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握住劍身曲指,血液從掌心流淌滴落在沙地上。
星星點點,像是開在沙漠上的紅花。
帶着糜爛的玫瑰氣。
桑娩緊盯着震動的沙面,擡起流雲劍屈腿靜待着蟲子來臨。
比起水蟲她更期望下方來的是七圩,畢竟水蟲的味道口感都讓她難以下咽。
沙土下陷,一隻碩大的水蟲從地下拱出。
“嘶!”絲線伴随着它的嘶鳴聲向桑娩面門襲去。
她随即側身擡劍劈向泛着光的絲線。
絲線瞬間斷裂,桑娩起跳刺向水蟲。
“嘶嘶!”水蟲口器中噴射出更多的絲線似乎是想姜跳躍到半空中的桑娩釘穿。
桑娩斬向面前的絲線,腳尖點在噴出的絲線上方。
借力跳飛至水蟲身前,她立劍提腕将劍刺進水蟲的口器中攪動。
粉色的液體從水蟲口器中流出。
它扭動着身子,甩尾壓向桑娩。
桑娩迅速将劍從水蟲口器重拔出,翻身躲過水蟲的巨尾。
‘砰’巨尾砸在沙地,沙土飛揚。
桑娩來不及顧及飛沙打進眼裡的刺痛,她沉氣逼近水蟲手腕轉動的飛快,幾個招式下來水蟲已然千瘡百孔。
口器被桑娩徹底被搗毀,它隻能仰頭無聲鳴叫排解憤怒。
水蟲飛撲向桑娩,她側身靈巧躲過。
蟲尾緊接着向桑娩沖來,桑娩将問道劍法揮出水蟲那靈活的蟲尾直接斷裂掉落在地面處,又滾動了兩圈才靜止不動。
切面整潔平滑。
粉色的血水将它身下的沙地浸濕,水蟲沒了保持平衡的蛇尾,它慢吞吞的向前爬動掙紮着,最後失去了氣息。
桑娩提劍将水蟲柔軟的腹部劃開,切下十幾塊拳頭大的小的肉塊用披風兜住便回頭向巨石走去。
“小美人你可真叫我好找啊。”男人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桑娩耳旁響起。
桑娩側目看清來着後,秀眉微皺。
這三人可真是因陰魂不散。
“剛剛跟你在一起的紫發女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吊三角眼男人視線黏膩在桑娩隆起的心口處。
他舔着唇神情貪婪。
“倒是沒想到小美人披風下的身材這麼火辣,快湊近些讓哥哥們好好瞧瞧。”他沖桑娩招手,對她手中的劍視而不見。
女人嘛,辣一點才好吃。
平淡無味反而沒意思。
桑娩包裹着肉的披風扔在一旁“哦?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命看了。”
她話音剛落便提劍沖向吊三角眼男人,将一心劍法運用到極緻。
面前忽地升起土牆,男人的聲音在牆的後方。
聽起來朦胧又不真切“我勸你乖一些,這樣還能少吃些苦頭。”
桑娩速度不減反增,異能者又怎樣就算她異能雞肋也會用手中的劍闖出一片天地。
她跳躍腳踩上土牆,手掌放在土牆上沿小腿用力便輕松爬上土牆。
桑娩從牆上跳下,熾熱的火焰從右方襲來。
她立即下蹲滾向前方躲過右方異能者的進攻。
吊三角眼轉身對着老三喋喋不休,他根本沒将桑娩放在眼裡“啧,老三都跟你說了别噴傷她的臉,不然倒時候還得給她找醫師很麻煩。”
“呃。”吊三角眼男人捂着濕滑的脖子倒退兩步回頭看向始作俑者。
血液順着他的胳膊滑下。
他眨着眼緩緩低頭,在望見被血水打濕的衣服後眼中帶着驚恐,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能将他傷成這樣。
說到底是他過于輕敵了。
火焰向他左方噴射。
桑娩擡腳踹向吊三角眼男人。
“老、老三。”他嘴巴張合幾下也隻說出了這兩個字便倒下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