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難堪的一幕就這麼被他們看着,就好像自己是在聚光燈下的小醜一般,這讓男人根本無法接受,他大叫着,讓所有人都滾,讓他們都離自己遠一點,甚至還在喊着朗姆的名字,大聲的咒罵着哀嚎着。
終于,在男人醜态盡出後,一旁的幫派成員收起手中的攝像機,拿着一張滿是污漬的抹布塞進了男人的嘴裡,打斷了對方的四肢,拖着他的後脖頸扔到貨車上。
“今晚感謝你的幫助,江戶川先生,等天亮之後我們會再次登門好好感謝您的,接下來我們還有要事,這輛車給您可以随意使用。”一名看起來像是小隊長的人走到萩原研二面前,遞給了他一把車鑰匙,身後其他的成員們動作利索的處理着被撞毀的兩輛車的殘骸。
萩原研二正想問問他們接下來的打算,貨車上被四個大漢壓制住的犯人嘶啞的聲音像是指甲挂在黑闆上一樣,大聲的奸笑着喊着什麼。
“我放了炸彈,我要炸死你們哈哈哈,我要炸翻你們!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在場的衆人臉色巨變,距離犯人最近的那個人拎起他的衣領,卡着他的喉嚨問他炸彈的地點。
“來不及了哈哈哈哈哈,來不及了,都晚了!馬上你們就可以看到炸彈的火光了哈哈哈哈,bong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的手機響起,是松田陣平打來的電話,接通第一句話就是要萩原研二打開揚聲器。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沒有人知道吧。”松田陣平充滿諷刺的聲音透過手機電流的轉換顯得更為冰冷,雖然沒有犯人叫喊的聲音大,但是一瞬間讓犯人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所有人的視線在那個瞬間全部落在了萩原研二手中的手機上。
“你放在中央叁号院的炸彈,我們已經全部拆除了,你是想把幫派和警察全部騙到那邊去,然後将他們一網打盡,對吧?”松田陣平慢條斯理的講述着,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在嘲諷着男人的天真。
“我還有...!”
“還有中央警局的,也拆除了。”
“還有...!”
“還有你借用的實驗室。”
“我...!”
“還有什麼?你還想說什麼?不管你說的是你以權謀私安裝在警車上的,還是借用巡邏檢查的名義安裝在幫派駐地的,我全部已經拆除了,唯一沒有拆除的隻有你别墅區的那個,但在爆炸之前,你所有想要掩埋的資料已經全部被搶救出來了,驚喜嗎?”
萩原研二另一隻手搭在下巴上,不由得倒吸一口良心。這真是殺人又誅心,每一句話都像是小刀一樣割在男人的心上,不用看男人的臉色他都知道應該非常精彩。
“我該說你算謹慎嗎?你把所有的痕迹打掃的一幹二淨,但你唯獨沒有想到的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那群閑的沒事做的城市居民的目光之下,所以在鎖定了你一個人之後,我調查了城市内論壇裡上萬條消息,整理出了你這半年以來的行動路線,順藤摸瓜找到了你走私軍火的中介。在幫派介入殺人案的時候,對方已經丢下你跑路了,看來你比他要愚蠢的多。”
小陣平,你就連刺激犯人的時候都要連帶着陰陽一句其他人麼?
這就是題外話了,松田陣平在學院杯地形賽發生意外事件的時候,拆彈的畫面被直播記錄了,所以那些好奇的人組成一個秘密小隊詳細記錄了他一天的行程,精确到他上了幾次廁所都記錄在論壇上,最後也是一一被找上門挨個暴揍一頓。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一點好處的,論壇上那些人偶然的一句評論也能推斷出犯人的基本行蹤,順着一些零碎的消息把他們組合起來,便是完整的行動路線圖。
“現在,準備好迎接長達數十年的監禁了嗎?”
男人安靜了片刻,随後便是顫抖,最後演變成劇烈的掙紮,伴随着身體碰撞在貨車闆上的聲音,男人仿佛想要在這裡結束掉自己的生命,隻是很快被身旁的成員制止,被注射了一針冥想會出品的刑訊藥劑,嗚咽着陷入了噩夢之中。
“事情總算是能夠看到解決的希望了。”萩原研二挂斷電話,和身旁的成員們揮了揮手,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歎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