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網球部的人是出來玩的,第二天除了比較自律的幾個,其他網球部的人還在睡。
但身為半個網球部經理的龍崎櫻乃卻已經早早洗漱完起來了。
她順着手機上琴吹栗發消息的指示方向下了樓,看到房間裡放着的樂器也是睜大眼驚訝的蹲在那撫摸昂貴的吉他。
“原來琴吹你們是為了集訓才來的嗎?”龍崎櫻乃把吉他帶子挂到身上,撩起酒紅的長發,聲音輕柔。
琴吹栗完全沒有形象的坐靠在鏡子旁的地上,雙手撐着臉望着龍崎櫻乃,含糊的應了一聲。
說實話也不是集訓,不過她也懶得解釋,琴吹栗開口問:“你學到哪了?”
龍崎櫻乃撥弄了幾下吉他,拿着調音器調完音,熟練的彈奏一段後羞愧的看向琴吹栗:“差不多……這樣。”
“挺好的啊!”琴吹栗沒想到她學的挺快的,她拿出之前作的曲子,“将将!校園祭我想讓我們演奏這個!你先看看。”
在後面練習的加藤葉月聽到這話鼓聲猛然“咚”的一響,斷了篇章,不敢置信的尖叫:“校園祭!?小栗子,你開玩笑吧!我們連貝斯手都還沒找到!而且,而且……”
“而且我們都還是新手,除了琴吹同學。”龍崎櫻乃也有些不可思議的接話。
琴吹栗摸頭憨笑道:“嘛嘛嘛,别這麼驚訝,這個曲子挺簡單的,就是我不會作詞,貝斯手我已經在發招募啦……”
“嗚哇!”加藤葉月有些絕望的抱頭,三人除了琴吹栗比較熟悉自己寫的譜子,剩下兩人練習了一上午,磕磕絆絆熟悉了些。
臨近中午便散夥休息,在此之前三人商量好寫詞這種事,每個人寫一份,下次一起交上來評閱。
但琴吹栗覺得其實這挺羞恥的。
她看着跑去做飯的龍崎櫻乃,懶散的攤在沙發上:“這家夥精力刻真旺盛啊……”
聞言加藤葉月笑的意味深長,頭靠在她腿上,對着琴吹栗小聲打趣:“你不去哇?給越前□□~心~午餐~”
琴吹栗臉漲紅,有些惱怒:“滾滾滾!”
這哪是給越前龍馬做,這特麼是給十幾個人做,能一樣嗎!?
她才沒有這麼多的精力。
吃完飯所有人都和曬太陽的懶貓一樣,攤在各個地方,文雅一點的就是坐靠在沙發上。
“喂,小琴吹,你們上午在幹嘛喵?”菊丸英二躺在琴吹栗附近冰涼的木地闆上,懶洋洋的眯着眼問,“我好像聽見音樂聲。”
“啊,我以為隔音很好來着……”琴吹栗喃喃自語,然後回答道,“練習,新曲子……吧。”
“吧?”菊丸英二疑惑她為什麼說的猶豫,但重點明顯不在這,“曲子?什麼新曲?”
“嗯……”琴吹栗吞吞吐吐,半天含糊不清,說實話她不是很想現在把這個事往外說,萬一,萬一校園祭出意外上去表演不了,萬一貝斯手沒找到……之類的。
而且說不定以後可以當個驚喜?
大石秀一郎看着為難的琴吹栗,看不下去走過去把菊丸英二提溜走。
放松下來長出一口氣後,琴吹栗擡眼就看見遠處和桃城武靠在一起吃着西瓜的越前龍馬,坐在面朝陽的窗前,陽光為他渡了一層炫目的光暈,熠熠生輝。
隻是一眼,就想起昨晚自己用仙女棒畫愛心的尴尬行為。
燥熱倏地湧上頭,腦子一團亂麻,她撇開視線,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耳垂。
滾燙。
也不知道是不是越前龍馬看出那個意思,那晚之後,她倆也沒有再說過話。
硬要說是琴吹栗沒有再主動去找他。
而兩人剛好沒有待在一起的時間。
因為,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回去了。
他們是要做火車回去的,票早就買好了,琴吹栗看着收拾好行李衆人,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好在她被加藤葉月拉着去門口送網球部一等人。
别墅的門口雖然寬敞,也經不住十幾個人站在這裡,他們臉上洋溢着笑容,吵吵嚷嚷的說笑着。
琴吹栗安靜的站在一旁,雖然嘴角挂着微笑的弧度,但怎麼看都有些職業假笑。
她擡手和他們揮手道别,走到最後的越前龍馬背着包路過的時候,琴吹栗五指張開的手突然蜷縮燦燦放下,下意識抿着唇,眉眼低垂,視線掃向對方。
一個眨眼的猶豫時間,她嚅動嘴唇,好像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
“再見。”
也許是越前龍馬聽見了,也許是他有其他想法,他停了下來。
也隻是腳步一頓,側目看向琴吹栗。
聲音有些低沉。
“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