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淵哭道:“為什麼?我明明都沒召喚它過來。”
“嘿嘿嘿。”頭顱獰笑,“你能用夜蛾追蹤到我,我就可以利用夜蛾反向找到它真身。”
趙貝錦拉開弓,用箭矢指着微瀾頭顱威脅:“把風狸放下來!”
生風說:“神淵,用火。燒她屍身。”
神淵抹了眼淚,掐了一個火訣,火龍卷起地上那些磷粉撲向微瀾身體。
那頭顱還在獰笑,“你今日除非有南明離火,否則就算是你們修道之人的三昧真火也燒不死我!”
風宗弟子在微瀾屍身下結起火龍陣。
神淵善水,風宗弟子善風,雖然也能使用最基本的掌心炎和火訣,可都是普通的火,不是神火。
一股紫色煙霧出現在神淵的火訣中,裹挾着神淵的火訣,變成了魔焰。
微瀾的身體正奮力往陣法外爬,紫色魔焰纏繞着屍身,不讓她脫離火龍陣。
“魔靈?”神淵道,“紫鸢!你走開,我不需要你幫助!”
神淵收了火訣,紫色的魔焰也随之消失。
趙貝錦喊道:“這術式到底怎麼解?”
頭顱獰笑:“殿下,你幫把我頭接回去,我就告訴你。”
神淵凝水成冰,把屍身整個封在冰中,“趙貝錦,莫信她!”
包裹在屍身外層的冰越來越厚,顔色從白色慢慢凝成藍色。
白色方解石台上,南元熙屍身突然坐了起來。長發披散,赤着身子,胸腹鮮血淋漓,可是髒腑已經都長了出來,最外層的皮肉正在迅速愈合。
頭顱欣喜若狂:“成功了!我成功了!”那頭顱也正在被冰封住。
微瀾語氣一轉,變成了小女孩撒嬌,“師姐,我終于把你複活了。師姐,你快來幫幫我啊。你看他們欺負我呢……”
趙貝錦問:“我父親呢?你把他們藏哪兒了?!”
“你父兄?哈哈哈,他們早死了,你看見的隻是屍身!我擅長禦蠱,禦屍隻懂皮毛而已。他們現在應該在附近哪個洞裡吧。”微瀾看向趙貝錦,語氣一轉,求助道,“殿下,皇太女殿下,我可以幫你複活你父兄。還有你那心愛的夫婿,李仁偲。本事又好,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整顆頭都被冰封在裡面,打斷了她的話。
南元熙從石台上下來,撿起一旁微瀾的法杖。法力灌入杖中,朝着微瀾的頭顱砸下去,“八百年前,我就應該這樣做!”
頭顱頓時化為齑粉,周圍的磷粉飛舞起來将這些齑粉圍繞,落在地上。
趙貝錦哭坐在地上:“風狸怎麼辦?我父兄到底在哪?”
南元熙拎着法杖來到屍身旁邊,一杖一杖,又将屍身打成粉末,“讓你為禍世間!我當初就是心軟,沒有這樣做!”
神淵走過去,拉住南元熙,奪下法杖,脫下自己外衣給她披上。神淵伸手,操縱那些磷粉再次飛起,把微瀾的靈卷在一起落到地上。
南元熙看向神淵,“對不起,對不起。”
“不急道歉。”神淵指着刑架,問道:“這個術式,你可會解?”
南元熙走過去,“移魂轉魄陣。”她在法杖上刺破手指,在那些咒術上劃過。那些咒語像是活了,在刑架上移動,重新排列組合成不同的咒術。
刑架上尖刺和倒刺都“突”地一下,收了回去。
風宗弟子在下面接住複風狸。
神淵走過去問道:“如何?你們風狸上人的複活術可還能用?”
弟子們面面相觑,“我們誰也沒見過啊。”
神淵雙手掐訣,起了傳送陣法,“進去,我即刻送你們回風宗。找你們師父靜檀散人救她。”
風宗弟子抱起複風狸,走入陣法。旋即消失。
神淵擡頭回找趙貝錦,正想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去。可是,趙貝錦已經不知去向。
南元熙指着其中一個洞道說:“她好像去找她父兄了。”
神淵問:“舒卷呢?”
南元熙眼淚流下來,撫着自己心口說:“在這裡。”
“你和舒卷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