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您太太現在不在家裡嗎?”男人手中拉着一串名單,上面已經被黑筆勾劃掉了幾個名字,現在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空白還沒有被塗上記号。
在公安負責人以命相搏之後,這群人總算是正經起來開始幹活。
“克裡斯蒂娜不久前出去了,也許是在附近散步了吧。”村中努看着面前幾個跟着公安部警察一起敲響他家房門的陌生人,敏銳的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這個時間點....她不在家,如果真的是我們所想的那個人的話,會去做什麼呢?”雖說這不是第一個他們找上門的時候不在的對象,但是從這位小姐的資料報告上來看,對方是普拉米亞的可能性還是略比其他人要高上一點的。
“雖然這麼問有些突然,這位先生,您的太太右肩上...是不是有舊傷?”陌生男人突然問了一個在當下比較奇怪的問題,但是村中努一時間沒有找到疑點,況且這類事情在醫院記錄上一查就可以查得到。
“确實,我和我太太就是三年前在醫院碰見的,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太太右肩上的傷口落下了病根,這麼多年都沒能好轉。”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未婚妻卷入了什麼刑事案件,隻要自己告訴他們妻子并沒有身體條件犯案的話,克裡斯蒂娜的嫌疑就能降到最低。可沒成想,聽到他說完克裡斯蒂娜右肩上的傷口後,面前的幾個人瞬間氣勢突變,強有力的壓迫感從面前傳來,饒是村中努是擁有多年經驗的刑警,都不免被逼的後退了半步。
“糟糕了,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啊。”明明說這消極的話,男人臉上的表情卻很興奮。
“那麼現在對方想必也并不是在散步。”另一個人緩緩轉過身,“真沒想到,ta居然是一名女性。”
*
另一邊,城郊區的廢棄大樓,降谷零和風見裕也追着什麼人沖了進來。
前面的男人踉踉跄跄,渾身上下穿着破爛,露出的右手上清晰可見缺少了幾根手指。但是他不敢減速,不僅僅是因為後面的追兵,更多的是因為對某個人的恐懼。
在他踏上某個陽台的某個瞬間,意外突然降臨在這一片樓層内。
“風見!”在爆炸的爆風之中,降谷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要掉下樓的風見裕也,根本騰不出空去關注同樣被掀翻的男人,自然而然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後悄然接近的某個黑影人。
眼看一個非常不妙的、閃着雙色光芒的項圈就要戴在降谷零的脖子上,一隻大手從側面一把抓住了黑影人的手腕,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悍然砸向對方。
這幾件事發生在瞬息之間,哪怕是降谷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下面搖搖欲墜的風見身上,隻感覺到身後有人閃過,緊接着便是拳拳到肉的碰撞聲。
一把将風見拉上來,降谷零猛然回頭,隻看見黑影人利落的跳下樓,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而萩原研二手中則是那個差點被用在降谷零身上的項圈,想也知道如果被戴上會發生什麼。
來不及去考慮萩原研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降谷零第一時間去查看了那個越獄的爆炸犯的情況。
好消息,人沒死。
壞消息,恐怕對方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為人的生存能力。
“爆炸造成的傷害破壞了他的脊柱,這人下半輩子隻能靠别人照顧了。”被安裝在廢棄大樓内的炸彈,引爆時距離最近的便是地上的這個逃獄的爆炸犯,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但是就他目前的狀态,也不知道這樣苟活着和死掉哪一個更好。
“你很清楚的吧,普拉米亞正在追擊你這件事。”萩原研二抓住降谷零的肩膀,一把把人轉向自己。
降谷零非常淡然,他沒有回答,但是沉默已經代表了對方的回答。
“你到底在想什麼?”萩原研二難得對着降谷零動怒,天知道他在看見那個雙色炸彈馬上要落到降谷零脖子上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如果我不出面,那麼普拉米亞勢必會将矛頭轉向班長。”降谷零冷靜的說着,如果讓他在班長和自己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他肯定是會選擇将危險放在自己身上。
“那你呢?你自己就不重要了嗎!”萩原研二看着他這副軟硬不吃的模樣就來氣,“我會把這件事情和諸伏說的,你自己想清楚怎麼和他解釋吧。”
看給人家氣的,直接喊的是諸伏不是小諸伏了。
降谷零眼中劃過一絲慌亂,這确實是為數不多能夠威脅到他的事情了。想到自家幼馴染可能會露出來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陰陽怪氣的語氣,他慌亂的抓住了萩原研二的袖口,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算了算了,别和hiro說啊,而且我也準備好了其他的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