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喊了一聲老管家。
還是沒有人應,天花垂釣着的水晶燈照着亮堂,他剛好站在燈下,大門的風沒有關緊,順着縫隙跑了進來,不冷,但是吹得迪克從身體裡的骨頭發寒。
燈光随着多面不規則的晶體切割多道從上而下在男孩的臉上敷着,汗毛和雞皮疙瘩同時起立。
不對!!!
剛剛的門已經被史蒂夫羅傑斯貼心的關緊了。
那,為什麼?
又一陣風吹過,從哪裡傳來的一聲輕笑,觀感上很遠。
下一秒又仿佛在耳邊。
迪克迅速後撤幾步,側頭躲過那陣風。
咻的一聲,削掉了他的一縷黑發。
他看向後方的牆壁,一支利器牢牢地陷了進去。
“boy,别分神。”那道聲音已在面前。
陰影蓋住了他,迪克心下一驚,蓦地回頭,還看不清眼前人,就意識到他會被那個拳頭痛擊面部。
來不及躲避。
“閃開!”
在那個攻擊他的男人身後,仿佛是影子般的人同步出現了,他的銀發覆蓋了神色,隻隐約看到幽幽紅光,那根随身攜帶地堅不可摧的木棍已橫在面前。
電光火石間,坂田銀時擡手重重把洞爺湖像打棒球般抽飛面前那個全身裹滿可怖鱗片狀的貼身铠甲的人的脖頸。
可惜的是,并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他一個翻身在另一邊貼牆卸力,不等他起身平複,銀時墊步跳躍起勢準備再來一擊。
“銀時先生,小心!”迪克擔憂的退到隐蔽處,但看到那個攻擊他的男人環在手臂上的類似發射器的東西,忍不住出聲,想讓銀發男人注意。
“喂喂喂,這可是第二次了,有沒有新的把戲?!”銀時往前跑着,一邊把洞爺湖展開,迅速躲過接踵而來的暗器。
後方的迪克看的一清二楚,暗器被他躲得幹淨,一支支地死死釘在大理石地面上。忍不住露出牙酸的表情。
他甚至還有閑工夫在想,這個男人有一手,如果進雜技團肯定會是不遜于他的招牌。
而另一邊的房間裡。
布魯斯看了看腕表,“很愉快我們達成了一緻,托尼。”他帶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托尼。
“噢,得了吧,你這一套在我這可不起作用,”同樣是花花公子的斯塔克同樣看了看表,咂舌了一聲。
“就說了幾句話,怎麼就這麼快這個點了,應該已經散宴了吧?”托尼遺憾的起身,“小孩和隊長已經回去了,我也得早點回去,哥譚最近似乎還是有點危險的,”托尼看了一眼布魯斯,攤了攤手,“或許我用詞不當...”
“她确實一直都很危險,但也是同等程度的迷人,不是嗎?”布魯斯笑道,他領先幾步,打算開門。
手臂拉着門扶手拉了拉,紋絲不動。
旁邊的托尼眨着焦糖色大眼睛看着他。
布魯斯微笑,使暗力又拉了拉。
“所以我說,布魯斯,你也該好好休息了,酒色傷身啊,”托尼故作痛惜的搖搖頭,一邊袖口解開,把袖子拉了上去,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最近佩珀看得緊,我也有加緊鍛煉的;你比我年輕一點點,身體也要注意一些。”
他把手搭在另一邊扶手上,和布魯斯一起用力。
還是紋絲不動。
兩人大眼瞪小眼。
“Alfred,Alfred,你在嗎?”布魯斯從外套裡掏出一個微型呼叫器,“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
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個同樣的呼叫器,“銀時,銀時!”
他咬牙切齒的摁下。