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肯斯坦站在了正和森鷗外貼貼的青鹿菜菜面前。
太宰治不願意看黏黏糊糊的成年人,早就在吃完飯後就拿着遊戲機一溜煙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青鹿菜菜擡頭看着弗蘭肯斯坦,問道:“是有話和我說嗎。”
弗蘭肯斯坦老實點頭。
背對着森鷗外的青鹿菜菜沒有注意到身後男友突然停頓的動作,弗蘭肯斯坦注意到了,但他沒有在意。
“紅色的同伴?”青鹿菜菜詫異問道:“你确定沒有看錯嗎?”
那些實驗室應該都被爸爸摧毀了啊。她皺眉想。
要不然她打個電話問問爸爸?
“沒有、看錯!”弗蘭肯斯坦肯定道:“紅色的,很、很強,但是、過得不好。”
他似乎對于強大同伴的悲慘生活有些疑惑,說出之前自己看見的,睜大眼睛:“蘋、蘋果,沒吃過!”
青鹿菜菜也十分驚訝。
雖然日本水果昂貴,尋常的家庭也不會經常買。
但是能夠從實驗室活着出來的人按理來說應該是能力強大的異能者,如果連蘋果都沒有吃過的話那可能确實是過的不太好。
青鹿菜菜:“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弗蘭肯斯坦眼睛一亮,知道這是菜菜同意讓同伴一起生活的意思,他激動道:“中、中也!”
“好,”青鹿菜菜點頭,踮起腳尖拍了拍弗蘭肯斯坦的肩膀,道:“我回去就讓爸爸查一下,然後我們去找他!”
“如果你們說的是那位中也君的話,”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那他可能不會跟你們走哦。”
面對弗蘭肯斯坦驟然變得不高興的視線,森鷗外露出溫和的笑容,那是足以打破其他人戒備的、親和力十足的笑。
“那孩子可是一個組織的首領呢。”
“而且他和組織裡的人感情很深,之前橫濱也有很多強大的組織想要招攬他,但是他都沒有答應過。”森鷗外繼續說道。
弗蘭肯斯坦呆呆的,似乎不敢相信。
“可、可是!”他急切道:“蘋、蘋果?”
“可能并不是吃不起蘋果,”聽了森鷗外的話,青鹿菜菜想了想,解釋道:“是那位中也君為了自己的夥伴自願放棄了優越的生活。”
可以被弗蘭肯斯坦稱為夥伴的人,姑且不論其他方面,至少實力是絕對強大的,那麼既然他願意過這種清貧的日子……
青鹿菜菜:“想必是那位中也君也擁有了值得信賴的家人吧。”
她笑着看着弗蘭肯斯坦,“就像我和弗蘭肯斯坦一樣。”
弗蘭肯斯坦安靜了下來。
從八年前被青鹿菜菜撿回家,他一直在學習很多東西。
即使很多常識他仍然學了就忘,但是弗蘭肯斯坦明白一個道理。
不會有人輕易地離開這裡的家人——就像他和菜菜一樣。
所以他不可以将紅色從他那邊的“菜菜”身邊帶走。
弗蘭肯斯坦有些沮喪。
青鹿菜菜見狀,連忙抱着他一隻胳膊安慰道:“你要為他感到高興才對呀,他可是擁有了一起生活的家人哦。難道說在紅色夥伴和我之間,弗蘭肯斯坦會選擇他嗎?”她故作生氣的樣子。
弗蘭肯斯坦果然急了:“菜菜、選!”
“選菜菜!”他又重複一遍,蹲下來,從下往上看青鹿菜菜,眼巴巴地看着她,生怕她不相信。
青鹿菜菜頓時繃不住了,她摸了摸弗蘭肯斯坦的頭發,又捧着他的臉,笑眼彎彎地肯定道:“我也是,如果要我在其他人和你之間選一個,我肯定會選你的。”
弗蘭肯斯坦像小孩子一樣笑了:“嗯!”
森鷗外在一旁保持着溫和的笑容,像是一位看着孩子玩鬧的家長,眼底深處卻晦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