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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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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潋來府傳的消息,沈朗濰命他來請,想顧顔現在去一趟千山寺。

事出必有因,顧顔也不多問,隻跟在何潋身後。等上了馬車,她才得空問一聲:“小哥,鄧夫人是在千山寺?你家公子為何不押人去府衙?”

穿骨針是在鄧夫人卧房内搜出,關于鄧堅的案子,她又是撒了慌。按理,證據确鑿,鄧夫人謀害親夫是萬萬抵賴不得了。

何潋用鞭敲打馬兒的臀部,馬吃了力,步伐較之前又快了些。

“小姐,人是吳憂、吳颉發現的。他二人奉命與采青堂外盯梢,在黃昏時分,一小和尚竟進了去。他們覺得可疑,便跟着打探,這才得知小和尚是來買回轉養心丸,還一下買了五瓶。

他們一路跟蹤小和尚至千山寺,親眼看到他将藥交于一婦人手中。吳憂立馬與公子回禀,我們趕到後,确認那婦人正是鄧夫人。就在我們準備緝拿時,不想鄧夫人卻說,她要等見到小姐面,才會将所有真相道出。”

顧顔一怔:“見我?”她與鄧夫人不過一面之緣,她為何要見自己?

何潋拿鞭的手又加了力度:“千山寺乃佛門重地,聖上禮佛,曾下诏不可與佛寺見血。公子謹慎,不想用強,便喚我接小姐去一趟。”

鄧夫人不會武,身子又不好,她被沈朗濰盯上,逃是逃不掉的。此舉,莫非是想拖延時間,等接應的人來救?

*

千山寺位于隴南城郊,就建在孫離河上遊。待顧顔趕到時,皎潔的月光已鋪滿整個河面,銀裝素裹,好看極了。

如今,鄧夫人就在寺院禅房裡,沈朗濰則在禅房外辟了一露亭。他又命主持在裡放了一桌、一椅,他坐在裡,喝着茶,賞着月,安閑的倒不似來緝拿犯人。

顧顔老遠就見那坐着的影,寬肩窄腰,在月光的映襯下,他身上那股肅殺之氣,都變柔和不少。

“公子。”顧顔站定在亭外,眼眸幽深。

聞聲,沈朗濰放下茶盞,起身相迎:“阿顔,她人在裡面,我陪你一齊進去。”

顧顔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才至禅房外,門還沒來及敲,鄧夫人先從裡開了門。

“大人。”她說話時,雙眸一直是看向顧顔。

顧顔與她微微颔首:“鄧夫人,如你所願,我人已經到。鄧堅之死的真相,還請你直言相告。”

“大人,請。”鄧夫人讓了身,請顧顔進禅房。

顧顔邁步先進,沈朗濰緊随其後,不想卻被鄧夫人擋下了:“大人,我有女兒家的辛秘想同那位大人單獨說,還請大人在外稍後。等該說的說完,今夜,我定與大人回府衙自首。”

沈朗濰想都未想,直接一聲:“不可!”留顧顔一人在,他怎麼能放心。

“既如此,那大人想知,請恕翩舞無法如實相告了。”翩舞語态說沉了,一口氣沒順,緊接着她便咳了幾聲。

翩舞涉及不止兇案,她既為鄧堅打理錢莊,想必關于拐賣案的内情,也應當知曉一二。而今,被拐賣的娘子還未有下落,蕭媚、鄧堅已死,她這條線絕不能再斷。

“公子,我沒事。”

沈朗濰看着顧顔堅定的眼神,良久,他才開口:“阿顔,我就在外等你。”

顧顔笑着與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安心。

今晚的月很好,翩舞又将門關上,少了月光滲透,禅房内一下變黯淡不少。

顧顔環視四周,這裡裝潢并不像寺院與客提供的禅房。牆上不僅挂有水秀山青,就連桌案上的琉璃盞,樣式都與鄧府裡她卧房擺放的相似。

翩舞看出她的疑慮,道了一聲:“我與寺院添了不少香油錢,主持感激,便允諾這間禅房隻留我一人住。”

顧顔收回目光:“鄧夫人禮佛?”

翩舞請了她坐:“大人喚我翩舞就好,我不過覺得寺院清靜,不時就來住些時間。”

顧顔開門見山,直接問她:“翩舞,你為何想要見我?”

翩舞幫她倒了一杯茶,随後自己也倒了一杯:“我第一眼見大人,就被大人身上的氣質吸引,剛毅、從容,一看便是大家出身。”

顧顔無奈笑了笑:“大家出身也不見是什麼好事。”上一世她會遭人誣陷,這裡面暗藏的因由,大抵與她宰相之女的身份脫不了幹系。

“大人身在其中,又豈會明白我們卑賤之人的渴望呢。大人命好,遇到危險,總會有人為你挺身而出。可我呢……”翩舞端起那杯茶,輕輕嘬了一口:“兩年前的那個冬夜,我至今都還記得,室外的風是刺骨的冷,蕭媚遞與我的那杯熱茶,下了十足的□□。等我醒來後,人已經被她綁住。我也曾經幻想,會有人救我出水火,然而事實……”

顧顔雙眼陡然一震,她竟也是被蕭媚拐賣?難怪聽她口音不似隴南地界的。

“所以,你嫁于鄧堅,是被人脅迫?”顧顔看着眼前的弱女子,不由起了憐憫之心。

“我身子不好,卻對管理銀錢頗為在行,鄧堅正是看中這點,便拿回轉養心丸要挾,逼我嫁給他。”翩舞又小嘬了一口茶:“大人,我想殺鄧堅之意,早就預謀已久。但翩舞對此,不悔。”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又是如何下的毒?”憐憫歸憐憫,翩舞犯了命案,顧顔該審還是得審。

這次,翩舞将茶一飲而盡:“鄧堅有一習慣,每日亥時,他都要去卧房密室查驗一次他的寶貝。那日,我先與穿骨針擦拭劇毒,然後再将其藏匿于密室的機關處。夜色下,鄧堅根本不會察覺,他在觸碰時吃了痛,還以為是機關年久失修,從而生了木刺。”

“他的屍體又為何在鄧府後巷?你身子虛弱,想來是搬不動屍體。”顧顔試探問她。

“我下的毒提前算好了分量,他當日出府,便是來千山寺尋我,然後我再找借口與他同回鄧府。待時機到,我就引他去了後巷,等他毒發後,我忙僞造了症狀,想趁機嫁禍于連環殺手。”翩舞說完,又看向顧顔:“大人,鄧堅之死全是我一人所為。可他,該死!”

顧顔秀眉微蹙:“那應元可是被你所害?”

翩舞也不否認:“雖你們抓了兇手,但好在他受傷昏迷,也錄不了口供。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再留後患,隻有真正的應元消失,我心才安。我自小就有這病,久病成醫,也知道該藥正常人吃多了,同樣會與心髒造成負擔,直至胸痛而亡。”

顧顔垂眸沉思,翩舞的口供其實經不起推敲,光是鄧堅脖頸處的深痕,隻憑她一人之力,就斷斷無法造成。更别提,她怎會知道應元是秦畫一案的報案人,她又是如何與應元下的藥。

“你見我究竟所為何?”顧顔又思忖了片刻,還是問了她第一個問題。

翩舞起身,與顧顔重重行了一禮:“求大人念在你我有過同樣的遭遇,這案子,能否就此結案。”

顧顔微訝,她是要将所有罪責抗上身。想來,她的同謀,與她定是極為重要,重要到,她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他周全。

“你為何覺得,我會幫你?”

翩舞唇角彎起:“大人在意此案,無非是想知道,那些被拐賣娘子的下落。”

顧顔眼眸一亮,忙起身問:“你知道她們的下落?”

“别的我是不知,但與我一起被拐賣的,還有另外三位娘子,她們的下落我已記錄在冊。隻大人答應我的訴求,我便告知大人卷冊現在何處。”

又過片刻,翩舞看顧顔還是猶豫不決,再次開了口:“大人,鄧堅之死本就是因我所起,這後果,便由我一人承受吧。”

顧顔:“你該知道,這案子不是我一人所能決定。”

翩舞轉過身,背對着顧顔,臉是面向禅房的房門處。沈朗濰修長的影,正透過輕薄的窗戶紙,于禅房内留下斑駁的印記。

“大人,那本卷冊就藏在錢莊庫房的暗格中。掌櫃的有庫房鑰匙,你可尋他索要,以辨真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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