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該想想要怎麼收場,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敢跟龍傲天搶女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原身出身修仙名門,父親李延壁是紫台峰的峰主,當世赫赫有名的劍術高手。
比起身負血海深仇,此時默默無名的楚越,他們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書中原身出場幾次,每次都是張揚跋扈,仗勢欺人的模樣。
後來被楚越反複打臉,原身氣急敗壞,狗急跳牆要弄死楚越。
最後的下場被楚越挖眼拔舌,廢去修為挑斷手腳筋,囚禁暗無天日的藥廬裡,在他身上挖幾個血洞,用他的身體來種植草藥。
修士的身體可是寶貝,長出的草藥吸納氣海丹田的靈氣,藥性極佳,落在他身體裡的又能反補,讓他的靈氣生生不息,草藥取之不竭。
至于楚越為什麼沒有讓他變聾,隻是因為“有趣”。
在一個不能動彈,求死不得的男人面前與他摯愛的未婚妻巫山雲雨,令他聽着心中神女被征服時急促的嬌吟。
這等有趣之事,世上難有。
李蘭修前世重病纏身,因病去世,借原身的身體重活,那就要承接原身的命,李廷璧是他的爹,紫台峰是他的家。
為了他們父子倆的命,還有這個家的未來,他不能坐着等死——
抱住楚越大腿讨好?
送機緣送法寶搖尾乞憐隻為活命。
忒惡心。
這種活法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按照書中劇情,楚越的好運馬上就要找上門了,明天就是李蘭修悲慘餘生開啟的日子。
他今天要見楚越。
紫台峰另一邊。
大師兄處玄在洞府裡研磨朱砂,銅金三清鈴系在腰側。
鈴铛無風自動,叮鈴鈴輕響。
他解開鈴铛,那頭傳來女聲說:“仙長,公子說他要見那個小白臉。”
處玄握着搗藥錘研磨朱砂,“哦?他還沒出氣,要親自動手?”
“我不知道,公子看起來很淡定……”
搗藥錘一頓,處玄擡頭面沉似水,“我知曉了。”
他收回三清鈴挂到腰側,磨完一蠱朱砂,推門而出,洞府外候着幾位紫台峰的白衣弟子。
處玄歎口氣說:“你們同我一起帶那位少年去見小師弟。”
雲遮煙霾裡一處宮殿。
屋檐懸着一盞盞精緻燈籠,照得恍如白晝。
處玄停駐腳步回過頭,白衣裡一點墨黑,少年像水墨丹青裡畫裡風神骨氣妙筆。
玄黑衫黏貼在清瘦挺拔身姿,皮開肉綻的傷口血肉模糊,粘稠的血沾着衣衫,如同一身血衣。
濃郁血腥氣味刺鼻。
若是常人早痛得哭天喊地,躺地打滾。
楚越神情平靜,低阖着眼,看不清眼神。
處玄拿出随身的玉牌,插進門上四方的小孔。
須臾之後,兩側門自動打開,寬敞的殿内亮着夜明珠,丹紅帷紗被吹進的風卷起拂動。
李蘭修斜卧在寶座軟榻,手裡卷着一本書在看,兩個美婢立在身後端着茶盤。
寬敞松垮的大袖衫籠着裡衣,沒系腰帶,就這麼敞開。
鎖骨清晰分明,濃黑長發挽得松散,發帶熒熒閃爍,垂下一根孔雀翎。
裸着的一隻腳落在足承,踩着散落衣擺,踝骨挂着金環。
李蘭修睨一眼楚越,低頭翻過書頁,“你過來,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