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迪克沉吟了幾秒鐘,“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其實也挺簡單的,當時我所負責表演的那個馬戲團布魯斯是最大的股東,他喜歡一些新奇的東西,而有人冒犯了他的東西,按照他的性格當然是非常不滿,認為是在挑釁他,”
“而且我的節目也算是這個團裡最大的亮點,”藍眼男孩平靜地說,并沒有什麼自得的情緒,這畢竟是事實,“事實上我也不太能完全想明白布魯斯為何會有這個想法,或許真正的細節隻有問他自己。”
彼得拍了拍他的肩,“說起來,迪克,你有打算繼續上學嗎?”
“布魯斯給我提了一下,過段時間我應該會就讀哥譚高中,不過上幾年級還不知道,最近他比較忙,阿福會提醒我入學事項的。”
迪克又啜了口果汁,盡管現在才十幾歲,但已經能窺見他日後的一二風采了,起碼性情和外貌在這個家族裡能熏陶着更加韋恩的傾向,說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人群中有一個醜惡貪婪的渾濁視線在凝視着這個男孩,他也是一個貴族,來自其他國度;而迪克的出現勾起了他的興趣。
不如說,是布魯斯和迪克都引起了他的興趣。
矮小胖鈍的不起眼的貴族在想,就像他之前在另一個宴會上看到的那個被稱之為女王的番犬的阿爾伯特翁家族。
啊,多麼罪惡,腐朽,又美麗的家族啊!
讓人忍不住想把玩,毀滅,忍不住想看到他們壞掉的表情,屈居于自己身下的恥辱,那是他品嘗美味的佐料。
肥厚的舌頭忍不住嘴唇,臉上的皺紋因為想象而陶醉地折起,他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不過這個男孩大了一點,有點嫌棄地想到,不過他的風采可以讓人忽略那一點,他的藍瞳孔更是讓他想起那位番犬家族的小繼承人,一樣的像藍寶石的澄澈,想摳出來裝點洋娃娃,不,比洋娃娃的藍色玻璃珠更為美麗生動。
他吞了吞口水。
“先生,需要給您添點酒麼?”莊園的管家不知什麼時候擋住了他的視線,優雅而又紳士地。
“我...”因為嗓子幹澀而咳嗽了一聲,他扯了扯勒着脖子的領子,才發現領子有點濕濕的,原來是剛剛唾液不小心沾濕了,他的脖子多了道很深的勒印,又被肥肉給覆蓋了。
心虛地撓了撓,“再給我拿杯紅酒吧,”又恢複了他想裝模做樣貴族氣質的倨傲,并沒有很看得上眼前服務的人,還有點嫌他擋住了視線。
“好的先生,”阿爾弗雷德從托盤上拿下一杯紅酒,并沒有從他眼前挪開,“二樓的小房間有備用的領巾和西服,您可以随我上去,我隻是覺得您會不舒服。”
好吧,他想了想,确實如此,這可不利于他在外的貴族形象。隻好戀戀不舍地把視線和思緒收了回來。
反正無論如何,就像那個綠發的小阿爾伯特翁一樣,最後都會跌下神壇,任由亵玩,何況這裡的黑暗裡的勢力可不比英國少,哼。
他回想之前要拜訪這裡的一些政要結果被鄙夷的拒之門外,那種屈辱的感覺。居然對貴族如此,太失禮了,所以才說這些美國佬真的難登大雅之堂。
“韋恩的東西還算是能上台面,”肥胖的貴族點評道,他拿起撫摸着就像嬰兒肌膚順滑的方巾,“你們還算是有品位。”
阿爾弗雷德不作回應,待換好後,他指引着客人重新進入大廳。隻是宴會也接近尾聲,一些賓客也連續離場,最後隻剩下之前閑聊的克拉克幾人。
“好了,我們也該離開了,”露易絲拿起外套重新披上,“今天很盡興,對了,我們還沒交換聯系方式呢,男孩們。”
啊,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嗎?彼得不可置信。迪克從容地從兜裡拿出來手機。
“彼得,如果之後工作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或者克拉克,我想星球日報很樂意把你拉過來。”露易絲調侃着眨了眨眼睛。
兩個男孩彼此之間也交換了聯系方式,“彼得,以後你過來的話,我們倆一起玩。”
“好!”彼得鄭重點頭,“你來紐約也一定要聯系我,”可能是想到現在人大少爺啥也不缺,想了想繼續道,“紐約有好多好玩好吃的地方,比如我每天上班經過那家熱狗店簡直就是紐約超贊,絕對不可錯過。”
迪克也用力點頭,彼得算是他在哥譚交的第一個朋友,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将會無比珍惜。
“對了,斯塔克先生似乎還沒出來?”
“托尼給我發了信息,讓我們先回去,”隊長說道,他把外套遞給彼得讓他穿上,兩人也準備往門口走去,“祝你有個好夢,迪克。”
等幾人陸續走後,迪克放松地扯開領口,終于不用被冰冷的小東西硌到了。
噢。
他突然想起來,他的【保镖】一整個晚上出了宴會開始前看到過他,其他時候似乎都沒怎麼在他視線範圍内出現過。
剛剛還熱鬧非凡地大廳馬上冷清了起來,藍眼黑發少年想到,布魯斯和阿福不會很寂寞麼?
又笑着搖搖頭,有錢人的生活豐富多彩,怎麼會寂寞呢。
“銀時先生!”迪克高聲喊了一句,宴會已經結束,人身安全的保護也應該順勢結束了。從這件事來看,雖然布魯斯還挺周到的,不過總有一種能窺見他控制欲有點強的性格。
日本男人遲遲未出現,迪克輕輕皺眉。
“Alf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