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神淵站在屋門口,看着床帏之中父親黑色的幹屍發呆。
四姑姑法極随後進來拉走了臨神淵。
“隻有這麼多?”小阿七問。
“半月之前,我們随母親外出獵妖。途中母親突然說家裡出事了,她把已經抓到的妖□□給我和四姑姑,趕回家中。等我和四姑姑、三姨母随後趕回來的時候,我就隻看到了屋中的父親。”
小阿七說:“那些弟子的幹屍,你可見了?”
神淵說:“沒見到。宅子中留下的十幾個弟子一夜之間全部身亡,我是聽見母親跟四姑姑說的。”
小阿七又問:“你父親下葬時,你可見到完整的屍身?”
神淵說:“也沒見到。那天我被四姑姑帶走之後,再看到的就是父親的棺椁。”
“所以,你既沒碰觸到你父親的屍身,也沒見别人碰過?”
“沒有。”
“你還記得紫鸢為了降下血雨吸幹了五澗郡的那些牲畜嗎?”
“記得,也都變成了黑色的幹屍。”
“但是,那些幹屍仍然有皮有骨,隻是沒了血肉,還需要五澗郡縣令派人焚燒那些牲畜的屍體。”
“是啊。”
小阿七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被生風咬掉了頭的微瀾,後來變成了齑粉?”
“當然記得。微瀾會變成齑粉難道是因為被生風咬了?”
“大有關系。不然,微瀾活了八百多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你們幾個置于萬劫不複的境地。”
神淵着急,“你問這些到底要說什麼啊?!”
“你别着急。記憶也都不一定準确,尤其是時間久了,再疊加上人類的情感,記憶也會變樣。更何況你之前記憶被修改和封印過,所以,我需要你清楚這些細節。”
“好好好,我不着急。你還需要知道什麼?”
“那次外出獵妖,留在臨府的弟子可是你母親選的?”
“有幾個是,還有幾個是說身體不适留下的。還有幾個是私下裡跟其他師兄弟換的,具體什麼理由我就不知道了。”
“留下的女弟子,跟你母親平常關系如何?”
“母親嚴厲,所以弟子們對母親懼怕更多,反而跟不管族中事務的父親說話更多些。”
小阿七一臉認真說道:“阿淵,我剛才問你這些記憶,是因為你父親和宅子中那十幾名弟子都是我吃掉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