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庫拉索雖然逃走了,但是她看到的是我們提前布置好的假情報。”雖然抓捕行動失敗了,但是安室透并沒有失望,應該說他是目前所有人裡面最冷靜的一個。
“庫拉索的手機在我這裡,但我不敢貿然打開。”諸伏景光手中抓着一個屏幕上布滿裂紋的手機,應該是庫拉索被炸/彈掀飛的時候損壞的。
“别急,給我。”松田陣平接過,打開自己的電腦,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動着。
“有找到庫拉索的痕迹嗎?”萩原研二緊盯着電腦上的監控程序,諾亞方舟正在逐一比對人臉信息,從庫拉索跳江到現在還不到十五分鐘,對方應該還沒有換上新的僞裝才對。
“不确定,江邊還是有部分地區是監控死角,不過隻要她移動,必然會進入我的視線範圍内。”諾亞方舟數據流飛速運轉,以常人肉眼無法捕捉到的速度在不同的畫面中跳轉着。
“有人來找我了,我先下線。”安室透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在向他靠近,匆忙扔下了一句話,擡手隐蔽的取下了耳麥。
他本人一直呆在組織旗下的酒吧裡面。雖說是組織的酒吧,但其實也就隻是挂了個名稱,所以監控力度并不強,隻是用來做不在場證明綽綽有餘。
“你居然會在這裡一個人喝悶酒。”基爾在他的身邊落座,棒球帽檐下是一雙明亮的雙眼。
“誰讓我今晚難得有興緻呢?”安室透輕笑一聲,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阿拉,怎麼能讓我們的波本一個人寂寞的坐在這裡呢?”出乎意料的是,貝爾摩德的聲音緊接着從基爾的背後傳過來。面容豔麗的陌生女人優雅的在波本對面落座,眼神中卻帶着打量的神情,上上下下掃視了在場的二人好幾次。
“今天是什麼風,居然能把你吹過來?”安室透挑起半邊眉毛,面上帶着輕佻的笑容,内心卻有一塊大石頭被高高懸挂起。
“唔,是為什麼呢?”貝爾摩德還是一副謎語人的摸樣,擡手點了一杯Blue Lagoon。
“庫拉索和....伏特加?”對于貝爾摩德每一個舉動都不會掉以輕心的安室透當即意識到,對方這一次過來是專門來和他們打招呼的。
“嗯哼~不覺得很有意思嗎?”貝爾摩德淺笑,單手撐在下巴上,媚眼如絲看着在場的兩名代号成員,“畢竟誰都沒能想到,庫拉索探查出來的老鼠居然是伏特加。”
是的,在諾亞植入的假情報中,伏特加的檔案赫然在内,他不是最顯眼的,但一定是最讓朗姆在意的。
正因為他的背後是琴酒。
“伏特加?”基爾是不知道他們的詳細計劃的,甚至一直到昨天,她才收到不知名短信的暗示,今天不要輕舉妄動。
“對,消息已經傳到琴酒和朗姆的手上,現在組織内可不安甯啊。”貝爾摩德輕撫面前的酒杯,意味不明的盯着杯中閃着光亮的酒液。
“伏特加...哼,琴酒是什麼反應?”安室透冷哼一聲,眼神晦暗,不放過貝爾摩德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哈哈哈哈哈,琴酒可不相信庫拉索的這個情報,但是朗姆和愛爾蘭似乎鐵了心要扳倒他。”貝爾摩德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惋惜琴酒,還是在惋惜組織被庫拉索一條情報輕易的分裂成兩半。
也就是說,形勢逆轉了。安室透眼底劃過一絲滿意,現在的狀況就是他想要的。借助這個機會,說不定他還能離間組織内行動組和情報組的關系,甚至有可能讓琴酒和朗姆決裂。
“看起來你們并不驚訝?”貝爾摩德壞心眼的點出這一點,其實他們三個都很清楚,現在坐在這裡的幾個人身份立場都經不起揣摩,隻不過現在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這個問題罷了。
“你是指什麼?伏特加的身份,還是琴酒和朗姆愛爾蘭的糾紛?”安室透并不驚慌,反而輕蔑的嗤笑一聲,“别告訴我,貝爾摩德,你是在為他們說話。”
“怎麼會?”貝爾摩德攤開手,做出一個無奈的姿勢,“隻是他們的糾紛必定會讓我的工作量劇增,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說到這裡,基爾深深歎了口氣,頭疼般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拜托,請不要讓我想起這件事情。”
在場的幾個人裡面,貝爾摩德興許還能推掉幾個任務,波本這個家夥無利不起早、他有資本在朗姆那裡拿到更多的好處。隻剩下自己這個不溫不火的組織成員,絕對會被狠狠壓榨。
“所以,你們會站在哪邊?”貝爾摩德問出了這場談話最重要的部份。
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誰都明白,這是讓他們站隊的意思。
“如果庫拉索一直保持現在的情報信息,後續不再有變動的話,朗姆一定會針對琴酒,狠狠咬下一塊肉。”當然,安室透絕對保證,不會讓庫拉索有機會回到組織。
哪怕是冒着殺人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