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内心的想法還未轉變,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合不攏嘴——
隻見原本還在吐槽的香缇上方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火球。
火球的亮光将整個酒吧都照得明亮起來。
也照亮了衆人驚懼的臉。
“我所受到的教育告訴我要對女士表示禮貌與尊重,但我同樣是個有自我原則的人,别人尊重我,我才會尊重别人。所以這位姐姐,你這麼沒有禮貌的說我的壞話,會讓我很苦惱的~”
赫爾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香缇的面前,黑金色的瞳孔帶着不達眼底的笑意,看着僵住的香缇——
“這次就當作是一次警告,好嗎?”
青年的聲音不大,但在鴉雀無聲的酒吧裡,也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好、好。”
香缇磕磕巴巴的應下了。
轉瞬間,那個巨大的火球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
“這樣才是文明有禮貌的公民呢~”
赫爾倫笑眯眯的轉過了身,在琴酒的旁邊坐下。
“怎麼樣琴醬,是不是很符合組織的風格~”
赫爾倫轉頭看着琴酒,眼神期待的等着上司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評價。
琴酒沒有想到這家夥出手會這麼幹脆。
雖然并沒有實質性的做什麼,但也很好的達到了在組織立威的目的。
“尚可。”
琴酒給了一個壓低的評價。
“诶,這也隻算的上是尚可嗎?”
赫爾倫看着有點洩氣。
琴酒卻在赫爾倫看不見的地方揚起了嘴角——
其實他對剛才野格的表現非常滿意,隻不過想到這家夥的不可控,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你就這樣把魔法暴露出來嗎?不怕有不長眼的洩露出去?”
琴酒說着,視線在酒吧内掃視了一圈。
衆人:!
默默縮起脖子……
“不會的啦~怎麼會有人相信在滿是科技的世界裡會有魔力高強的魔法師呢~那明明隻是魔術、魔術了啦~”
赫爾倫蠻不好意思的捂嘴解釋着。
知曉其真實性的幾人:你會這樣解釋就夠好意思的啦!
重新打起精神來的赫爾倫轉移了注意力,注意到了每個人面前都有喝的東西,于是看向了波本——
“透醬,我也想喝琴醬喝的這個,請我喝嘛~”
青年臉上的笑容超甜。
但波本并不領情。
“為什麼隻讓我請啊,伏特加和琴酒都在,你也可以讓那邊那個針織帽請你。”
嘴上這樣說着,波本卻還是動作熟練的走到他的旁邊,對着酒保說——
“一杯波本,一杯野格純飲。”
“好的先生。”
“因為透醬你是第一個請我吃東西的人嘛~”
波本拒絕了對方的賣萌,并發出了打工邀請。
“空閑的時候和我去打工。”
“哦。”
赫爾倫總算老實了下來。
其實赫爾倫今天的打扮在自己的世界裡并沒有什麼奇怪的。
就連剛才對琴酒說的一串“光明法師穿白袍”“壞法師穿黑袍”什麼的,也都是他随口說的。
雖然絕大多數的情況确實是這樣,但是……嗯,不能刻闆影印象。
但他的裝束對于這邊的人來說,确實有夠誇張的——
青年一身從頭到腳的黑色長袍,上面滿是繁複鎏金的花紋,還點綴着許多閃亮的寶石。内層的袍子裡雖然沒有外層的誇張,但也能隐約可以看見上面流動着的、不明的圖案。
整個人笑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壞蛋魔法師,反而更像是角色扮演中的中二年輕人。
萊依兀自喝着酒,一邊安靜地看着他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等酒,模樣頗有幾分乖孩子的感覺。絲毫不見剛剛威脅香缇時的壓迫感。
想了想,他決定主動出擊,和這個年輕人認識一下——
“你好,我們那天晚上應該見過面的。還記得嗎,那顆子彈差一點就擊穿了我的腦袋?”
萊依打趣着和赫爾倫打招呼。
出乎意料的是,野格竟然真的還記得他!
“我記得你,那天晚上一共有三個人瞄準了我——琴醬,你,還有站在門口看我的藍眼睛小胡子。”
“嗯……嗯?藍眼睛小胡子?”
萊依愣了一下,随即轉過頭看向門口——
“這是什麼奇怪的綽号,藍眼睛小胡子?哈哈哈還挺有意思的嘛,我可是很喜歡我的小胡子的,野格。”
站在門邊觀看了一出好戲的蘇格蘭背着琴包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在萊依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格蘭,很高興認識你,大魔法師。”
“赫爾倫,你好蘇格蘭。”
打過招呼,赫爾倫的酒也被送過來了。
他端着酒杯,一邊小口的嘬着,一邊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這一圈人——
整個酒吧都籠罩在一層黑霧中,尤屬琴酒在的位置最黑,但同樣的,身旁的三個人也亮的刺眼——
像三個大号的發光物體一樣。
在場的幾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得感到困惑——
他在看什麼?
“野格,你在看什麼?”
琴酒看着對方飄來飄去的眼神,唯恐這家夥又想什麼幺蛾子——
“沒什麼,就是發現組織裡的大家普遍都長的很好看。”
赫爾倫頭也沒回,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琴酒:……
波本/蘇格蘭/萊依:……
伏特加:诶嘿~
“收收你的心思,今天帶你來和他們見一面,明天出任務的時候,不要失手。”
琴酒警告了他一句,讓他收斂一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