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中深沉何嘗沒有動容?
以至于在捉弄金這樣的傻小子時,手下留情,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提供了線索,但他從不會将這些想法表現出來,身為一個合格的騙子,最先要做的便是先欺騙自己再去欺騙他人。
隻有将真話當成謊言包裹着,才不會被别人察覺出自己的真心實意。
帕洛斯笑了笑,避開了金的提問:“我還以為你會先在意起我跟她的交易,而不是那無關緊要的人。”
他将維德描繪成無關緊要的人,金卻第一時刻反駁道:“維德才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他是我們的同伴!”
“那我也是嗎?”帕洛斯站在窗邊,任由着風吹佛着,他依舊保持着讓人看不清其真心地笑容,脫口而出的話卻充滿着陷阱。
他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像是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們會做出的反應和表現。
“你在說什麼啊?你當然是我們的同伴了。”金有些不解,在他眼裡看來無論是格瑞也好,帕洛斯也罷,他們都是與自己在這場遊戲裡共患難的同伴。
“就算我不是很清楚你到底站在哪邊,但我願意相信帕洛斯你不會害我的!”
少年用着他猶如野獸般的直覺避開了帕洛斯埋下的所有陷阱,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回答了帕洛斯的問題。
獲得這樣答案的帕洛斯的臉上卻突然沒了笑容,褪下了公式化的笑容,他此時的表情反而更加的真實。
“哈……真是敗給你了。”帕洛斯說完這句話之後,望着金的目光意義不明。
随後他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沉默了一會,随後他走向了金卻又保持了一個恰當的距離,“你覺得在那種情況下,他能活嗎?”
看着少年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了下去,卻又惡劣的撥動着他的情緒,“但也不是沒可能,隻要讓她離開維德的身體就好了。”
“真的嗎?”金不由自主的追問道,他下意識的想要靠近帕洛斯詢問更多的情報,卻被一旁的格瑞拉住。
“這個情報很重要,但現在不是個好時機。”格瑞暗示般看了看逐漸暗沉的天色。
金雖然有些心急,但他也清楚夜晚的莊園是最危險的,雖然救人心切但他也不想救了一個卻害另一個人送了命。
帕洛斯擺了擺手,像是完全不介意格瑞打斷了他們的交談擺出了包容的态度。
格瑞一點也沒被影響到,不如說他一開始沒發言就是在觀察和猜測帕洛斯有什麼隐藏的秘密,而現在時機剛好。
“莊園内的事你知道多少?”格瑞直擊核心,他本就對帕洛斯知道那麼多情報有所懷疑,結合起他對小姐熟悉甚至合作的态度,格瑞的懷疑非常合理。
而帕洛斯不知何緣由并沒有隐瞞的打算,“這個啊……”他隻是道出了一個修改和美化過的簡潔故事。
“那就要從我拿到一個殘缺的筆記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