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進展到說葷話的關系了!!!季青衍興奮得渾身都抖,根本不可能放跑李閱川,“小川,你仔細想想,我嘴唇軟還是舌頭軟?”
“嘴唇”
“我甜不甜?”
“甜”
“親嘴兒感覺好不好?”
“好”
“想我沒?”
“想了”
“還想再跟我親嘴兒嗎?”
“你别再問了!”
李閱川臉上又燒又熱,面前的窗戶被他拉開一條縫,九月底後半夜的涼風從十公分的窗縫呼呼往裡吹,卻依然吹不散他從胸口冒到頭頂的熱氣。
妹妹正躺在不足百米處的病房等待明早進一步檢查,同村鄰居跑前跑後地幫忙,而自己在無人察覺的角落偷偷跟人談情說愛,李閱川覺得這不應該。
但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甚至于眼前全都是季青衍淺粉色的雙唇,還有輕輕探出來一點的舌尖。
這種陌生的刺激感讓他頭腦發麻,好似自己犯了錯變成了寺廟裡的木魚,正在被得道高僧一錘一錘地砸來贖罪,可每一捶都砸出一泵滾燙的血,混合着“阿彌陀佛”徑直往下半身沖。
他立馬上前半步用腰胯頂住窗台闆,确保自己的腰腹以下在任何人的視線盲區内。
季青衍聽到手機裡傳來的風聲,立馬問:“你在哪?”
“小霞病了,我回老家了。”
“什麼病?要不要來北京看?”
畢竟是女孩子的私事,李閱川不願往外說,含混道:“還沒查完,明早抽血再看結果。”
“哦哦,有結果了跟我說一聲,有需要就來北京。”
“嗯”
兩人都不在說話,彼此間隔着千裡靜靜等待對方的每次呼吸,卻絲毫不尴尬,反而像清透的蜂蜜水,充盈着淡淡的甜膩。還是季青衍先憋不住,“小川,想我了吧?”
手指頭在窗戶上沿着對面建築物的輪廓畫圈,玻璃上的薄霜随着指尖融化出一條條蜿蜒的水漬,李閱川一把全抹掉,而後輕聲問:“今天燒到多少度?”
季青衍如同頑劣的孩童,刨根問底非得要答案,“小川,你回答我,想我沒?”
李閱川啞着嗓子笑,加重的喘息精準刺入季青衍的大腦皮層。他手腳蜷縮,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罩住,“小川,下次再見你的時候,我要狠狠地親你,不僅要親,還要摸你!”
李閱川腦補季青衍“惡狠狠”的樣子,樂得停不下來,“你想摸哪兒啊?”
聽筒裡傳來笑嘻嘻的試探:“喉結行嗎?”
話音剛落,李閱川好似着魔一樣擡手自己摸了一把。凸起的喉結在指尖下來回滾動,幾次過後嗓子就開始發緊,再出聲時又幹又澀,“行,摸吧。”
季青衍借坡下驢,“胸呢?胸能摸嗎?”
“我一個男的,胸有什麼好摸的?”
季青衍義正辭嚴,語氣無比認真:“小川,你的全身我都想摸,不僅想摸,我還想親!”
李閱川在十分之一秒内蓄力,而後果斷拉開半邊窗散熱,半分鐘後伴着冷風突兀地問:“這幾天腿有點力氣了?”
季青衍最近各方面的複健效果都很不錯,不僅三餐都能吃下米粥、面條等流食,餐食間偶爾還能加一頓營養粉。
能吃下東西相對就更有力氣,上周他已經能夠在兩位康複師的保護下顫巍巍向前走三米。
季青衍有電子的複健記錄,上面以圖、文、視頻的形式詳細記載季青衍的每日康複和用藥情況。
文檔以五天為一周期加密上傳,李閱川有密碼,沒事時就打開看看。而季青衍這邊能夠看到李閱川是否登錄以及登錄時長。
但凡發現李閱川好幾天沒看,或者看的時間短了,立馬就鬧。
兩人就季青衍的複健情況又聊了一會兒,李閱川聽出季青衍嗓子開始發粘,他舍不得季青衍陪自己熬夜,“睡吧,明早小霞這邊有結果我跟你說。”
“我不想自己睡”
“趕緊睡,你現在的身體不能缺覺。”
“唔——”在李閱川刻意揉開的聲線下,季青衍很給面子地打了個哈欠,“那你明天别忘了我......”
“不能,快睡,聽話!”
“好的,親一口~”
李玉川捂着嘴邊的話筒,輕輕“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