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佩戴此玉的男子,會對請玉的女子言聽計從,若有背叛,男子不但會運勢受阻,還會發生很多惡事和橫事。
陸遙歌不了解薩滿教,也不知道這樣的詛咒是否真實發生過,但看到這玉狐狸,總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這李菁菁神叨叨的,心機城府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
“公子,”陸遙歌拿起玉佩,仔細端詳,“你當真要每日戴着它嗎?”
顧遠征不了解她話裡的意思,于是問道:“怎麼?不好看嗎?”
“嗯,不太好看呢,”陸遙歌朝他尴尬一笑,語氣委婉,“公子這樣戴,顯得很女氣。若是戴上朝,恐怕會讓那些官員以為你好男風……”
“男,男風?”顧遠征震驚,“怎會如此?那我還是不戴好了,反正我也不太相信這個。”
“好嘞,那公子您自己拿好。”
陸遙歌面上裝着委屈,心裡甚為愉悅。
兩人迎着竹園裡吹來的風,在月色底下聊了好久好久,最後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回歸到各自的身份中去。
顧遠征趕回自己的小院時,顧謙正坐在門口呼呼睡大覺,但好在對方睡眠淺,他隻輕輕咳嗽了聲,顧謙就睡眼惺忪地站起來。
“公子,你跑哪裡去了,人家在這裡都等了你好一會了!”顧謙抱怨道。
“碰見了陸姑娘,就跟她聊了會。”顧遠征神情愉悅。
“陸遙歌?公子,不是我嫉妒哈,”顧謙抱胸,圍着顧遠征踱步,“自從這陸姑娘進了咱們顧府,我發現你倆總是單獨行動,這就有點小過分了!你們下一次,可不可以也帶上我?”
“怎麼?”顧遠征睨他,“你要當電燈泡?”
“啊對!”顧謙快速點頭。
而後又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呸呸呸,什麼電燈泡!”
“嗯?”顧遠征挑眉看向他,“如今膽子大了,連我都敢呸了?”
“哪有哪有,”顧謙立刻求饒,“我可是十分恭敬公子您的,隻是小的有一事不明呐。”
“何事?”
“公子,您可是喜歡上了那個陸遙歌?”
顧遠征本就乏了,想着去睡覺,如今被顧謙這麼一問,自己都驚訝了下,斜眼瞥向顧謙。
顧謙本就心虛,看到顧遠征這個反應,他立刻用手打了打自己的嘴,“怪我多嘴,怪我多嘴,不該問的,咱不問了,嘿嘿。”
顧遠征懶得同他計較,解下腰間的玉佩,丢給了顧謙,“送你了。”
顧謙連忙接住,低頭一看,“呵!這不是李家小姐給的玉佩嗎?公子您不要了?”
“嗯,不要了。”顧遠征語氣淡淡。
“那李小姐不是說,戴這個事業運會超級好的嘛?”顧謙驚詫,伸長脖子問他,“公子當真不要了?”
“嗯,送你了,你多漲漲事業運。”顧遠征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卧房。
“嘿,咱事業運好着呢,跟着公子就能吃香喝辣,還要這玉佩作甚?”
顧謙在手裡掂了掂那玉狐狸,腦海裡竟浮現出李菁菁之前朝他翻白眼的樣子,他覺得渾身不适,“這李小姐平日瘋癫颠,我才不要她的東西哩!”
說罷,便喚來養在院裡的小田園犬,“來福,你來!”
小狗子很聽話,搖着尾巴便朝顧謙奔來。
“來福,身為咱們顧家的掌家犬,我看你需要搞搞事業運!”
顧謙說罷,便将那條玉狐狸拴在了小狗的脖子上……
不知為何,每次和顧遠征聊天,陸遙歌的心情都很愉悅,以至于明明捧着滿懷的吃食,她也不覺得沉重,就這樣一路回了粗使坊。
“阿芷,我回來啦!”陸遙歌用肩膀推開門,朝坐在屋裡的劉芷笑,“我今天又給你帶好吃的回來啦!”
劉芷卻坐在炕上,背對着她,沒有說話。
“阿芷,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陸遙歌把食物放在桌上,轉頭看劉芷,“誰欺負你了嗎?”
“遙歌,我好癢。”劉芷的聲音有些虛弱,邊說邊用手抓撓她的兩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