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其中要注意每一個動作的準确性。
為了這個,他還是糾正過不少次屠蘇的動作。
屠蘇的左手常常都會出現不夠舒展的情況。
這在一些要轉換劍勢的劍招中,就容易不到位。
差不多這算是屠蘇的一個破綻吧。
雖然後來經過一次又一次地矯正,好了許多,但在拆招的時候,也還是會有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隻能靠屠蘇自己去慢慢克服了。
待得劍招學會之後,他才教授屠蘇心法。
道法那些的,也在教授。
隻是彼此間有個先後順序罷了。
如此一來,待得屠蘇長大了些之後,約莫就是師尊第二次出關的時候,屠蘇已經能夠做的比較好了。
那次,師尊出關,不僅僅給屠蘇加固封印,也憂心屠蘇的情況,親自守着屠蘇。待得屠蘇情況穩定,便考教功課。
那時,師尊好像還有點欣喜屠蘇的程度。
這無疑給他帶來了一種比他自己得到師尊表揚還要開心的感覺。
也是那次,和師尊用意念鬥劍,師尊指點了他良多。
也是在那次,他知道了這天墉劍法的第七重到第九重是一體的。
之前,他自己練習的時候,卻感覺不深。
之後,師尊閉關了。
他也在這次師尊的指點下對天墉劍法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并且領着屠蘇繼續提升。
那天,正巧天墉城中沒有多少事情,他就把文書的批閱扔給陵陽了。
他自己個兒回了玄古居。
因着這天墉城的事務糾纏,他那個時候,大約應該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和屠蘇比劃比劃了。
他也不知道,在他忙碌的這一個月當中,屠蘇到底有多大長進。
随着越發的彼此之間的提升,他也隐約感覺出了屠蘇在日後必成劍術大家。
他其實很期待與屠蘇一起比劍。
每次和屠蘇比劍,尤其是在屠蘇的劍術提升到可以比劍的程度之後,他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興奮感。
或許這是來自武者對于勢均力敵之人的戰栗。
或許這是來自他對屠蘇的期待。
或許是這天墉城的條條框框讓他與同門對練頗為不痛快。
這才那麼期待和屠蘇的對練。
回到玄古居,正巧瞧見屠蘇坐在涼亭裡,應該又是在研習陣法什麼的。
手裡拿着一卷書,還在那裡比比劃劃的。
對于陣法封印一事,他...或許應該不能算作是一個好的領路人。
因為他自己在這方面,隻能說叫勉勉強強吧~
一者,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像屠蘇一樣心無旁骛。
二者,他在這方面的天賦确實不如屠蘇。即使不想承認。
倒是屠蘇在這方面很有天分,也肯鑽研。
那個時候的程度,就比他這個做師兄的厲害了。
來到涼亭中之後,屠蘇沒有立刻看向他,還在比比劃劃的。
他對此,真的隻能在心底裡小小的苦笑一下。
這難道還真是他的魅力不如那些陣法強嗎?
竟然都已經挨得那麼近了,屠蘇都沒察覺?
沒辦法,他可不想讓現在呆在屠蘇手裡的那卷陣法書占據屠蘇的視線,隻好虛虛握拳,咳嗽兩聲,提醒某個已經掉進陣法書裡的家夥兒,他回來了。
這個辦法很奏效。
但那個時候的屠蘇卻有點見了鬼的感覺,一下子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手中的陣法書卻舍不得放下: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那般模樣,也不知為何,特别像天墉城那些看話本兒被抓包的弟子。
尤其還是那種言情話本兒。
他走到桌邊坐下,佯裝有些傷心:哦?屠蘇的意思是不想師兄回來咯?
屠蘇的臉上暈了一層粉紅:哪有~
眼神有點微微的遊移:隻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師兄就回來了而已。平日裡,師兄回來的時候都基本上是掌燈以後了。
屠蘇不說,他還不覺得。
屠蘇這麼一說,他再想想,倒也确實是這樣。
心下隐約蔓延起一股澀痛,上前拿過屠蘇手中的陣法書,擱在桌子上,将屠蘇抱進懷中,揉了揉屠蘇的頭:抱歉。是師兄怠慢屠蘇了。師兄之後會抽時間多陪陪你的。
屠蘇的手慢慢環上了他的腰:師兄~
屠蘇這一聲軟軟的師兄,真的是讓他就算立刻死在屠蘇面前,他也心甘情願了。
稍稍收斂起情緒,再揉了揉屠蘇的頭:今天下午師兄有時間,我們一起比劍可好?
一聽到要比劍,屠蘇立刻仰起頭來,那雙杏眸亮晶晶的:真的嗎?
他或許是受到了屠蘇的感染,也十分期待:真的。
他才剛剛答應了屠蘇,屠蘇立刻就從他的懷中跑走,去拿劍了。
瞧着空了的懷抱,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好像...他的地位比劍低了呢~
今晚可得好好懲罰懲罰某些人~
忘記師兄可是不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