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肉被火烤出油脂。
油膩的肉味附在桑娩鼻尖,讓她作嘔。
“媽的、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老三怒吼着伸手噴出大量的火焰。
一直沉默的秃頭男人此時也紅了眼,他張開雙臂鎖鍊從他腹部飛出刺向桑娩。
兩人同時進攻,桑娩下腰後仰。
火焰幾乎是在她鼻尖上方擦過,灼熱的氣息灑在桑娩的臉上。
她咬唇臉色發白。
桑娩雖然躲過了噴向她的火焰,卻沒躲過同樣向她襲來的鐵鍊。
鐵鍊的尖端從她的腹部穿過。
尖端立起對着桑娩的後心口刺去,桑娩手心朝上力達劍身對着鎖鍊揮出流雲劍。
“咔”鎖鍊應聲斷裂,秃頭男人彎腰捂住腹部,口中嘔出大量的黑血然後失去意識重重跌倒在地。
貫穿在桑娩腹部的鐵鍊消失不見,她面色蒼白用劍對着老三。
“下一個就是你。”她眼睛亮的驚人。
老三怒極反笑“就憑你?一個連異能都沒覺醒的小丫頭?”
火焰從他的掌心噴出,桑娩狼狽的撲倒在地。
她捂着腹部的傷口盯着老三的火焰。
這個人的異能等級不高,他甚至無法改變噴出異能後的走向。
尤其是随着他持續且大量的使用異能,他噴射出的火焰正越來越稀薄。
桑娩大腦極為亢奮,但身體卻越來越沉重。
她掃了眼黏在腹部的衣服,指節用力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桑娩躲避着對面男人的攻擊,将兩人的距離拉近。
她揮出問道劍法時,男人掌心的火焰也對準她即将噴發。
桑娩周遭的空氣發生波動,她眼前的男人保持着張手的姿勢靜止不動直到劍光揮到男人。
鮮血噴濺,他咽氣身亡前都沒能使出異能反抗。
“梁蔓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在裡面待着嗎。”桑娩一邊說着一邊回頭。
隻見梁蔓雙眼留着血淚,正跌跌撞撞的向她跑來。
“我怕你受傷。”梁蔓扶着桑娩。
桑娩指着不遠處沒被波及到的披風包袱“先把它撿起來吧,裡面裝着吃食。”
“我就應該跟你一起出來的,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
“你不能再用異能了。”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最後相視而笑。
回到洞穴,桑娩坐在地上額頭冒汗。
梁蔓紅着眼伸手握住桑娩的劍用力。
她将血滴在桑娩腹部,幾乎在血滴落的瞬間桑娩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
桑娩驚奇的摸了摸平整光滑的小腹,又擡眼與梁蔓對視。
目光停留在她的掌心的傷口處時頓住。
她歎了口氣拽過梁蔓的手“你看你,隻顧着我卻把自己傷成這樣。”
桑娩别的不多,就手帕和藥粉帶的多。
她和祈桉在鬥獸場訓練時,總會多備些手帕和藥粉以免不時之需。
桑娩從上衣口袋裡拽出一條幹淨的手帕,她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打開捏起裡面的白色的藥粉,輕輕灑在梁蔓的傷口處止血,又把手帕系在梁蔓的掌心。
梁蔓看着桑娩的舉動眼眶有些濕潤,從來沒人考慮過她的感受更沒人替她包紮傷口。
他們隻關心她的血是否純淨,能延長多少壽命。
沒人關心她在想什麼。
他們隻把她當物品,物品不能擁有思想,隻有桑娩把她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
把她當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