不就相當于是小雞仔的存在嗎。
餘浮隻是瞥了眼張清的背影,冷着臉憋出來一句:“這種身材其實不健康的吧。”
有什麼好看的。
“健不健康的因人而異吧,不過還是勻稱點的比較好。”丁燦中肯回答。
走在前面的張清當然聽到他們的談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着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擱這兒談天說地的呢。
他有點好奇兩人的關系:“你們都是新人,但看上去關系還不錯,是男女朋友嗎?”
丁燦剛想要結識,就聽見耳邊傳來很大一聲反駁。
“不是!”餘浮驚得立馬否認,随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大了,又解釋道,“她是我表姐。”
既然之前跟談婉兒解釋過,那麼還是維持口徑一緻會比較好。
丁燦揉了揉耳朵,在想自己的聽力會不會因此而受損,隻得跟着也講道:“我這弟弟不太會說話,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講就好了。”
可在張清看來,這更是欲蓋彌彰:“知道了,他這麼激動做什麼?”
餘浮隻是突然轉到别的話題上:“我們往這邊走,是要去參加什麼項目嗎?”
張清沒再追問:“今天圓環裡不是有項要心率過高的任務嗎,可不是這麼容易完成的。”
“我們也發現了,不過想着先要适應島上的環境,就還沒有特别去研究要怎麼完成,你有什麼建議嗎?”丁燦問。
“我的想法,隻要在瀕臨死亡時就能夠達到,你們遊泳怎麼樣?”
“就隻是會的程度吧,怎麼這麼問?”
張清指了指前面一望無際的大海:“那面水上項目還挺多的,你們可以試着選些喜歡的。”
水上項目衆多,但有了射箭項目的前提,兩人當然不會把這些也想得非常輕松。
尤其海水當中跟陸地不同,有着更多的不确定性,一旦深入其中,就要花費大部分精力。
“有你很有經驗的嗎?”
張清錘了下自己的胸肌:“說實話,沒有,你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不怎麼練腿了,不過我經常在峭壁的位置進行攀岩,就能夠見到海平面上面的賽況。”
聽了張清的講解,才知道遊泳項目是可以借用水上運輸工具的。
海平面上被圈起來的海岸線非常得長,丁燦往近處看了看,并沒有見到非常明顯圈起的裝置。
她想到之前談婉兒講的話,說距離海島過遠時,手環就會開啟防禦機制。
“我沒研究過,不過有聽别人講過大概是在兩三公裡的範圍内,不過遊泳項目并不受到影響,路線是沿着整個修身島,也就是圓形,就相當于是水上賽跑吧。”
繞過整個修身島,不借助交通工具的話,僅憑活人能力的确很難完成。
“還沒問你呢,是生了什麼病過來的?”
張清答道:“我對很多東西都過敏,平時生活很不方便,就想着報名修身島的健身活動,沒想到過了兩期篩選之後,果真在名單上面見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過敏……不過看着張清的狀态,身上沒什麼保護措施,看着并不像是被過敏原所侵擾的樣子。
“如你所見,我真的被治好了。”張清聳聳肩。
丁燦有些詫異:“可這裡不是……”
張清聳聳肩:“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把人騙進來做實驗的是吧,但事實就是,我真的痊愈了。”
進島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經常皮膚紅疹的狀況有些改變,直到後來,真的能夠正常行走在陽光當中,對氣候,食物,任何誘因都不再有反應。
丁燦想了想:“那你去找過醫生嗎?”
既然已經痊愈,當然該想着的是下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