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迹部景吾這一操作,琴吹栗雖然表面上不耐煩,也是隐約猜到了迹部的打算。
她不想回去,迹部景吾看似不聽她的意見,實際上還是照顧到了她的情緒。
拍一張照回去,證明自己有被他照顧到。
桌球廳這一層不知是被包層了還是怎麼回事,沒有其他的人再過來,緩慢的爵士音樂給這群歡鬧的少年帶着一絲優雅,但不多。
琴吹栗看衆人醒了,抱着球杆離開台球桌,回到柔軟的紅棕沙發。
婉拒了躍躍欲試的慈郎跑來和要和自己比賽,琴吹栗仰頭脖子靠在沙發靠背上,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那邊還能聽見幾個大嗓門的男生又杠起來,閉目養神的琴吹栗突然感覺沙發往下陷了些許。
睜眼就看見是越前龍馬懶散地半躺在沙發的邊緣。
琴吹栗:“不玩了嗎?”
“剛剛觸犯規則了,下場了。”越前龍馬撇嘴,還有種不服氣的小語氣在其中。
琴吹栗好奇:“什麼規則?”
得到越前龍馬的死亡凝視後,半晌他才有些不情不願,聲音又輕又低:“……腳沒碰地。”
琴吹栗:“……?”
琴吹栗呆滞了一下,半晌才眨眨眼,目光随之上下掃視了一下越前龍馬,想起他是這群男生裡面最矮的那個,露出慈愛的微笑。
越前龍馬被笑得頭皮發麻:“别笑了。”
“哼。”琴吹栗輕哼一聲,斂下眼眸,細密纖長的睫毛輕顫,顯露獨有的瓷娃娃的破碎感。
外面陽光明媚,甚至有些刺眼,從窗前灑落,空中舞動的細小灰塵纏繞在她身邊都顯得這麼落寞。
越前龍馬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發呆了許久,還是盯着琴吹栗的側臉,直到和厚重的灰藍色眸子對視上,他的喉結淺淺滾動,聲音很輕:“一會……吃什麼?”
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又好像随便找了個話題,琴吹栗聞言倒是撐着臉,好好思考了一番。
“嗯……冰淇淋?”
越前龍馬一聽,微挑眉,懶洋洋道:“你午飯就吃冰激淩啊?”
琴吹栗看向他:“沒想好其他的,反正等會兒蹭迹部的飯吃,他吃啥我吃啥!”
台球桌上迹部景吾還在自戀地甩着自己的劉海,越前龍馬收回望向他的目光,身體往後靠了靠,用平淡的聲音問:“一會要來我家吃飯嗎?菜菜子姐姐說給你買了點東西。”
琴吹栗眼睛一亮,往旁邊坐了一屁股,這還是第一次除了母親有人給自己,買東西?
不出意外的話是禮物什麼的吧!琴吹栗睜圓了常年半吊着的眼:“什麼東西?禮物嗎?”
鼻腔聞到琴吹栗身上飄來的獨特香味,越前龍馬神情舒展,眼底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應該是吧,之前她說要找你來着,好像是衣服?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琴吹栗鄙夷地看他:“豬腦袋!”
越前龍馬嘴角一抽,哼道:“比某些人聰明就行。”
“砰——”
球滾落在球袋,忍足侑士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渾身上下冒火氣的迹部景吾,偏過頭,半開玩笑道:“火氣好大啊迹部。”
迹部景吾收回審視的目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上火了。”
“也該去吃飯了。”忍足侑士看了眼手表,“今天還要和謙也出去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