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一出,之前的話題斷了,老伯也不好續上,也坐在不遠處與其他人一起念起了經。
李星然閑着沒事,幹脆閉目養了會神。
大約一刻鐘後,有人從外邊跑進來,大喊:“石老伯!不好了!小石頭被人給抓走了!”
那老伯一聽這消息,登時臉就白了,抓住來人道:“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來人支支吾吾:“就在今早,您去賣貨,小石頭跟出去了,我發現後就出去找,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誰知剛剛就看見他被那幫人抓了,大概是沖撞了祭神……”
老伯一聽猛地一下坐在地上,錘着心口喊:“哎呦,我的心肝我的心肝……”
本在念經的人圍到了他身邊,安慰的安慰,扶人的扶人。
動靜這麼大,李星然與蕭悅之兩人必不能當沒看見,也上前關心,誰知老伯一見到她們情緒更激動了,踉踉跄跄到了蕭悅之身邊,一下就跪下了,懇求道:“請姑娘救救我孫兒吧!他是我家的命根子啊!”
旁邊的人也道:“是啊,之前有人沖撞,被抓後就沒一個回來的。”
七嘴八舌都說着那群人的可怕,老伯大約是沒辦法,又聽蕭悅之說與覃暄相識,這才将希望放到蕭悅之身上。
蕭悅之将人扶起與李星然對視一眼,道:“好罷,老伯放心,我一定将你的孫兒救回。”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老伯千恩萬謝。
蕭悅之找了剛才進門的人同行,便離開了神女廟。
随着砰的一聲,廟門瞬間關閉。
李星然望着大門,微不可聞歎了口氣,她坐回原先的位置,手指敲了敲膝蓋,對老伯道:“老伯,人都走了,這場戲是不是也應該散場了。”
老伯一聽,臉色一沉,卻還是道:“姑娘說的是什麼?”
李星然:“我說老伯,你的演技實在很差。”
話音未落,她抽出了南無尋那把黑劍,劍刃散發光芒,照亮了這座大殿,她默念口訣,劍光湧動,襲向八個地方。
一陣微光後,地上露出一個法陣。
殿中其他人立時起身排成兩列到了老伯身後,身法之快,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這會老伯終于卸下慈祥的面容,轉而挂上了陰險的笑容。
“不愧是能讓魔尊傾倒的人,果然敏銳。不知小老兒哪裡露出了破綻?”
李星然:“哪裡都是破綻。”
從他們剛到這座城開始,繁華的市集卻都是賣與神女有關的物品,這類東西的确有市場,不過都是外地人買得多,本地人買的并不多,照理來說,夢鄉一年前才對外開放,來往客商數量有限,不會每個攤子生意都這麼好。
而這裡是賣與蕡實有關的攤子都擠滿了人,賣與覃暄有關的卻沒有幾個人。兩者形成鮮明對比,擺明了是為了引他們上鈎。
再之後,砸攤子的人不砸其他攤子,就砸他們光臨的。
進了廟,十幾個人二話不說坐着念經,那方位李星然一看就知道是在做陣。
接着又是有人大喊不好了。
那演技她都不想吐槽,太浮誇了……
既然如此,她幹脆順他們心意先支走許祎,本想再支走蕭悅之,誰知他們先有了動作。
聽她說完,老伯面上有些挂不住,“既然看出來還敢一個人在此,姑娘還真是勇氣可嘉。”
李星然道:“不敢當不敢當,我隻是覺得你們這麼多人廢這麼大力氣抓我一個,估計實力也不怎麼樣。”
“你……”
老伯氣得面色漲紅,“你們都給我上!”
他身後的人齊齊沖上來,李星然卻站着沒動,就在一人的刀快要碰上李星然時,她的身前出現一道藍光,南無尋的身影在光中顯現,他手一伸直接掐斷了那人的脖子。
與此同時,廟門大開,蕭悅之立在門口。
一群人瞧着廟裡有一個,外面又來一個,知道自己打不過,忙不疊撤退。
蕭悅之哪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立馬祭出了她随身攜帶的油紙傘,傘在空中撐開,布下一個陣,将幾人牢牢困在陣中。
卻在這時,不知哪裡刮來一陣風,帶來一股濃郁花香。
*
阿燭與李星然約定好睡醒就去城裡與他們會合,因此一覺醒來就去叫醒了柳楠竹。
兩人一出卧房,看着黑了的天一臉茫然。
柳楠竹:“我們有睡這麼久嗎?”
阿燭搖搖頭:“我們最多睡了一個時辰。”
事有蹊跷,兩人不敢下船了。
阿燭道:“我們先回去,回頭再與然姐姐聯系吧。”
柳楠竹點點頭。
兩人正要回去,忽地地面一震,回頭一望,一塊巨石朝他們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