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士說我是她教過最蠢笨的學生。”語調中滿是委屈。
“沒關系,熟能生巧。”雲絞然溫聲安慰,手掌順着臉頰下移,落握在桑娩的肩上,緊接着指尖微微用力。
“我帶着你多熟悉幾次,你便會了。”話語間,滿是不容置喙的笃定。
說着雲絞然曲腿,将膝蓋抵在桑娩的兩膝間。
身子緩緩下壓,動作更是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
眉宇間帶着上位者對待下位者輕視,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叫桑娩作嘔。
她擡手抵在兩人之間,面頰迅速泛起紅暈“您離我太近了。”
桑娩聲音軟糯,帶着幾分羞澀與慌亂,像是受驚的小動物,眼眸中滿是無措。
雲絞然卻仿若未聞,隻是深深地吸聞着近在咫尺的香氣,那股甜膩的氣味不斷地鑽入她的鼻腔,令她心癢難耐,恨不得就這樣埋在桑娩的心口,仔仔細細地嗅聞。
桑娩耳邊盡是雲絞然吸氣的聲響,古怪又令人厭惡。
她偏過頭掩下眼中的厭惡,咬牙“您身子太硬了些,硌得我好痛。”
桑娩說着,伸手推搡着身上的女皇。
“一會兒就不痛了乖。”雲絞然敷衍道。
心思全然不在安撫的話語上,而是落在桑娩的心口處。
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牢牢地落在因移動錯位的衣料上,目不轉睛,眼眸越發的熾熱。
遮擋在白糕果子前端的布料,因桑娩不斷地推搡導緻移位。
漏出了紅暈。
半遮半掩,撩人心弦。
雲絞然隻覺得喉結不受控地上下滾動,一股燥熱從心裡湧起,她緩緩伸出手掌。
撕拉——
一聲脆響,布料被粗\暴地扯開。
桑娩心口一涼,她下意識擡腿踹向眼前的女人。
“怎麼?不裝了?”雲絞然反應極快,穩穩地握住桑娩的腳踝,眼裡滿是玩味。
嘴角上揚,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
桑娩目光透過雲絞然落在空中,緊繃的身子忽地放松。
态度更是陡然一轉,不再反抗,反而順着雲絞然的動作後仰,躺倒在床上。
她擡起手指,還頗有閑心地向雲絞然勾了勾。
翠色的眼底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在燈光的照耀下極具誘惑。
“誰敢反抗女皇大人呢。”
“是我一時想左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輕輕吐出的,帶着恰到好處的魅意。
雲絞然向來自負,在她看來,自己床榻上的女侍如過江之鲫,沒有一萬也得有一千,那些在剛烈的女子到了她這兒,最終也隻能被折斷傲骨,乖乖順從。
眼前的桑娩,算是其中識趣最快的,她輕哼一聲。
倒也沒被剛剛的小插曲,擾了興緻。
她三下五除二的褪去衣服,動作急切又熟練,随後便欺身向前。
将桑娩籠罩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嗅吻着桑娩的脖頸,那細膩的肌膚散發着淡淡的香氣,令她沉醉其中。
還未仔細感受懷中的溫香軟玉,便突覺腰腹一涼,一股寒意瞬間襲來。
雲絞然猛地擡頭,視線直直對上桑娩那雙含笑的眼睛。
笑容裡沒了剛剛的柔順與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桑娩微微仰起下巴,紅潤的雙唇緩緩張合“蠢貨。”
那輕蔑的眼神織織睨向雲絞然,目光裡的不屑毫不掩飾。
雲絞然的臉色瞬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五官因憤怒而微微扭曲“我看你是找死!”
話音剛落,濃郁的紅霧從她的掌心洶湧溢出,向桑娩襲去,所到之處皆被灼燒。
下一瞬,雲絞然的眼眸猛地收縮。
面帶驚疑地看床鋪。
“乒乒乓乓”的巨響聲瞬間打破了屋外的甯靜。
驚得伺候在屋外的宮女與騎士們,紛紛心頭一顫。
她們相互對視,猶豫着決定再觀望片刻。
這時,屋内卻陡然傳出女皇歇斯底裡的吼叫聲。
騎士見狀當機立斷,推開房門。
刹那間,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映入眼簾,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被褥的碎片鋪滿了地面。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女皇腰腹間殷紅的血液正不斷地滲出,滴落在地面融進地毯内。
陶欣站在混亂的房間内,臉上毫無血色,她慌亂地掃視着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急切地尋找着她那行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主子。
然而,目光所及之處,都不見桑娩的蹤迹,陶欣的眼神從最初的急切,轉為疑惑。
“桑月就是那個盜賊,傳令下去,不計一切代價,找到她!”
“我要叫她付出代價。”雲絞然強忍着腰腹間的劇痛,吼道。
這時,候在一旁的宮女迅速跪到雲絞然身前,雙手合一。
隻見淡淡的綠光從她的掌心溢出,輕柔地覆蓋在那猙獰的傷口上。
綠光下,傷口處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