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通道内,傳來微微急促的腳步聲。
這裡是烏鴉軍團位于歐洲的一處中型基地,被稱之為‘朗姆’的代号成員此時就在這裡。
“怎麼今天急匆匆的,朗姆。”背靠着通道的一位豔麗婀娜的女子彈了彈手中的香煙,一雙美目之中飽含着嘲諷鄙夷的神情,看着從通道另一側走過來的男性。
帶着一隻眼罩,渾身上下充斥着急躁的情緒,甚至顧不上自己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潮以及缭亂的衣衫,一看就是剛從女人床上爬下來的中年老頭形象。
朗姆不想理這個女人,之前還在嘲笑對方任務失敗人老珠黃的他,在之後的日子裡已經接二連三失敗了很多次,就連組織準備進攻北美洲這個動向都被敵人掌握,boss已經對他非常不滿了。
貝爾摩德非常樂于看到朗姆的樂子,在半年前委托給波本的事情得到解答後,她已經不想深究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朗姆已經是她可以肯定的罪魁禍首。在這之前,她責怪了宮野夫婦,責怪了組織裡大大小小的實驗室,責怪了所有和A藥有關的相關人員。現在,她的怨氣全部指向朗姆,哪怕她下一秒就會粉身碎骨,也一定會咬下朗姆身上的一塊肉,祭奠曾經的那個自己。
“貝爾摩德,我沒心情在這裡跟你打交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可是很忙的。”朗姆難聽的聲音不免讓貝爾摩德都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眉頭舒展開,笑意從眼底向上湧現。
“沒想到幾年過去,你還是如此急躁,怎麼,是因為這幾次任務刺激到你了嗎?”組織内誰不知道朗姆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任務失敗賠進去一大筆金錢,還把組織内大一批研究員調走,被警方扣押住,至今還很難拿回來。
“敢招惹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不勞你操心。”朗姆面目猙獰,大部分成員礙于他是組織二把手,從不敢當着他的面提醒他任務失敗的事情,隻有貝爾摩德敢,她不僅敢提,她還敢像個鬧鐘一樣一天提醒一次。“你還是好好操心你自己吧。”
說完,朗姆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狹小安靜的通道内最後還是隻剩下貝爾摩德一人。
朗姆确實最近的日子過的不是很好,想到琴酒居然敢踹開門闆将槍抵在他腦門告訴他組織不需要廢物這件事,朗姆氣不打一處來,渾身直哆嗦。
隻不過還好今早收到了一個好消息,不然他也不至于忙急忙慌把情人踹下床,自己趕往這個最近的基地。
想到剛剛看到的有關新聞,一名研究員在加利福尼亞州宣傳她的最新研究成果的時候遇刺,現已送入斯坦福大學醫院,預計兩天後轉院前往聖特裡斯中央醫院。
重點不是遇刺,而是這個研究員的研究成果。雖然已經被相關組織屏蔽掉有關該研究員的所有論文信息,但是調用組織強大的情報網和後勤系統的朗姆還是知道了她的相關論文内容寫的是什麼。
“我就知道那群研究員不可能放棄送上門的研究方向不為所動的。”朗姆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四個月前失敗的那場隐秘性實驗給對方留下的那些藥劑還是引起了關注,正好研究出成果給他們做了嫁衣。“這個成果必須是我們組織的。”必須是我的!
看着論文标題上碩大的‘返老還童’的文字,朗姆得意的搖晃着身體,貪婪渾濁的眼睛裡已經看不到理智的存在,隻剩下無窮無盡的欲望。
“兩天後的轉院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實在不行就隻能冒一次險進聖特裡斯找找機會了。”一陣過後,朗姆恢複了平時那一副傲慢的神色,開始盤算起具體的計劃。提起那個城市,朗姆就有些背後發涼。之前他暗中策反了那個城市警方系統内一名比較有話語權的眼線,之後的行動也非常順利,但是到後來事情從那個内應聯系他要求做掉一個人的時候開始急轉而下,短短兩三天,他所有的布局全部功虧一篑,不僅僅搭上了很多錢财,還連累了組織在周邊大大小小的基地,甚至差點被boss抓到自己在暗中背着他做人體實驗這件事。
是的,朗姆本人并不忠誠于boss,在他還是個青澀的少年的時候,boss就已經是久居病床不起,發展到四十年後的今天,boss清醒的時間更少,大多數時候都是朗姆在做決定,他當然不會甘于久居人下。
不過現階段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計劃,這種送上門的好機會可是不多見,如果把握的好,說不定自己不僅可以擺脫四個月前的失敗經曆,還能更上一層樓。
就在朗姆妄自尊大的時候,他的這些反應卻已經被完美的預料到,甚至就連他尚未出世的計劃表都已經有了多種多樣的對策,隻等他走進包圍圈,享受到幾方人給他帶來的毒打。
“這些都是要提前安置好這邊的,你們對着這個地圖慢慢來。”松田陣平指揮着三個小隊,他們正在東城區的街道附近逐一安裝好粉塵炸彈,這些都會用來在最開始的混亂之中成場面。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協助研究下,他們快速敲定好了幾個可以将場面最大化而傷害不到兩側居民樓的安裝方案,萩原研二還甚至為了追求性能連夜加強了幾個最核心的炸彈放在中央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