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璃去幫不見天,清除左右身内惡靈。
文璃問道:“聖主今日怎麼會來?”
“雖然你沒說,但是你此次出發前蔔卦是下下簽。”不見天頗為得意,“沒有事情瞞得過我。”
文璃說:“卦象隻是一種提示,其中還有各種變數,結果都未可知。”
不見天灰白色眼瞳一翻,“我就是那變數。臨家這些髒手段我也聽過不少,想來想去總覺得咱倆人單勢孤,就讓小将軍去念青觀請聖主來幫忙。”
文璃說:“怪不得這幾天沒見到遊隼,你們向來形影不離。”
一個時辰後。
不見天道術不濟,衣服已經汗透,都快撐不下去了。他本來妖力也隻用于增強外家功夫,什麼道法仙術他都不練,隻是為了方便自己暗中來去,探查情報、暗殺這些事。
然而一旁墨雲已經在屋裡找來茶葉茶壺,在屋外連廊用碳爐正燒水,準備給青玄沏茶。
臨神淵安靜地盤坐調息,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不見天隻好說:“聖主啊,幫幫忙吧?”
青玄卻不動。
不見天又看向墨雲,可是他知道,青玄不發話,墨雲絕對不會出手。
兩人悠哉地在連廊對坐喝茶。
青玄說:“南方的天氣還是比武北舒服。”
墨雲說:“是啊。”
不見天看了看文璃,雖然也很吃力,但沒有自己這麼狼狽。
青玄說:“要不咱們也來這西南住一陣子?”
墨雲說:“西南濕熱,又有瘴氣。打坐時,容易濕邪入體。要說修習,還是咱們武北更好些。”
青玄說:“也是。你看看他們兩個。這三十年退步成什麼樣子”
墨雲輕輕一笑。
不見天說:“聖主,不是我們退步,我本來就是在軍中幹髒活的,我隻會殺人哪會救人,更不擅長這些道術。再說了,文璃一個修清靜無為的道人,也不擅長這些驅邪祟鎮鬼神的東西嘛。”
青玄喝了口茶,終于起身,來到左右身後,“讓開吧。”
不見天松開雙手,往旁邊挪了挪直接躺在上,“可累死我了。”
青玄兩隻手同時在左右後背幾個穴位點劃點劃,“扶住她倆。”
不見天躺着隻顧喘氣,已經起不來了,文璃撐住兩人。
青玄起身,雙掌藍色的南明離火從二人頂心灌入。不過半刻,圍繞在二人周身和體内的黑色惡靈被南明離火焚燒殆盡……
文璃終于松了口氣,“神淵怎麼樣了?”
青玄說:“沒事。還需盤坐調息半個時辰吧。之後她可能會有些混亂,七天後便可一切如常。這幾天都需有人陪着她。”
“好。”
青玄問:“需要我去一趟中都嗎?”
文璃說:“碩玄帝倒是沒說什麼。是華儀夫人帶着衆朝臣,沒完沒了。”
青玄回到連廊,坐到墨雲對面,“原來是華儀姐姐,我這姐姐今年也年過半百了吧?還是如此鬥志昂揚啊。”
文璃也走了過來在旁邊坐下,歎了口氣,“咱們三個好久沒有這麼對坐喝茶了。”
不見天又來了精神,從地上蹦起來,坐到文璃對面,“還有我。”
青玄說:“我跟墨雲倒是常常喝茶對弈,都有些無聊了。誰知道你們在這世間打滾,居然搞得這麼狼狽。”
墨雲說:“璃上,這還真不像你。你一向無心俗世,這是怎麼了?還記得二百年多前,我剛剛化成人形,你提醒我什麼?”
文璃點點頭,“我當時提醒你,無論你是青玄身邊的什麼人,你倆是什麼關系,都不要涉政幹政。”說完,自己又無奈笑笑,“勸人容易,到自己頭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有了牽挂,便身不由己啊。”
青玄說:“龍千山不是你兒子,世人皆有自己的福禍因果,你又何必替他操心。”
不見天替文璃打抱不平,說道:“文璃就是心軟嘛。看見了就要救,遇見了就要幫。當初對聖主和墨雲也是如此啊,現在更是,滿道觀都是些妖獸仙靈的。更何況,聖主你去渡劫的時候,龍千山可是文璃照顧的。”
青玄說:“可他若是想幫人,這些兇狠的法術倒是也練一練。他這般心軟,終究害人害己。”
文璃會滅靈斬,他不想用。但凡狠一點的招數,文璃就算會也不肯用。
對妖魔精怪就不必提了,向來以度化為主。就連惡靈邪祟他也隻想想辦法淨化,而不是直接消除。
度化和淨化,可比斬殺、驅除要費時費力多了。操縱者法力不濟隻會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