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
“————”
……
……
聲音從進到遠,似乎有什麼人在急切地呼喚着他。
對方很着急、他的聲音很年輕,高昂的音調也充分說明了他的不平靜,躺在地上的竈門炭治郎眼皮在音波的觸發下眼皮再次動了幾下,輕輕地眨了眨。
他醒了。
·15
少年的臉上還留有戰鬥産生的幾道傷痕,他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茫然不已。
……這裡,是哪裡?
他記得、自己是在戰鬥途中……啊!
他的模樣引起了在場等待主公出現的幾位柱的觀望,其中身材健壯,面容化着奇怪妝容的白發男子率先發言,“什麼啊,說是什麼[有隊員帶着鬼被發現了],我還以為是個相當華麗的家夥,就這?”
他看上去對炭治郎非常之失望。
“要到達你所謂的[華麗]程度,我想那也不太可能存在吧。”
锖兔把他的吐槽原路返還,比起滿臉寫着誇張、很不好惹的宇髄天元,他的态度算得上異常溫和了。
這可能是因為炭治郎與他一樣,師出同門的關系、又有着好友富岡義勇和師父擔保的緣故。
“所以主公的意思是,要我們對這個少年進行審判嗎?”
蝴蝶香奈惠有着十分溫柔的笑顔,她和锖兔一樣,對炭治郎的态度非常友好,至少沒有想着處決掉他與祢豆子。
主張[希望人與鬼和平共處],對曾是人類的鬼抱有善意想法的現任花柱,對慘遭橫禍變成鬼,且無傷害他人迹象的兄妹懷有深切的同情心理。
“嗯!毫無疑問!”
另一個人回複。
“總之,在……”
站在蝴蝶香奈惠身旁,和她有着相似面容的蝴蝶忍溫和地開口,隻是她話還未說完,便被煉獄杏壽郎大聲打斷,“沒什麼多說的必要!”
他的發絲金黃,尾端染上火紅的色彩,仿佛日光般耀眼,“這種程度的違反隊律隻有一個下場!斬首示衆!以儆效尤!”
這人,一臉陽光的說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話。
·16
“懂了,那麼讓我來吧。”
最可怕的不是說出這種話的煉獄杏壽郎,而是在之後附和他的宇髄天元,這位男人殘酷地宣告炭治郎的結局,他甚至刀都拔出來一半了,看得[隐]戰栗不止,“身為前忍者,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非常華麗的。”
這個技術一流……隐想,或許指的是他的殺人技術。聽說在加入鬼殺隊之前,音柱大人曾是忍者世家出身。
等等,怎麼好像更可怕了!?
“但是……主公還尚未出現,唯也、”
甘露寺蜜璃一臉糾結,她不覺得主公會不知道這個少年的情況,再說了好友也尚未到達總部,這樣擅自做決定真的可以嗎?
“唔,唯的話……”
蝴蝶忍笑語晏晏,“她恐怕在見到這位少年的瞬間,便會提刀砍掉鬼的頭顱吧。”
這是實話。
衆所周知,冰柱——名為唯的女子,是他們幾人之中殺鬼最勤快的那一位。
幾乎是時刻降臨在滅鬼第一線的事業批。
“這倒也是。”
锖兔點頭,專業師姐吹的他又看了看炭治郎,少年耳垂上的日輪耳飾既視感太強了,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在誰身上見過。
是誰?
他想着,還是攔下了主殺派的幾人。
·17
炭治郎無意參與他們的對話,不如說他根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目前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
少年焦急地四下探望着,他雙手被綁起,無法做到站起身來,隻能心心念念着妹妹的名字,以找出她栖息的小木箱位置。
把他帶來這裡的隐看着要拔刀的音柱大人,又看這個少年四下張望的模樣,止不住小聲提醒他不要太過放肆。
對為鬼殺隊服務的後勤部門[隐]而言,能夠身先士卒、無時無刻沖鋒陷陣在第一線的[柱]是除去主公之外最為尊敬的目标,這麼無視他們是無法做到的事情。
炭治郎沒有回複他,少年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其他的話。
“比起這些,富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