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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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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适合睡覺了。

一連看了兩個自習的書,江淩予是真困了,腦袋暈暈乎乎的,等上下眼皮緩慢阖上,支在桌子上托着半頰臉的小臂也順勢往下滑,然後脖子一歪,後腦勺一靠,人就迷糊了。

江淩予整個進入夢鄉的動作一氣呵成,又順又輕,就是。

掉筆動靜有點大。

靖鶴傾身用指尖勾挑起掉在地上的筆,又側頭看了眼旁邊呼吸勻稱,睡意昏沉的某人,無聲地笑了笑。

江淩予是在下課鈴響前十分鐘醒的。

她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的前半段很正常也很幸福,她夢見自己去看了黴黴的演唱會,然後演出結束後還作為幸運觀衆獲得了去後台和黴黴合影的機會,但就是黴黴抱着她擺好姿勢準備拍照時,故事開始往離奇方向走。

她就跟腦子抽了一樣,突然跑去廁所開始洗臉,結果廁所的水越洗臉越黏糊,然後她就一直洗,一直洗,一直洗到眼睜開。

……

江淩予抻着脖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感覺眼不太舒服擡手去揉,也是在這個時候,食指還沒碰到眼睫,手背先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

有點黏,又有點濕滑的。

“……”

念頭在腦中剛成型的時候頭發絲都立起來了,江淩予感覺有人在她腦袋裡開了一槍,瞬間就把她炸清醒了。

江淩予慢慢将手從臉上移開,然後震驚地發現。

拉絲了,

。。。

江淩予強撐着将視線再往下移,果然,課本邊緣赫然出現了一小灘,流淌至桌面的,透明液體。

水還挺清,将她繃緊的下颌線和瞪圓的瞳仁照得清清楚楚。

好,想,死。

江淩予突然有種想跳海的沖動,是那種因為走錯廁所結果迎面撞上班主任而導緻的沖動。

江淩予懷揣着最後一絲希望側了側額,在看到靖鶴低頭轉筆,神色自若地盯着某張試卷壓軸題看,視線壓根不在她身上的時候,江淩予有了種劫後餘生的僥幸和滿足。

她又有勇氣活下來了。

江淩予呼了口氣,然後迅速将桌上那灘礙眼的東西清理幹淨。

*

晚自習照例是考試。

各科試卷是一起發下來的,題量基本縮減了一半,四節自習就能考完。

江淩予喜歡先甜,所以先做的英語試卷,題目不難,又不用寫作文,半小時就搞定了。

等再把語文做完,剩下的對她來說都沒差,磨就是了。

“你,”靖鶴見他同桌答題卡密密麻麻的,于是笑着挑眉問,“在練字?”

“……我在做題。”

靖鶴指了指她答題卡左上角的位置,“這題最多用三個公式,你寫了十多個。”

“……”

沒見過廣撒網多撈魚嗎。

江淩予将卷子往一側移了移,沒好氣地說,“用你管。”

靖鶴唇邊溢出很淡的笑意,肩膀往她那邊湊近,嗓音壓低,“你是不是也不想做了?”

——

“這也太高了。”

“我接着你。”

“你要是沒接住,我摔死怎麼辦?”

“責任在我,我會第一時間去自首。”

“……”

江淩予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答應跟靖鶴一起逃學。

踩着靖鶴脊背爬的時候沒覺得多高,現在蹲在牆沿向下眺望,心已經涼了半截。

卡在這不上不下的位置,江淩予自知進退兩難。

“呼——”江淩予調整了一下紊亂的呼吸,剛挪了一點,腳踝處不知道被什麼異物碰了下,她這會本就神經高度緊張,刺癢的觸感直接讓江淩予失聲尖叫,“什麼鬼東西啊啊啊!”

那“鬼東西”同樣也被吓了一跳,軟墊打滑,從牆角掉了下去。

靖鶴撐臂,勾手,穩穩當當地接住奶呼呼的一團,“藏獒看你膽小,給你做個表率。”

“我,我真跳了,你可接穩!”

靖鶴低低笑了一聲,将懷裡的小貓放到地上,說行,他準備好了。

江淩予這回沒再猶豫,心一橫,眼一閉,從牆沿一躍而下。

靖鶴手勁很大,撐起她兩側肩胛骨的時候手腕都沒抖一下,江淩予借着這股力的緩沖,穩當地在地面站定。

江淩予睜開眼,馬路對面的汽車乘着晚風從眼前疾馳而過,她呼了口氣,“你确定葉漫走了?”

“嗯,晚一開車走的。”

“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靖鶴揪她校服袖子往前,“快走。”

江淩予甩開他的手:“别拉我!”

——

兩人到台球廳時正好一夥從對側方向來的人碰面。

這會溫度還沒回升,但那夥人裡的男男女女打扮都很涼快,穿的破洞牛仔褲合起來也沒半斤重量。

“挺巧啊,好學生也逃學呢。”為首的栗子頭男生戲谑道。

靖鶴笑了笑,沒回話。

江淩予盯着這人看了會兒,他跟他們一樣穿着橙白校服,她覺得有點眼熟,但不記得在學校見過。

“靖哥!”

藍毛見江淩予也在,先跟她問了聲好,然後眯眼指了指剛走過去穿吊帶裙的短發女生,說,“靖哥,肖武又領新女朋友來了,這個月第四個!他可真有本事!”

靖鶴挑眉:“羨慕?給你介紹一個?”

江淩予看見藍毛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速度跟某人有一拼。

“不……不是,”藍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視線亂飄,“不過我年紀也不小了,其實,其實也可以嘗試看看,靖哥如果你要……”

“舅。”

靖鶴沒再聽藍毛“胡言亂語”,笑着喊了迎面過來的男人一聲。

江淩予記得他,她在集市上見過。

男人歪着脖子咿呀咿呀地問了他幾句什麼,靖鶴點點頭說待會他會解釋,剛要跟江淩予介紹男人,她先微笑打上了招呼,“舅舅好。”

靖鶴突然覺得自己的憂慮很不必要,她并沒有害怕,也沒有任何不适,她的笑容很真誠,她看男人的眼神和看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沒有區别。

“這是我舅,你叫什麼舅舅?”靖鶴搭上男人的肩,唇角噙笑,“攀親戚不打折。”

“……”這人小學畢業了嗎。

“你先帶她玩玩。”靖鶴撂下這句,跟男人往門口走。

——

靖鶴是在十分鐘後回的,争端也是在這時起的。

“你他媽挺會玩啊,調戲老子的女人?”是肖武的聲音。

四周的台球桌隻剩零星幾個人,正中央的LED燈下被圍堵的水洩不通,靖鶴皺眉走近圍觀的人群。

肖武說着上手扯藍毛的衣領子,勁很大,瞬間撕破了一個豁口,眼見藍毛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氣,江淩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沖過去用力踩了肖武一腳。

踩踏的疼痛果然讓肖武立刻松開了手。

然而下一秒,肖武便抄起台球杆朝她甩了過來。

江淩予反應不及,眼睜睜地看着如猛獸般撲過來的球杆,離自己越來越近。

一厘米,一毫米,要砸過來了!

江淩予閉上眼,唇線繃直,心率直線加速。

然而想象中疼痛并沒有到來,江淩予睜開眼,睫毛掃在懸停在空中,光滑的球杆表面,緊接着又嗅到一股非常濃烈的尼古丁氣味。

是熟悉,難聞的煙味。

靖鶴掂着手裡的杆子,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勾着恰好的弧度,看向對面怒形于色的男生,語氣溫和。

“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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