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想好了嗎?”大白蛛聲音歡快。
“名字~名字~”蠱蟲見縫插針地說着。
桑娩托腮,她總不能真叫它們腐肉、鮮肉吧,這叫起來多難聽。
祈桉彎腰蹲在桑娩身旁,轉頭安撫道“桑娩别有負擔,你取什麼它們都會喜歡的。”
“喜歡、喜歡~”兩隻蠱蟲異口同聲地說道。
桑娩在它們期盼的目光下硬着頭皮伸出手指,指向大白蛛開口道“你吐出的絲線漂亮又堅韌,希望你能用它編織出最完美的蛛網,織織是你的名字。”
緊接着她又指向色彩豔麗的蠱蟲“你鬼靈精怪的,機靈的很。”
“我叫機機~”蠱蟲揮動着觸指搶答。
桑娩兩眼一黑,她搖頭無情拒絕“不、你叫鬼鬼。”
“啊,真的不能叫機機嗎,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它眼裡含着水霧,一臉委屈的看向桑娩。
“不能。”桑娩堅定自己的立場。
她絕不容許,這個擁有多重含義的名字出現在它的身上。
“好吧,隻要是桑桑起的我都喜歡。”
如果它的尾調不是向下降的話,可信度應該會更高一些。
“想挂在桑桑的耳朵上。”織織揮動着觸指活力滿滿,顯然它對桑娩取的名字很滿意。
她早上,半夢半醒間好像聽它們說過類似的話。
它們究竟對她的耳朵有什麼執念,為什麼總想挂在上面。
桑娩掃向它們的身形,下意識擡起手揉捏耳垂。
“你們太大了,挂不上去的。”
“我可以變小。”鬼鬼舉起觸指。
“我也可以!”織織不甘示弱道。
在桑娩的目光下,它們的身子緩緩縮成指甲大小。
桑娩一臉驚奇的伸手,将它們捧起遞到祈桉面前。
“你看,它們變的好小。”
祈桉垂眼看向桑娩手中的蠱蟲“倒是還能看出來是蟲子。”
“它們想藏在你身上?”
“它們哪是想藏在我身上,它們分明就是想招搖過市。”
“它們難不成還想待在你耳朵上。”祈桉調侃道。
桑娩看着乖乖趴在她掌心上的蠱蟲無奈道“它們就是想挂在我的耳朵上。”
“雖然變小了但還是很顯眼。”
祈桉彎腰靠近蠱蟲壓低聲音提醒道“不死軍團們還在尋找竊取聖水的真兇,你帶着它們出去簡直是自投羅網。”
“昭告全世界,你偷了不死鳥的聖水。”
桑娩低頭看向躺在她手心裝死的小兩隻“你們聽見了嗎。”
鬼鬼抖了抖身子,藍紫色的煙霧緩緩從它的絨毛中飄出,蕩開。
“桑桑,我們一點都不顯眼的。”鬼鬼獨自開朗。
“你們這樣更顯眼,哪有耳飾飄煙霧的太浮誇了。”
桑娩呼氣将籠罩在她掌心上方的紫霧吹散。
“香香~桑桑是香香的~”織織聲音甜如蜜。
“咦?”桑娩将掌心舉起,對着陽光仔細查看。
陽光下,呈寶石狀的兩隻蠱蟲耳釘正靜靜地躺在桑娩的手心上方。
倒是像模像樣的。
“我要挂在左耳。”鬼鬼開口。
“我在右邊。”織織動了動觸指。
“诶呀,你别亂動讓桑桑看見了又該不帶上咱們兩個了。”鬼鬼瞪向織織。
桑娩歎氣,她捏起掌心三色的耳釘,放在耳垂上。
下一瞬,她便聽到了鬼鬼歡呼聲,以及在她掌心上蹿下跳着急的叫聲。
“桑桑,還有我呢。”
桑娩認命的将它挂放在另一隻耳垂上。
“你們兩個都好好待着,别亂動。”桑娩不放心的囑咐着。
“知道哒~”兩隻小挂件齊齊開口。
桑娩擡頭問道“怎麼樣,明顯嗎?”
純白色的蠱蟲将它八隻步足搭放在桑娩耳垂的上方,随着桑娩的轉動閃着光暈,晃的祈桉眼花
另一側的三色蠱蟲将桑娩本就粉白的耳垂凸顯的更加嬌豔。
使人忍不住想要染指,将那抹粉白染上更加鮮豔的色彩。
他盯着桑娩的耳垂,喉結上下滾動“不明顯。”
桑娩擡起手碰向耳垂“總覺得不太習慣。”
“那要不然先摘下來?等适應以後再帶着。”祈桉藍眸中翻滾着巨浪,他想将此時的桑娩關藏起來。
不叫任何人發現,隻有他和她。
兩個人。
桑娩眼睛一亮,剛要點頭。
“不行!”織織蜷縮在桑娩的耳垂上方,它将絲線穿繞在桑娩的耳洞内纏緊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