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的思維說簡單很簡單,說複雜也是很難讓大部分人理解的複雜。盡管如此,木兔本人,是從來不會去質疑自己得出的所有結論,以及做下的任何決定。所以,赤葦不理所當然地屬于木兔他的。不然,赤葦還能是誰的?
木兔眯起眼睛,心想,赤葦既然是他的;那麼,他也是赤葦的,對吧?木兔繼續把自從他和赤葦,分道揚镳到不同隊伍打國體之後,幹過的所有事情都回憶了一遍。
……擊掌、宮侑──原來如此啊──難怪赤葦會生氣,嗯可是,赤葦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大學生打訓練賽的呢?算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道歉肯定沒有用。不過,如果給出明确的承諾的話……
赤葦正隻手縮進外套口袋裡取暖,思考自己會不會太過無理取鬧。他本來打國體就是為了進步,不是為了這種小事……果然是自己太小心眼了嗎?可是,可是啊,自私本來就是人性的一部分,更何況這份情感又參雜了很多講不明白的東西。而以赤葦目前的人生軌迹來說,他已經很壓抑、很克制地讓自己活得很循規蹈矩,很安分守己;很反人性了。
鬧夠了,或許吧。赤葦這次“降妖”真的要以失敗告終。不過,幸好沒有耽誤訓練,他并沒有做錯什麼,他甚至做得很好……赤葦思考到這裡,再次開了口,說:“木兔前輩,我──”
然而,木兔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直接打斷了赤葦的話,強勢且完全不留任何開口的餘地。
“赤葦就是赤葦,和以前一樣,不需要改變就很好啦。”
“不需要改變?”
“就是,不要跟其他人肢體接觸。啊當然,跟我可以啦。”
“嗯,然後?”
“然後,以後我啊,隻會專注在赤葦身上。所以,赤葦眼中隻要有我就足夠了。”
“也隻要有我就足夠了。”
“……”
木兔的話音落下,一号斯文敗類晝神起身伸了個懶腰,十分滿意自己追的劇是HE,雖然他還是有一些擔心,木兔前輩會和自己的姐姐一樣,時不時在他耳邊炫耀對象。不過,木兔前輩現在很明顯沒有追到自家的二傳就是了,不過,這看上去也是早晚的事情吧,晝神開口:“看來是時候,換我們去訓練了呢。”
二号斯文敗類及川,也摘下了臉上的黑框眼鏡,捏了捏鼻子,很是嫌棄地道:“這是什麼味兒?小見君,你們東京都的潮男都這樣嗎?走走走,訓練去了。”
已經習以為常的小見,且,基本上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發現自家隊長和副隊,發生什麼問題的枭谷自由人,“木兔,和赤葦講完就趕緊把手機還給我。走了,訓練了。”
與此同時,從錄像室裡出來透氣,順便投罐裝咖啡提神的白布,遠遠的就看見,赤葦坐在停車場隔壁的乒乓球場館外的石凳上發呆,他拿起販賣機掉下來的咖啡,邊拉拉還,邊朝赤葦走了過去。
白布抿了一口咖啡,問:“赤葦?你怎麼在這兒?話說,錄像我們研究完了。”還有,他和赤葦初次見面,好像就是在這停車場。
沒想到,他們現在就連聯絡方式都以經交換了啊,白布自知自己明明是一個挺慢熱的人。
赤葦擡起眼看向白布,應了一聲,“我也降妖完了,我們回排球場館吧。”
降妖?那是什麼?白布心想,赤葦不會是因為冷風吹太久,把腦袋吹壞了吧?
兩人才剛踩過排球場館的門檻,古森救的球,就這麼剛好地朝喝咖啡的白布砸了過來,赤葦條件反射地向前一步,擋在白布的面前,将球精準地托了回去。接着,星海高高躍起,毫不猶豫地将飛到眼前的球扣下,球打在起跳攔網的角名的指尖。然後,被夜久接下了。
“喲赤葦,你降妖除魔回來了?看樣子是成功安撫大妖了?”宮治繼續道,“話說,你這電話講得也真夠久的,有三十分鐘吧?”
古森也笑嘻嘻地開口:“哎赤葦,你真的不管在哪裡,都可以立刻反應過來托球耶!”
白布走到場邊,放下咖啡,順便拿起自己做的戰術筆記,和從錄像室裡夾帶出來的戰術闆,他走回來對赤葦說:“赤葦,早上的訓練賽,我們打5-1單舉陣型,當然了,是你來打二傳。”他頓了頓,又道:“畢竟,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你都比我更加适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