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中都政變時，徽意牽連其中，關押在内衛大牢時，被三王爺其中一個兒子糟蹋了。

後來，徽意被德懋公主從大牢中救走，帶着幾萬大軍叛逃到了武北。幾個月後，徽意才知道自己已身懷有孕，她找大夫想服用下胎藥。

大夫說：“孩子已經成形。月份太大，服藥可能危及母親性命。”

徽意不得已，才生下了孩子……

趙貝錦聽到這裡，想起之前母親說，徽意沒有被寫入三王族譜，不是明媒正娶。

周以枝繼續講着：“後來，我聽德懋公主說，外祖母生産時就跟接生的穩婆說，如果生下來是男孩，就直接溺死……幸好是女孩。外祖母十分厭惡男子，公主府上連府兵都是女子。”

“後來我母親剛生下我時，因為是男孩，差點被外祖母溺死。是母親苦苦哀求。外祖母當時還說，留下我可以，除非一刀剁掉我兩腿之間的男子之物……”

“家中從小一直把我當女孩子養。外祖母極少讓我與外人接觸，對外一直都說是女孩子。後來外祖母不知道從哪裡得到這個藥方，想讓我徹底變成女孩子。這藥需要從十一歲喝到十六歲，我已經喝了四年。”

“可是，你們就不怕這樣入宮被人發現？”趙貝錦問。

“我們誰也沒想到，碩玄帝會召郡主入宮啊……聖旨都送到德懋公主府上了，怎麼抗旨啊……”

“那你們打算如何？”

“混過這一年，等到那時候我就已經變成女孩子了，回武北也好，留在中都也罷。我就隻是一個叫周以枝的郡主。”

趙貝錦說：“這藥能把你徹底變成女孩？”

周以枝說：“嗯，也不算吧。隻是那男子之物會越來越小，最後縮進體内，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女孩子。不過，沒有胸，也不能生孩子。”

趙貝錦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小東西，确實很小，像個……小茶壺嘴，“你甘心就這樣，變得……變得……”趙貝錦有些說不出口。

“男不男，女不女？當初在家時，沒得選。外祖母每天讓下人掐着我下巴給我灌了三年……不讓我出門，不讓我跟外人接觸，不給我請師父。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禮樂射禦書數，我什麼都不會。後來，我學乖了，什麼都聽外祖母的，日子也好過些。現在，一切都晚了。隻剩最後這一年的湯藥了。”周以枝眼淚汪汪地看着趙貝錦，“錦姐姐，幫我保守秘密吧。将來被立為皇太女的必定是錦姐姐，我什麼都不會，陛下怎麼可能選我呢……”

不知不覺已經卯時，段與樂那邊傳來起身的聲音。

兩人爬進架子床幔帳裡，放下簾子。

周以枝低聲說：“錦姐姐不覺得，小樂妹妹也怪怪的嗎？”

武北，白武城，公主府。周以枝房内。

神淵聽得滿屋子溜達，“你，你是男孩子？怪不得你那蠱蟲孵出來是夜蛾。”

“什麼意思？”

“你雖然沒結丹，但從小也練神宗的護身功法。”

“練過。”

“凡神宗弟子用尋靈符咒化形，女弟子都是藍蝶，男弟子的才是夜蛾。”

“哦。”

“等你藥喝完，能不能再種一個蠱蟲。”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