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你覺得scorpion與spider有關系嗎?】
想了一會兒,快鬥翻身給白馬探發消息。
偵探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他幹了什麼。【你去另一邊查了?日本這邊用得是片假名看不出英文,不過按照英文代号來說,也不能完全證明他們有關系。】
雖然都是蟲子吧。
可黑羽快鬥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查到的資料裡說毒蠍是個專門收集羅曼諾夫王朝寶物的殺手,若是因為他偷走了回憶之卵那枚彩蛋而對他出手也算是情有可原。
前提是那預告函真是他親自發的。
問題就在這裡。預告函完全是吸引他到來的手段而已。而在他按照預告函所說的那樣偷走彩蛋之後,立刻就迎來了槍擊。
他敢說無論是偵探都沒可能這麼快就分析出那張預告函的用意。
可是毒蠍卻能準确把握他所在的位置,然後,一擊即中?
于是他說:【名字不能,但我的受傷可以。】
白馬探目光閃了閃,回道:【你說得對。scorpion出現得實在有點太快了。】
殺手是怎麼預知到怪盜基德會出現的呢?帶着狙/擊/槍一直埋伏在大阪美術館附近?但這說不通。黑羽君告訴他中森警部将回憶之卵放在了與美術館方向完全相反的一棟不起眼小樓裡。如果scorpion已經發現了位置,完全可以自己先拿走,而不是等待怪盜基德。
scorpion一定是專門來等待怪盜基德的。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對方那些反常的行為。
白馬探很快又發來一條消息。【可以這麼假設,但不能完全這麼确定。還需要更多證據。不過,起碼我們知道到底是誰要你的命了。】
快鬥:【想要我命的和發預告函的也有不是一個人的可能性。】
但他希望是同一個人。
【别擔心,總有機會驗證的。我記得我看見你的時候你身邊并沒有回憶之卵?】
【是沒有。】快鬥想起自己墜落時因為右眼劇痛松開了一直攬着回憶之卵的手。【我松手了。如果不是砸進海裡,那應該就落在碼頭邊了吧。】
可别砸進海裡去了。
那怎麼說也是鈴木家收藏的寶物,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和鈴木家結仇。
【你先休息吧。】酒店裡的白馬探看了眼時間,果斷中斷了消息交換。【我明天會去警局那邊和美術館看看,确定回憶之卵的位置。】
快鬥看着手機裡傳來的消息幹瞪眼半天。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會得寸進尺了……
他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偵探啊?怎麼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把我劃到和他一個陣營了……
他無語極了,隻好回白馬探六個點,然後起身準備給自己倒點熱水,泡杯熱可可。
也不知道他的安妮怎麼樣了。在将眼睛安回去之後,快鬥也試圖聯系過自己的煉金鴿子。但視野一直無法聯通,聯系使魔的魔術也因為距離太遠無法觸發。
希望安妮隻是暫時陷入休眠。
雖然隻是煉金産物,但在它們紛紛産生自我意識之後,快鬥也将它們當做了自己重要的夥伴。
——
第二天一早,白馬探就打電話過來。
“醒了嗎,黑羽君?”
快鬥還在床上躺着,暖融融的陽光照在身上,确實幹擾了他的睡眠,可也讓賴床變得十分舒适且理所當然。
“沒——有——”少年拉長聲音,黏黏糊糊地回答道。
白馬探忙碌了一早上的疲憊驟然間被他打消一半。
他輕笑一聲,調侃道:“這可不是怪盜基德該有的營業态度?”
“現在我不是怪盜基德。”少年迷迷瞪瞪地反駁。“我擁有‘再睡五分鐘’自由!free!”
“好吧好吧。你擁有。”白馬探裝模作樣拿出懷表。
“現在是上午九點二十二分35秒。我會在整五分鐘後再給你打電話?”
說着,他迅速挂斷。
另一邊的黑羽快鬥迷糊間将頭埋進了枕頭砸在了枕邊。
兩分鐘後,他蹭地一下擡起頭,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困倦狀态。
不是,白馬探他有什麼毛病啊???
黑羽快鬥簡直垂死夢中驚坐起,撐着身子在酒店的大床上将剛才的對話迅速在腦内複盤了一遍,整個人還是滿腦子的大寫問号。
不過被這麼一折騰,快鬥也沒有睡意了。
他抹了一把臉翻身坐起,将散開的睡衣系帶重新系好,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端坐在窗邊醒神。
他盯着時鐘滴滴答答走到九點二十七,在秒針差一點轉到30的時候,黑羽快鬥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