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矢昴站在一個天台之上。
左邊是BELL TREE,右邊則是早上那起槍殺案兇手行兇選擇的大樓。
“六百碼的射程一槍擊中....放在軍隊裡面也是一把好手了。”天台上的微風吹動他的頭發,順着方向看過去,便是鈴木塔的觀景台。
在作案現場,兇手留下了一枚7.62的子彈,以及一個透明的藍色骰子,上面赫然是數字四。
朱蒂他們似乎認為這是倒計時,或者數字四代表着什麼含義,但礙于信息太少無法繼續分析下去。
可他不這麼認為。
感受着城市内開始變得緊張的氣氛,以及風雨欲來的味道,沖矢昴睜開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一雙鋒利的翠綠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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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米亞張開雙手,眺望着不遠處燃燒的紫紅色火焰。
一排警車,救護車,消防車鳴着警笛從工地附近路過,普拉米亞隻是玩味的看着他們前往杯戶站,目光嘲諷好似在内心嘲笑着後知後覺的警方。
普拉米亞心情很好的轉過身,準備順着工地内簡陋的樓梯下去。
就在他踏上台階的那一瞬間,身體仿佛是冥冥中感應到了什麼,普拉米亞的心髒有一瞬間重重地跳動了一下,就連自己的第六感都在腦海中不斷尖銳的發出警告。
“發生了什麼?”普拉米亞警覺的停在半路中,屏住呼吸觀察了周圍好久,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作為一個常年遊走于危險之中,被國際刑警通緝長達數十年的罪犯,普拉米亞相當信任自己的感知,眼下這種身體不自覺發出警告的異常,一定代表着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而事實也和他想的一樣,就在東京不遠處的羽田機場内,一批境外來的朋友們終于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普拉米亞,那個混賬就在這裡對吧。”其中一名眯眯眼的男人笑容和善的看着面前陌生的日文字符,手中卻沒有拿着行李。
“他就在這裡,我能感覺的到。”另一名穿着寬大衣服的男人将自己的臉掩蓋在制服下,深黑的頭發遮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看起來非常像可疑分子。
“說好了,抓到普拉米亞要交給我。”
“輪的上你?”
“要打架嗎?”
前來接應的公安們生怕他們在這裡真的打起來,連忙分開衆人,帶着他們往緊急通道離開。
“你們打算怎麼搜查普拉米亞的位置?”這支公安小隊的負責人眼中明顯夾雜着一絲質疑,這些所謂的境外援助在他看來隻是阿美利卡企圖插手他國事務的棋子罷了。
“制造一場更大的爆炸案把他逼出來怎麼樣?”眯眯眼的男人這麼說着,看上去好像是在開玩笑。
“真的嗎?我來我來!我很早就想試試這個了!”他身後一個男人将自己的背包打開,露出裡面一拍閃着銀光的便攜式炸彈。
公安成員連忙一把按下對方,瞳孔巨震,在内心不斷呐喊尖叫。
“太招搖了?那要不用這個?”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兩把沖鋒槍,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被另一個男人拿在手裡。
另一個公安同樣箭步沖上去按下他的手,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咱三确認有沒有人看見這邊發生的事情。
“這也不行?那沒辦法了。”一個看上去要沉穩許多的男人歎了口氣,輕輕挽起了袖子,“你們真是麻煩啊,那就隻能一個一個打過去了,能接的下我的拳頭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公安負責人大驚失色,擦着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連忙對這邊領頭的負責人快速說着,“還請務必不要用這麼直接的辦法!”
領頭的負責人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拿出了一個平闆。
“不開玩笑了。普拉米亞帶走的那批貨,數量體積并不小,但也沒到一個成年人無法攜帶的地步。隻要他抽出裡面的和新材料,丢棄外殼,加上他還有同夥,最極端的情況下,兩個人攜帶四個大号行李箱就能全部裝下。所以想要在不驚動海關的情況下,他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他開始條例分析的說着他們的調查路線,看起來還有那麼點正經的樣子。
“日本是一個島國,所以無法從陸地入境,隻可能是海運或者空運。雖說海運的危險性要更低,但是消耗的時間遠遠要大于二十四小時。所以隻可能是走天上的路。”
“這不可能,對于空中監管的力度要比任何一種交通工具都要嚴格,每一個入境的外來人都會被上上下下審查多次,更何況是攜帶着大量行李的人。普拉米亞不可能乘坐飛機抵達日本。”公安先生想都沒想,一口否決了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