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些不敢相信,印象中的維德和現在的維德反差感實在是太大了,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于是他隻能默默地跟着格瑞的腳步,離開這一塊是非之地。
他一直都處于一種混亂的心态之中,這幾日來相處的種種都讓他感到一種不真實。
因此在沉默已久之後金站在了原地突然的開口道:“格瑞,現在的維德真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維德嗎?”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多多少少是有點敏感了,可不把這些話說出口,那些堵塞的情緒就像是無法找到一個發洩口。
而且就算再怎麼懷疑也好,金也願意相信之前他認識的維德,是跟他們同一陣營,想要一起逃脫的同伴。
格瑞怎麼會不清楚金的心中所想呢?隻是他也無法從這些細枝末節中得出一個确切的答案,他跟維德的關系并沒有像金那邊親近,自然也不會對對方發生的改變有什麼特别的反應。
隻是有一點他必須要讓金知道。
“他确實是有點不一樣,被代替的可能性也不是沒可能。”隻是他也不清楚這些條件是什麼,他隻能從唯一的知情者,帕洛斯身上套出信息了。
可真有這麼容易嗎?格瑞不想打擊金的自信心,可從種種迹象來看,帕洛斯知道的情報比他們多,但他卻一直隐藏至今。
再加上他與莊園的現任主人的合作關系,他是敵還是友仍未有個定數。
可看着金眼底閃過的迷茫,格瑞也隻是記在心裡,不打算說些什麼。
現在并不是在意這些的好時機,更何況他們現在也無法掌控事态發展到什麼程度了,貿然的在相對來說公開的場合發言,說不定會導緻自身陷入新的麻煩之中。
于是乎直到走進他們約定好集合的卧室,他們都沒有過多發言或是探讨什麼。
帕洛斯已經在屋子内了,笑意盈盈的模樣像是完全不知他們為何而困擾,但彼此又心知肚明他給他們埋了一個大雷,炸開的這一瞬間把本就不算清晰的劇情線複雜化了。
相較于格瑞的沉默不語和審視,金就相對來說心直口快了許多,他幾乎是在瞧見帕羅斯的那一刻就開口道:
“帕洛斯,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銀色長發不規律的垂落,帕洛斯将目光落在了金的身上,像是在好奇他打算說什麼。
他表現得過于平靜了,臉上一絲變化都沒有,像是把金可能做出的一切反應掌握在手中。
“維德他……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維德嗎?”金表情失落的說,比起這個關卡的故事背景,他更加在意他人的生死。
對他而言秘密是可以随着時間和打探從其他地方得知的,但生命隻有一條,死就是死了,再無複活的可能,在這樣的天平下,金無法做到不去在意。
他表現得太過真摯了,又或者說這一刻帕洛斯多少明白為什麼金會被騎士特别關照了。
帕洛斯對金表現出來的态度嗤之以鼻,他認為隻有蠢蛋才會在意他人的生命大于遊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