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星然上初中的時候,師徒文盛行,尤其是在仙俠這塊,師徒倆不扯個三生三世都不好意思說是仙俠文。
若是隻有風起和覃暄兩人,那麼劇情也許狗血,但是有套路,可這加上蕭悅之、檀止、孟子筠三人,且蕭悅之和覃暄兩人還都是女主。
人間慘劇!
李星然嚴重懷疑以自己當年的低俗品味,講不來那位師兄還要在原本四角戀的基礎上插上一腳,變成五角戀。
“造孽啊!”她歎了口氣。
南無尋:“你說什麼?”
“沒什麼。”李星然表情恹恹,忽然看到一座府邸,許祎早已在門口等他們了,她的眼睛頓時亮起來,還在車上就對着許祎揮手打招呼了。
等車停穩,李星然迫不及待下車,卻見南無尋一動不動,“你不下車嗎?”
南無尋:“哼!”
話音剛落,李星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無尋師弟,不妨進來坐坐……”
李星然瞬間明白他不下來的原因了,原來這座府邸正是言自清家,剛才由于注意力都在許祎身上,加上她這近視眼,因此根本沒注意到言府牌匾以及在身後的言自清。
南無尋冷笑一聲,并沒有回應言自清,隻對李星然說:“我明日再來接你。”
言畢未等李星然開口,這輛金光閃閃的車駕已直接消失在南境都城的大街上。
李星然愣愣的看看馬車消失那塊地方再擡頭望了望這氣派的言府大門,悄悄拉過許祎,“我們晚上住這?”
李星然早就跟許祎約定過,今晚想一起住,許祎自然不會拒絕,隻是原本她以為是住客棧,卻沒想到是住别人家,雖說言府家大業大,偶爾讓朋友住幾天沒什麼,可這再收留朋友的朋友,就太不像樣了。
許祎明白她心中所想,道:“放心吧,不是借住,是我向他們租了套院子。也不是在府裡面,是在外面。”
聽她這樣說,李星然放下心來,說話間他們已來到許祎新租的小院。
這間小院不大不小,卻很溫馨,有正房一間,旁房兩間,外加一間小廚房。庭院中有一片花圃和一棵枇杷樹,琵琶樹枝葉繁茂,夏天可乘涼,春天可摘果。且房子朝南,光照很好。
試想一下在冬日裡,搬一張躺椅到院子中,蓋着毯子曬着暖陽,若是下雨,便倚在窗前聽雨聲,當真是惬意極了。
李星然看了一圈,越看越覺得好,聽聞是言自清幫忙租的,再次向他道了謝。
這位言師兄為人如外界傳言那般,品行相當好,聽到道謝也隻是謙虛表示,這隻是他能為之事,并不打緊。
看他這樣,李星然實在很難想象他會将南無尋推下屍山血海。
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
言自清并沒有多待,喝了杯茶便告辭離開。
待外人都走了,李星然也不裝矜持了,迅速進房,找了張搖椅,往上面一攤,張口就說:“累死我了。”
許祎遞了杯茶給她,開玩笑道:“怎麼,南無尋讓你跑過來的?”
李星然:“不是身累,是心累。”
她将路上遇到行屍以及蘇辭未死的事告訴許祎,并拿出了從風起那抄來的卷軸。
許祎拿起一看,這陣法出現得幾乎毫無規律,并沒有局限于某個時辰或某種地形,一定要說有什麼特點的話,那就是北域和中原出現頻率遠高于南境。
關于這一點,許祎倒是能做出解釋:“或許是因為仙門多集中在南境這一帶。”
這個世界修道門派衆多,而修道最重要的是與天地萬物合而為一,因此一個門派成立前最重要的就是選一個山清水秀風水好的山頭作為門派的發家地。而南境恰好多高山,因此門派遍地,這些天來許祎路過每個城鎮,幾乎都有個修道門,當然正不正經要另說。
正因為修道門派多,南境治理的方式也與北域和中原不同,這裡的皇權并不集中,換句話說,這裡的皇帝沒什麼用。
李星然點頭道:“的确有這種可能,隻是你看七年前的記錄。”
許祎順着她指的地方看了看,不禁也皺起了眉,七年前的情況與如今又是完全不同了,那時幾乎完全集中在南境,死的都是仙門弟子。
李星然道:“在仙門中行事要行此陣并不容易,會不會原本就是仙門之人所為?”
許祎:“這很有可能。”
李星然大膽推測,“此陣能獻祭活人,用以複活死去之人,七年前正好是風起徒弟出事的時間,并且兩個人都失蹤,哪有這麼巧的事!”
“會不會就是因為他的師妹覃暄因為因為某件事已身亡。他愛師妹如狂,縱使師妹心中早已有了師尊,他也想要複活她,所以在仙門廣撒網,後來東窗事發,萬般無奈之下,孟子筠隻好逃到了其他地方,用普通人做試驗了。”
她深吸一口氣,下了最後結論:“幕後BOSS就是孟子筠。”
雖然挺多地方不合理,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些師徒文裡的套路就是這樣的,徒弟愛上師父,虐遍身心後,會有全心全意愛女主的男二出現,當然這個身份不局限于師兄師弟,路人甲反派都有可能,總之這個男二深愛女主,為了女主,能獻出生命,算計一切,縱使身敗名裂也毫不在乎。
許祎:“……”
李星然眨眨眼,眼神中充滿期待:“許祎,你覺得呢?”
“我覺得吧……”
許祎頓了頓,問:“星然,這是你當年本就想寫的故事還是剛冒出來的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