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繁周沒有要跟他做,但在入睡之前幾乎舔吻過他的全身,就像是故意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或是氣息。
……
這段時間顧繁周盯得他很緊,就算有定位器,他也要時常聯絡閑歲,問在做什麼。
空閑時間顧繁周都在閑歲身邊,尤其是片場,閑歲在與女主角拍對手戲,他的視線幾乎就沒有放送過一刻。
“過來。”中場休息時間,顧繁周朝閑歲招手。閑歲原本站在他面前,顧繁周非要勾住他的脖頸,兩個人的臉挨得很近:“答應過我什麼?”
“我和她談過了,不會有下次。”閑歲老老實實回答,實際上他提前來片場這邊,确實暗示過女主角幾句,他自認挺明顯,對方應該不會再有太多舉動。
“乖。”顧繁周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件事就暫且揭了過去。
閑歲被顧繁周松開,原本想找施乾月聊一聊下一場戲,結果對方哪裡都不見人。
他獨自看了好半晌劇本,才從馬路另一頭見到施乾月出現。對方身邊走着另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近了閑歲才發現是顧謹承。
閑歲下意識将視線落向顧繁周,後者看上去很淡然,似乎是早就預料到眼前狀況的發生。
施乾月回到監視器前,顧謹承則在邊上坐下,恰好就在顧繁周身邊:“不要以為顧氏非要求你才能翻身。”
“翻不翻身還不一定,”顧繁周冷笑,“也有可能是回光返照罷了。”
“聽說賞星娛樂投了不少錢在這部片子上,還用新人演員做男主角,不怕輸個精光?”
“閑歲不是新人演員,他跟我拍過一部電影,以及,賞星娛樂的事不需要你擔心。”顧謹承越是試圖動搖他,顧繁周越是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演員以及工作人員已經就位,這場戲拍攝路小河因為生存重擔自我懷疑,以至于跳樓的情節。
在城市裡生活得如此艱難,路小河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當初選擇來這裡到底是不是對的。
學業壓力,人際關系,生存條件,沒有一樣不在逼着他崩潰。他沒有在操場上歡笑、與朋友度過的青春,他的人生總是這麼灰蒙蒙。
路小河站在窗邊,那裡沒有防盜網,很容易就可以跳下去。
他從窗戶裡看着地面,看了許久許久,才終于邁出這一步。
劇組在底下準備好氣墊,這段距離不算高也不算矮,閑歲還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閑歲剛落到氣墊上,顧謹承就忽然擡了擡手:“打擾,我可以提意見嗎?”
施乾月作為導演固然要讨好資方,顧謹承表示閑歲落地的位置不好,要求這一段重新拍攝。
“閑歲做得很好,”顧繁周立馬打斷顧謹承,“不需要重拍。”
顧謹承堅持自己意見,眼看兩位資方要起矛盾,施乾月連忙從中和稀泥。
閑歲沒忍住出聲:“别争論了,我再拍一條吧。”
施乾月一臉感激,顧繁周倒是冷如冰窖。
閑歲重新從樓上跳下來,然而顧謹承還是以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表示對跳樓這一段的不滿意。
顧繁周忍無可忍:“顧氏不過是買衣服首飾的公司,不見得你在公司就能懂拍戲。”
“你是影帝,确實有資格這麼跟我說,”顧謹承嗤笑出聲,“忘了,你左手殘廢退出幕前了,現在是過氣影帝。”
“閑歲,過來。”顧繁周擡起視線,閑歲連忙從氣墊上起來,幾步湊到顧繁周面前:“顧哥。”
“去把戲服換下來,”顧繁周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下一段,我替你跳。”
閑歲下意識一怔,就連施乾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找替身的演員見得多了,現在居然是最大資方兼前任影帝,要主動給一個小演員當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