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是擁有女人體征的男人。
桑娩目光向下看向他平坦的腹部,以及隆起的心口。
她眉心擰緊,重新望向他的心口,剛剛隻是匆匆一掃。
她總覺得這樣盯着旁人的隐秘部位看有些不禮貌,但現在桑娩也顧不上那些所謂的禮節了。
重新看去,桑娩才發現他心口處遍布着細細密密的針眼,不仔細看的話完全看不清。
一些靠近機器的針眼甚至在它的吸力下,使針眼滲出的血絲。
也被一同抽進機器中。
桑娩擡頭看向被解開束縛的人們,他們果真如喜喜所說無一人站起。
依舊坐在機器前方,桑娩睫毛發顫。
她明白他們還有一條鎖鍊沒有打開。
那便是,心鎖。
桑娩深吸一口氣,轉身大步離去。
喜喜湊上前“桑娩,我都跟你說了他們不會起來的。”
“你非要無視我的話,耗時去救她們。”她嘟着嘴不滿道。
桑娩推開藍色的大門“我會解開的。”
喜喜問“解開什麼?”
“解開最後那條心鎖。”
“你想要殺了禾龔?你是不是瘋了桑娩!你知道他有多少信徒嗎?”
“你殺了他,就等于斷送了自己的退路。”
“桑娩,你要是還想回家就給我清醒點。”喜喜恨不得伸手搖醒桑娩。
她望着光秃秃隻有一盞昏暗壁燈的牆面張口“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了他?”
桑娩伸手在牆面上摸索着,并未摸到凸起或下凹的磚塊。
“你不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分神瞥向喜喜“你今天話真多,喜喜。”
喜喜剛要張嘴反駁,眼前一花。
緊接着喜喜發現自己被關進了光幕之中。
她拍着藍色的光幕,神色中盡是擔憂“桑娩!你不要做傻事!”
“之前的幾任都是因為%¥#¥#啊!”
黑紫色的電流憑空出現,劈向喜喜。
将她即将說出口的秘密打斷。
喜喜癱倒在地,抽搐。
【喜連連系統請注意你的措辭。】
光幕内響起機械冰冷的警告聲。
【若再被我發現你幹預玩家的行動,就不是懲戒這麼簡單了。】
“我會注意措辭的,系統003号。”喜喜虛弱的回應着。
光幕外。
桑娩左手握住壁燈,試着左右轉動。
牆壁毫無動靜。
“桑桑,我用毒給你融個洞出來吧。”鬼鬼趴在桑娩的耳朵上提議。
“用毒多危險,桑桑在這裡切一個出口怎麼樣。”織織擡起觸指在牆中比劃着。
桑娩聽着它們的建議,握着壁燈手向下用力。
伴随着‘轟隆’一聲。
她面前的牆壁下降,漏出牆後的暗梯。
桑娩聲音輕緩“看來不用你們幫忙了。”
兩隻蠱蟲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好可惜。”
桑娩擡腿,踏上昏暗的樓梯。
……
“葉雲,你出來做什麼?”
“陛下的選秀明天就要正式開始了,你這樣逃出來會被紅衣士兵丢進魔鬼域的。”蔓嬌月拽着葉雲的衣擺,想将她拽回牢内。
葉雲眉宇間帶着戾氣,她自從進入風之都後一切都變得不對勁起來了。
明明隻是想在風之都過渡一下,沒想到會栽在這兒。
葉雲在心裡暗罵。
要不是剛剛那個小漂亮,她現在還坐在牢房裡興緻勃勃的給人算命呢,全然沒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葉雲伸手撫着脖頸上方的凸起,抑制器留下的勒痕在上面。
她剛開始明明還想着撬開抑制器逃走。
到後期記憶竟被無形之中篡改,要不是她有喜歡給人算命這個臭毛病在。
估計也想不起來,要打開抑制器。
這裡太邪門了。
“葉雲,我在和你說話。”蔓嬌月小跑上前,伸出雙臂攔住葉雲。
她苦口婆心的勸阻着“葉雲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真該回不了頭了。”
葉雲抛起手中的真理之牌,對準蔓嬌月。
“你也清醒點吧,别傻傻的想要為禾龔奉獻一切了。”
葉雲耐着性子提醒,也算是回饋蔓嬌月在她不清醒照顧并提醒她所做的一切。
金色的光芒将蔓嬌月模糊不清的雙眸照亮,她眨着眼困頓着看向葉雲。
又看向四周“葉雲,你在做什麼?”
“我在還你的恩情,蔓嬌月你最好離禾龔越遠越好,他的異能太邪門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做她們這一行的最講究因果循環,蔓嬌月在她被抑制器勒窒息時幾次救下她。
她也必須有所回報,否則便會遭到報應。
葉雲掃向蔓嬌月,她已經将能做的都做了。
不再欠她任何恩情了。
葉雲轉身,推開虛掩上的鐵門。
走進純白的空間内。
“吱嘎”一聲,門緩緩關合。
周遭寂靜又陌生的環境使蔓嬌月心生恐懼。
在大門關上的瞬間,她心中的恐懼達到了巅峰。
蔓嬌月縮着肩膀,吞咽下口中的唾沫。
咬牙推門,小跑着追上前方的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