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一下。”江戶川柯南有點猶豫,但是很快便堅定下來。“能不能,讓我單獨和愛爾蘭呆一會兒。”
諸伏景光眼神莫名的看着江戶川柯南,“你應該沒有忘記,這是一個罪犯吧。”
“我覺得,愛爾蘭應該不會再對我動手了。”這種感覺比較莫名其妙,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愛爾蘭對自己的态度,和當初在東京塔上完全不一樣。
“如果這是你的意願。”諸伏景光站起身,示意赤井秀一跟着他一起出去,“我們就在門外,你喊我們都是聽的見的。”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目送兩個人走出房門,伴随着一聲輕輕的落鎖聲,他轉過頭,和病床上似笑非笑的愛爾蘭對上了視線。
“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說。”靠近病床,小孩子的身體隻能讓他高出病床半個身子,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愛爾蘭還需要仰頭。
“你為什麼會選擇救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但是雙方都很清楚這裡指的是什麼,“如果你放着我不管,是可以安然無恙等到救援的吧。”
小孩子的身上還留有疤痕,在東京鐵塔上被愛爾蘭追殺時受到的槍傷,擊打傷,還有直升機掃射時被四濺的鐵碎劃傷,以及最後從東京塔跳下來腰帶的彈力沒能完全緩沖掉重力勢能摔在鐵架上的各種碰撞傷,沒有傷到骨頭真是萬幸,這也是為什麼事情發生好幾天後諸伏景光才能帶着江戶川柯南過來的原因。
“你們這群人還真是奇怪。”江戶川柯南不合時宜的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他也是問了和愛爾蘭一模一樣的問題,隻不過那是在一年前的紐約了。
當時他是怎麼回複來着?
“如果說殺人需要理由,那麼救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吧。”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甚至與一年前的工藤新一完全不同的體型,江戶川柯南卻依舊給出了一模一樣的答案,“不想看見别人死去,難道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情嗎?”
“就算我是一個手染鮮血的罪犯?”
“當然,你的罪行不會由我來審判,而是應該由法律來為你定罪。在此之前,你也隻是一個需要拯救的人罷了。”江戶川柯南雙手插兜,嘴角揚起一個笑容,“但你也不要覺得我是什麼爛好人,我會找到你的違法記錄,将你的所有犯罪記錄交給司法機關,盡全力讓你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哈哈哈哈哈。”并沒有因為江戶川柯南的這一番話而感到生氣,愛爾蘭隻覺得很有趣。“不愧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工藤新一,這個稱号當之無愧,那群愚蠢的媒體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什麼警察的救世主,我隻是一個偵探。”放在一年前,江戶川柯南可能會洋洋得意,但是在經曆過種種事件後,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成熟的自滿了,“我隻不過是有一個好的頭腦和運氣罷了。”
愛爾蘭聳聳肩膀,并沒有反駁他,但是具體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那個計劃,我同意了。”愛爾蘭仰起頭,看向天花闆,仿佛在想着什麼一般,“我可以做污點證人。”
“但是具體的我要和負責人洽談,這可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意有所指,但是又不說清楚,愛爾蘭看着一頭霧水的江戶川柯南,指了指門口,“你可以把他們喊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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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他們兩個人在裡面?”關上房門,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就站在門口小聲的交流着。
“柯南很聰明的,愛爾蘭真要對他動手,他絕對能及時向我們求助的。”畢竟隻是談話,諸伏景光可沒有讓江戶川柯南摘下他的小道具們。
“你怎麼看,那個男孩提出的計劃。”赤井秀一從兜裡拿出香煙,抽出一根,正想放進嘴裡,被諸伏景光拽下來丢進了垃圾桶。
“醫院裡不要抽煙。”強硬的動作搭配上他并不算溫柔的表情,有一瞬間赤井秀一真的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組織裡面的蘇格蘭,“如果計劃真的能成功,愛爾蘭也配合我們的話,我們會有一個絕佳的拖住琴酒的隊友,現階段組織裡面,你們應該沒有行動組的暗樁了吧。”
“你們有?”
很可惜,不管是基爾還是波本還是貝爾摩德,都不算行動組的人,也就是說,琴酒的行蹤和任務一直都是他們現在的情報盲點。
從諸伏景光的表情裡面看出答案的赤井秀一并不意外,不過這也說明對方對男孩的計劃需求也很高。
“你我都是行動組出身的,雖說大部分時候行動組和情報組不分家,但是行動組有些隻需要暴力執行的任務是不會讓其他組的人插手的。”而這部份的任務目标,有時候會是很重要的情報。
“況且組織裡面能限制住琴酒的,除了boss以外,隻有二把手朗姆和貝爾摩德,前者行蹤不明,長期見不着人影,後者不會随便觸碰琴酒的黴頭。”赤井秀一羅列着利弊,看起來他們已經達成一緻了。
“如果說愛爾蘭背叛我們,他能給出的情報隻有‘萊伊在日本’,‘蘇格蘭複活’。”以及再一次追殺江戶川柯南。最後一點也是最麻煩的一點,‘工藤新一’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打開的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洩露出去,不僅僅是組織會追殺他,那些對長生不老和返老還童有貪欲的人遲早也會對其動手,到那時,工藤新一絕對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