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聞言,下意識擰眉。
祈桉的語氣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帶着一絲她難以捉摸的情緒。
她正欲開口詢問,大腿忽地一沉,低頭對上祈箬那燦爛的笑容。
“姜姐姐,咱們兩個一起睡诶,好開心。”祈箬眯着貓眼,語調裡帶着雀躍。
姜姝嘴角微微勾起,應聲。
等再次擡頭時,隻瞥見了祈桉的背影,以及那緩緩閉合的房門。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她垂下雙眸,思索。
祈桉他怎麼也算是桑娩的侍從,在照顧桑娩這方面倒是誰都比不過他。
他對桑娩的忠誠更是有目共睹,毋庸置疑的,又怎麼會對桑娩有威脅。
他們經曆了那麼多,總不可能睡一晚上就出了别的事。
剛剛可能是她多心了吧,畢竟他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她應該是過于擔心桑娩了。
姜姝這麼安慰着自己,轉身在半空中畫着什麼,随後她畫下的符号在空中亮起紅光。
下一瞬兩套柔軟的床褥,整齊地鋪放在沙發上。
祈箬抱着枕頭,乖巧地站在姜姝身後。
目光卻時不時瞟向那扇緊閉的卧室房門,碧眼裡帶着狡黠。
姜姝鋪好褥子,轉身接過祈箬懷裡松軟的枕頭,見他一直盯着卧室的方向,便出聲打趣“怎麼,小箬也想跟哥哥一起住卧室?”
下一瞬,對面的小孩就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連帶着柔軟的頭發也跟着晃來晃去。
“小箬還要陪姜姝姐姐呢。”
他伸出細小的手指,煞有介事的比劃着“一人陪一個,剛剛好。”
姜姝被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樣逗笑了,連帶着這幾日的愁苦一起散去。
“睡吧,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是姐姐沒保護好你。”姜姝掀開被子輕聲歎道。
祈箬快速爬上沙發,像隻小動物一樣蹭到姜姝身邊,緊緊抱住她的胳膊,撒嬌道“不怪姐姐,姐姐很好。”
“要是沒有姐姐在,我是無論如何都撐不下去的。”祈箬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将姜姝摟的更緊了。
姜姝由着祈箬緊摟着自己的胳膊,擡起另一隻手,輕拍着他消瘦的脊背,柔聲哄道“睡吧,明個還要早起呢。”
“嗯!”祈箬笑吟吟的點頭。
也不知道,哥哥有沒有領到弟弟的好意呢。
他掃眼,借着昏暗的光線看向緊閉的房門。
希望哥哥今晚能有些進展,别總因為桑姐姐陰沉個臉了,祈箬在心裡默默祈禱着。
一門之隔的卧室内。
桑娩縮在被子裡,不安地咬着指尖,假裝自己陷入了深度睡眠。
然而,環繞在她腰間的水流,卻總是不安分地亂竄,偏偏存在感還極強,叫人想忽視都難。
就像現在,那惱人的水流正擦貼着她肌膚緩緩向上蛄蛹,發出細微的聲響。
在這寂靜的空間内,尤為明顯。
溫熱的水流,像是不知疲憊的觸須一般。
不斷地在暗處探索,直到快要觸碰到尖端時,桑娩才忍無可忍地,掀開蓋過頭頂的被子。
“祈桉!”她怒氣沖沖地望向身旁的穿着整齊的男人。
“嗯?你不是說睡了嗎。”祈桉緩緩掀眼,看向桑娩。
藍色的眼眸中滿是無辜之色。
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紗灑在床上,将床上的風景照的清清楚楚。
桑娩早已将悶熱的金發摘下,連帶着刺痛的美瞳一起。
黑色的發絲的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光澤,襯得她肌膚更加白皙。
那雙靈動的雙眸此刻正瞪着他,眼中滿是惱怒,卻依舊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你這樣,我怎麼睡?”桑娩扭頭看了眼房門,似是顧忌客廳還有人,刻意壓低了音調,語氣中帶着幾分羞惱。
祈桉轉身,單手撐着頭,似懂非懂的看向桑娩“我哪樣了。”
桑娩深吸一口氣,直接拽起衣擺,掀開。
她指着,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水流生氣道“哪樣?你睜開你大眼,好好看看你的水流在幹什麼。”
“它就是個臭流氓。”她咬牙切齒地補充道,後半句“跟你一樣。”卻生生咽了回去。
桑娩怕她說出來以後,祈桉再聯想到什麼不算美好的回憶,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自己。
于是,她隻能強壓着心中的怒火,瞪着他,試圖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它?它在幫你取暖。”祈桉唇角微微勾起,睜眼說着瞎話。
“那我還應該說謝謝你喽。”桑娩身子前傾靠近祈桉。
微藍色的水流在她身上緩緩流動,将桑娩的肌膚映襯的更加細膩透亮。
水流滑過之處,留下淡淡的水漬,仿佛在無聲地挑釁着祈桉的理智。
祈桉眼瞳收縮幾下,指節緩緩收緊,指尖幾乎要嵌入掌心。
渴意自舌尖蔓延,逐漸傳遞到舌根、喉嚨、胸腔,甚至是腹部。
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嚣着渴——渴意、渴望、饑渴,以及那無處安放、即将溢出的愛意。
“你我之間,倒不必這麼客氣,小娩。”祈桉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将目光從桑娩泛着光澤的肌膚上移開,聲音低沉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沙啞。
桑娩要被祈桉這狗屁不通的強盜邏輯給氣死了。
“你懂不懂什麼叫,反話。”她刻意加重最後兩個字。
“反話?”祈桉起身,拉進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