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怪盜基德是我的!”
“基德!基德!基德!”
“給我抓住他!怪盜基德!”
各種各樣的人聲混雜在一起,有的是對他國際通緝犯的身份感興趣的,有的是自身征服欲上頭的,當然更多的是喜歡他的粉絲。
但不論怎麼說,這群人裡面都有一大半的人,身份非常的微妙。比起往日追捕他的搜查二科,現在身後跟着的人可不會因為他是活生生的人就對他手下留情,直接拔槍射擊的也有,指揮保镖上來攔截的也有,用道德綁架命令他的也有。
不過他是誰?他可是世界第一怪盜基德,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問題就停下腳步?
再一次扔下一枚煙霧彈,怪盜基德搖身一變,化為人群中不起眼的某個角色,低着腦袋指了指通往甲闆的方向,“我看見了!怪盜基德往那邊跑了!”
滿意的看着人群猶如找到了羊群一般,呼啦啦往自己指的方向前進,怪盜基德深藏功與名,壓低自己的帽檐,心情甚好的哼着歌綴在後面,像是牧羊犬一樣搜尋着掉隊的人。
隻要有人有其他的想法,抑或是開始躁動煩惱想放棄,他立馬就會抛出全新的情報,時不時還落下幾張屬于怪盜基德的卡片,勾引着人們繼續前進。
等到好不容易大部隊上到甲闆,怪盜基德悠哉悠哉的爬到圍欄上,打算來一個出其不意的開場白時,上方玻璃突然破裂,從四層樓的高度掉下來了一個人類形狀的家夥,渾身上下都是被利器刮出來的劃痕,皮肉綻開的模樣吓到了一大片人。
“這是什麼?”人們驚呼着,下意識地仰起頭,想要看看一切的源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下一刻,另一個身形矯健,動作輕快的男性提着一個身穿華麗洋服、同樣狼狽沾有血液的女性,從被破開的窗戶口跳下來的身影。
來人正是諸伏景光和維維安,地上掉落下來的是生死不明的卡特,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副死裡逃生的樣子,就連諸伏景光都有些恍惚的粗喘着氣,心有餘悸的擡頭看了眼上面的洞口。
“.....發生了什麼?”怪盜基德短暫的OOC一秒,眉心抽搐了一瞬,還好白色高禮帽擋住了他的表情,沒有讓他不華麗的一面暴露出來。
“說來話長這裡就不說了。”諸伏景光環視四周,從甲闆上撈起一根粗麻繩,死死的将卡特和維維安綁在一起。
又是一陣天搖地動,這一次還伴随着劇烈的爆炸聲。
九點到了。
已然從暗道中轉移到救生艙的江戶川柯南和萩原研二扶着牆壁,勉強沒有倒在地上;甲闆上的諸伏景光因為正好蹲着,撐着地闆警覺的環顧四周;隻有慘烈的怪盜基德,因為站在圍欄上,差一點就被掀飛出去掉進海裡,然後和海裡的小魚面對面手拉手。
而這一次的爆炸,可不是政府或者幻術師當中的一方幹的。
嗯,這次是松田陣平幹的。
“反正都要被炸了,不如給我來體驗一次。”他撇撇嘴,任勞任怨的推着小推車,把還倒在地上的國務大臣、警視廳副總監、以及他們的随行人員和保镖鏟起來,丢到小推車上排排堆好。
他安裝的炸彈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放在了船體最上層的監控室内,從物理意義上摧毀了所有和他們有關的違法記錄。同時,這也是用來誤導船上另外兩方陣營的信号彈。
“不好意思,現在我可能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糾纏下去了。”松田陣平頭也不擡,懶洋洋的拖長語音,就當自己沒有看見背後如同幽靈般出現在門口的某個人。
“我原本以為是怪盜基德在壞我們的好事,現在看來,真正的老鼠屎另有其人。”如果怪盜基德站在這裡,能明顯認出來,這人就是在船底和自己打過照面的幻術師。
同時,他應該也是船上最後一個還能活動的幻術師了。
“你說的什麼?炸/彈?我們可是良民,怎麼會做出炸船這樣的行徑呢?”松田陣平睜着眼睛說瞎話,一邊将口袋裡面的遙控器往裡塞了塞,“而且.....你确定不回頭看看?”
來人猛然回頭,正好和手持油鋸高高舉起,下一秒就要劈砍下來的安室透對上了視線。
下意識在那一刻發動了幻術,但是很快就發現自己做錯了事情,甚至已經來不及補救的男人目光中最後一個畫面,就是安室透眼底閃過的血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