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幾分鐘之前,萩原研二和江戶川柯南還在密碼鎖面前的時候。
此時的宴會廳已經不再是金碧輝煌的模樣,到處都是硝煙彌散,桌椅闆凳更是混亂的散落一地,走兩三步路還會被彈殼絆一跤。
諸伏景光一改之前自己溫和的風格,也不在乎會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的狀況,大開大合朝着面前兩位幻術師攻去。
如果說卡特還能勉強在安室透的追殺下喘氣,那麼維維安隻能感覺到異常的窒息,如果不是用幻術在苦苦支撐的話,恐怕第一個回合就已經倒下了。
“卡特!如果你再不動真格,我們兩個就都要死在這裡了!”維維安扯起她的喉嚨,破風箱一般的艱難喘着氣。
卡特眼瞳中的猩紅色更盛,單對單的直視着安室透的眼眸,精神力刺向對方的大腦,拼着反噬的風險也要鑽過那一層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魔法屏障,如果這一次還不能成功的話,他們就真的完蛋了!
小泉紅子的力量被分散在好幾個地方,留在安室透身上的保護明顯不足以和對方拼盡全力的反擊相抗衡。也就是在這一瞬,安室透也體驗了一次諸伏景光說的那種奇妙的感覺。
他面前的畫面驟然變成了昏暗的爛尾樓天台,站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是已經三年沒有見過的長發赤井秀一。
對方手持一把左輪,隐約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看見倒在地上血流滿地的諸伏景光。
“面對叛徒,就應該.....”畫面中赤井秀一緩緩轉過身,臉側甚至還沾有點點血痕,說出的話也和自己噩夢中的一模一樣。
但不一樣的是安室透的反應。他表情猙獰,也不管這到底是不是幻境了,現在他的想法非常的簡單,他要揍面前這個家夥一頓!
在現實中的卡特看來,就是波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面色陰沉,猙獰着笑容,拳頭猶如利劍一般朝着他砸過來,原本十分的力道硬生生被拔高到十五分,就連速度都快了不少。
滿頭冷汗心有餘悸的躲過耳畔仿佛帶着音爆的拳頭,卡特甚至沒來得及平複一下狂跳的心髒,就眼睜睜的看見身後的地闆被波本的拳頭打了一個對穿,然後被波本掰住剩下的地闆,一使勁兒整了一塊比他臉還大的部份,像是投擲鉛球一般沖着他的臉扔過去。
“赤-井-秀-一!”波本眼睛明明還是被操控中的混沌,但給卡特帶來的生命威脅和之前相比有過之而不及,已經到了一種光是呼吸都會被鎖定的地步了。
“卡特!你這家夥到底幹了什麼!”本來面對諸伏景光已經夠吃力了,沒想到安室透現在一暴走,連帶着維維安也要躲避對方的無差别攻擊,簡直是雪上加霜。
卡特正打算加強自己的幻術,最起碼要控制着讓自己面前這個人停下來,卻驚悚的看着安室透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來了一把巨大的、正在運轉的電動油鋸。
?不是大哥,你從哪裡摸出來的?這裡哪裡有位置給你掏家夥啊!
“可惡的老鼠,準備好受死了嗎!”波本突然在這一刻繼承了琴酒的口頭禅,依然沉浸在幻覺中的他面前出現了好幾個赤井秀一,這讓他手持油鋸的手更加蠢蠢欲動。
然後諸伏景光也差點被他誤傷到。
“?”諸伏景光一臉茫然,原本緊張而又充滿危險的氣場也松懈了一半,險而又險的後仰、和擦着鼻尖過去的冰冷貼片打了個照面。“不是,你們就不能收一下這個幻術嗎?”
“收不回來啊!被反噬了!”卡特自己也慌得要命,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他作為施術者本人沒辦法收回已經施加的幻術,隻能眼睜睜看着情況一步步的惡化。而安室透本身憤怒極端的情緒又進一步幹涉了幻術的效果,讓debuff愈演愈烈。
惡性循環。
澤田弘樹滿臉黑線的扶住自己的額頭,透過遊輪上的監控錄像,完美的目睹了這一狀況到底是怎麼演變成現在這樣的。然後他做出了一個違背良心的決定——他把這一切監控錄像全部保存了下來,準備等事情結束後做成一個短片的形式分享給他們。
嗯,絕對不是因為想看熱鬧。
但是這些暫且不提,我們繼續把注意力放回船上。
宴會廳裡面上演美式恐怖片電鋸殺人魔片段的精彩環節時,怪盜基德正絕贊移動中。
在他的預想中,已經收到預告函的遊客們很快就能将‘怪盜基德出現在船上正在移動’的消息散播出去,哪怕還有留守在客艙或者說其他地方的遊客,也會因為這樣的消息而追随出來。這使他對自己的信心,也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八點三十三,還要拖延半個小時的時間啊.....”也不知道為什麼,松田陣平在計劃開始之前告訴他的死線是九點整,也就是說,不論情況如何,九點整他必須要把遊客帶到甲闆上去。
雖說時間上肯定綽綽有餘,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