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鴨球隊混合采訪區圍觀美女記者》!
根據《太陽報》報道,這位惹得闆鴨球隊集體圍觀的女記者來自《踢球者》,是一名年輕實習記者,而有關她的其他消息還在等待進一步挖掘。
記者,球星圍觀,這幾個名詞放在一起讓人浮想聯翩,圍觀球星中還不乏有低調的男人。
一位女記者能惹得球星圍觀,這消息太狂野,讓人不敢置信,尤其在争冠的關鍵時刻,更像是對手的障眼法。
珍妮弗在窗邊看風景,手裡端着印有酒店logo的咖啡杯。
克勞迪娅将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上敲字,她是一位高胖的姑娘,做這個動作卻并不吃力,隻聽到噼裡啪啦的敲鍵盤聲。
塞巴斯蒂安專心搗鼓攝像機,圖南坐在椅子上托腮發呆。
珍妮弗讓她打電話問托雷斯是否有時間做一個電話采訪。
沒想到托雷斯在電話裡直接說想約她一起吃頓飯。
闆鴨首戰獲勝,全隊放假半天,可以利用這一機會和家人朋友見面,或者外出逛一逛。
“吃飯?”圖南詢問的視線很自然地落到和顔悅色的領導珍妮弗身上,約電話采訪居然說成吃飯,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是球星呢,這也太不專業了,“不行。”
珍妮弗的臉色瞬間變得像調色盤,深紫色的眼影看起來都不那麼突兀了。
圖南挂斷電話,就去準備打印采訪稿,結果剛拿着打印紙回來,就發現珍妮弗在打電話,打完之後就用一種非常嚴肅的神情看着她:
“斯蘭蒂娜,和托雷斯吃飯是工作的一部分,你不能拒絕。”
圖南沉思片刻,表示理解,于是在領導的監督下,拿起手機又打給托雷斯,“真是抱歉,剛才信号不好,你說什麼?吃飯,好啊,去哪個餐廳?”
托雷斯動作非常快,當下就加了她的MSN,把餐廳地址發送過來。
圖南覺得他們可以帶着采訪稿過去,不能辜負這頓飯的時間。
珍妮弗同意了,但卻拒絕了他們一起去的提議,理由是托雷斯看上去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緊接着,小組開始了一頓忙活。
提問稿一共兩頁紙,原本應該是留守在雜志社的編輯做出初稿,珍妮弗來進行審核,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稿件發送到了别的領導層郵箱裡,于是在經過一道加工工序之後,不乏多了一些需要修改的“缺陷”。
隆巴頓耳朵夾着手機在打電話,時不時點點頭,用鉛筆在提問稿上劃來劃去,“是的,是這樣。”突然他眉頭一皺,“但很顯然,我們不能完全按照這上面的東西來采訪。”
“有什麼問題嗎?”聽筒裡傳來聲音,從語氣判斷似乎很友善,似乎把民主發揮到了極緻。
“我認為第三個問題和第五個問題不太友善,在采訪對手球星的時候不适合詢問這麼敏感的話題,記者與被采訪者的立場最好保持一緻。”
記者采訪時受到各方面的制約,不能随心所欲得罪人,這是再簡單不過的理論。
然而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并不這麼想:“你可以在溝通态度上友好,加以改進。”
“但這也不能掩蓋這幾個問題的毛病。”
電話那頭的人終于變得不耐煩,“你要知道自己是為誰工作,是誰付你工資。”
珍妮弗雷厲風行地走過來,一把搶過手下的手機,像毒蛇一樣嘶嘶地說,“把你的嘴閉上,我們會照需要改。”
“酷,組長。”塞巴斯蒂安豎起大拇指。
圖南很詫異,一旁的克勞迪娅偷偷為她解惑,“我們組和其他組不一樣,珍妮弗為了能把這次采訪西班牙國家隊的機會留下來,已經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不怕得罪更多人。”
不一會兒,編輯莉娜就打電話給珍妮弗過來訴苦,采訪稿傳到工作站,結果被隔壁小組故意洩露。
圖南知道了更多故事,珍妮弗小組和這次負責接手德國隊的霍夫曼小組一直都有矛盾,據說是關系到副總監到總監的升職問題。
歐洲杯對《踢球者》的記者來說是個大圍場,本國的國家隊是最肥美的那頭鹿,不僅能夠得到優待,還有大紅包拿。
西班牙、法國、意大利這些德國潛在的強敵,都是最棘手的老虎。
本來這一次采訪德國國家隊的美差已經定好是珍妮弗小組,沒想到中途出了岔子被霍夫曼截胡。
“像這樣的事發生了很多次,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在這裡一切都要搶,我們組長也搶過很多資源。”克勞迪娅無奈地說。
足球圈是一個關系圈,如果資曆淺,又沒什麼過硬的關系,就隻能眼巴巴地看着資深記者寫大人物的專訪,自己寫邊角料。
這樣下來,每個月領工資和稿費的時候就隻能無語淚流。
而且有女記者在的團隊在分配資源時總會吃虧,真是艱難又真實的處境。
圖南望着采訪稿若有所思,她覺得珍妮弗人不錯,辦公室的人卻都說珍妮弗是大魔頭。
看來在足球記者的職場,一個女記者的定位不是老好人就是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